“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珍愛生命,遠離尚子鈺。
“好。”
眼睫落寞的垂下,不得不說有的人天生命好。
如果他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兒,也許就能像尚子鈺一樣,大膽的走向她的身邊。
月色如水,靜謐清絕。
朦朧的霧氣漸漸升騰,蟬鳴聲也越來越少了。
她坐在車子的後座,指尖兒夾着一根香菸搭在窗外。
世界在她的眼裏扭曲,靈魂像被拖進了黑色的泥潭裏,越掙扎越難以逃脫。頭越來越疼,似被一根又細又長的冰錐一點一點的敲打着,體溫也在不正常的上升。
聞着熟悉的味道,才能讓她的靈魂不至於永墜深淵。
(宿主,你的靈魂在上個世界受了不小的傷,得好好修養修養。別動怒,少殺生。)
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個聖母吧,宿主殺孽重關它什麼事?
“別吵。”
(*°▽°*)
系統麻了,好久沒上線,一上線,宿主都嫌棄它了。
明明它是關心宿主嘛。
(宿主,彆着急,修復靈魂很好辦的,多吸吸人氣兒就好了。)
(*?????*)???
吸人氣兒?
她又不是女鬼。
哪來的餿主意。
(別不信啊,等着,小的這就給您抓幾個活人來。)
看着宿主難受的樣子,它也不好受。
腦袋一敲,麻袋一套,就能搞定了。
不過,好像有人送上門來了。
真是好人啊。
“星星,星星。”
尚子鈺見管家把他的行李放好後,興高采烈的撲進了車裏。
只是,星星沒搭理他。
山不來見他,他自去看山。
他沒有商業頭腦,爺爺也不指望他把尚家發揚光大。反正,家裏的大哥,纔是挑大樑的那個。而他,美美的嫁給星星,就是對尚家最大的貢獻了。
車內的燈光開得很暗,他緩緩的往她身邊越靠越近。
她閉着眼,挺翹的睫毛長長的,原本白皙的肌膚染上了薄薄的紅,細密的汗水像極了價值千金的瓷器上點綴的青花,美得不豔俗骯髒。
尚子鈺嚥了咽口水,心裏小鹿亂撞。
他覺得他被蠱了。
他勾了勾手指,疑惑的睜大了眼睛。
星星她喝的那杯茶也是下了藥的?
現在才發作麼?
星星的定力也太好了吧。
他好喜歡。
“星星,你還好麼?”
“星星,你的額頭好燙啊。”
“王叔叔,你能先下車麼,星星不舒服,你去買些藥來吧。”
“我會照顧好星星的。”
好說歹說纔將司機趕下車,他連忙將車門鎖上。拍了拍有些過分劇烈跳動的心臟,要不是他剋制着,怕都是要跳出來了。
咬了咬舌尖兒,密閉的車子裏,呼吸也變得黏重。他的眸光像磁鐵一樣,緊緊的粘附在她的身上。
良好的教養告訴他,他要矜持一點。
可是,在喜歡的人面前,矜持是什麼?
他恨不得穿上各種騷氣的服裝,在她的懷裏撒潑打滾。
理智全飛了。
“星星。”
他取下她指尖還燃燒着的半截香菸,大着膽子吸了一口,卻嗆得他差點兒流眼淚。
味道一點兒都不好聞。
將煙熄滅,丟在菸灰缸裏後,他羞澀而又熱烈的攀附上了她的肩。
第一次,在車裏。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今,因爲是她,他覺得他的每個細胞都被刺激得舒展開了。
清晰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星星。”
今晚的天空,也有好多星星。
冰冷的眼睛驀然睜開,像野獸一樣,似要把人吞喫入腹。
他怔了一會兒,嗓子變得乾澀發癢:“星星,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聲音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好嗲。
終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變得夾裏夾氣的。
但,誰也管不着。
綿長的呼吸滾燙極了,天旋地轉,他的背撞在墊子上,卻並不感覺到疼。
青絲散落,拂過他的頸間,漾起層層漣漪。
腰肢一軟,柔和似水。
“星星,親親這裏嘛。”
他的衣裳凌亂不堪,搖搖欲墜的掛在臂彎間。
他纔不說,是他故意的。
破碎的聲音,像剛出生的雛鳥,細弱輕柔。
蜻蜓點水般的吻,停留在他的頸間。
他刻意地壓抑着,怕路過的人聽見車裏的動靜,打斷他的好事兒。卻又想高聲嘹亮,想讓那些不懷好意要勾搭星星的人聽聽,誰纔是星星最喜歡的人。
“星星,你,你睡着了麼?”
光親親怎麼夠啊。
他,他想,被她那個啊。
“星星?”
“不管了,人家的脖子都被你親遍了,你可不能不負責。”
他彎起脣角,將她的頭擱在他的膝上,低下身,心滿意足的親了親那令他魂牽夢繞的薄脣。
此時鏡子裏的他,即使穿好襯衣,扣好釦子,也擋不住他脖頸上的小草莓。
“星星,好喜歡你呀,你也要喜歡我哦。”
“只能喜歡我。”
“不許和那些小賤人眉來眼去的。”
夜晚的風,徐徐吹來。
沉睡着的這張臉,足夠有讓人一見鍾情的資本。
“都怪你,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不過,她要是長得醜,他肯定也不會喜歡她。
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從小到大,他什麼都喜歡最好的,當然,他的另一半,也要是最好的。
還真幸運,他能早早的遇見她。
他命中註定的靈魂伴侶。
誰敢跟他搶,他就跟誰拼命!
過了一會兒,她漸漸清醒過來。
精神狀況良好。
(系統邀功似的諂媚道:宿主,我就說這管用吧。吸一口,精神十足。吸兩口,快樂似神仙。再多吸幾口,猶如掉入極樂之境,醉生夢死,流連忘返。)
~( ̄▽ ̄)~*
宿主怎麼不搭理它?
它又說錯話了麼?
“星星,你醒啦。”
尚子鈺低垂着眉眼,神情間卻流露出綿綿的情意,眼波婉轉,乖乖的坐正了身子。
“抱歉。”
失去理智,和獸類又有什麼區別。
“星星,我,我是願意的。”
他纔不需要她道歉。
他喜歡她那樣對他。
她不再言語,輕薄了尚子鈺,會比她想象中的麻煩。
有時候,她和圈子裏那些位高權重,道貌岸人的商人別無二致。
經歷世事變得涼薄的人,怎麼可能談感情呢。
系統有些害怕了。
宿主這種老謀深算的大佬既視感也越來越強了。
不愧是在生意場上大殺四方的人。
尚子鈺這種小白菜還真是不夠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