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升不情不願的坐在對座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別把我當傻子糊弄,她是這小子的女人,小爺我今天惹了這麼多麻煩都是爲了她,你們別把我的勞動成果給搶咯!”
事實證明,鄭鈞升還是將他們放在眼裏的。
只是這話進入姜城耳中卻是發現了一絲端倪。
安眠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與這鄭鈞升扯上關係了?他怎麼不知道?
他還不知道,在場五人中,只有不明白事情經過。
這瘋子能好好坐下說話屬實不易,蘇哲州也恢復了沉穩,“我們只是代人看管她,你對她有非分之想,那你應該跟安霖去談。”
鄭鈞升不耐抱怨,“什麼玩意東扯西扯的,這又關安霖什麼事。”
他嚴重懷疑這兩人在踢皮球,聯合把他糊弄過去!
“因爲她是安霖的妹妹,名叫安眠。”
“……”
啥玩意?
鄭鈞升當即沉默了下來,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把妹之路有些棘手了。
這怎麼還是個隱藏千金……
蘇哲州接着說:“安霖在隔壁應酬,預計一個小時內過來。”
鄭鈞升從來不泡千金,不單單是不好玩弄人家感情,無論入手、維持關係,還是結束都需要特殊的對待,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粗暴,非常麻煩。
此時的他,隱隱萌生出來放棄的念頭。
他深深的盯着她看,暗暗自我可惜,看她嬌豔的小臉又無比心動,心懷不甘。
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付出得越多卻得不到結果的,更是容易念念不忘,不捨放棄。
他這眼神恨不得吃了她,盯得江眠都不自在了,扭頭規避他赤裸裸的目光。
適可而止…適可而止…
她可真沒打算跟這變態。
林展闌逮着機會幸災樂禍,“鄭大公子今個發情期竟是踢到了鐵板。”
鄭鈞升被他這麼一打岔,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彼此彼此,你也不逞多讓,怎麼還有臉來嘲笑我。”
“你這話說的,我可比不上你啊,有如此厚的臉皮將搶奪有夫之婦擺在檯面上。”
鄭鈞升不以爲意,撇了眼被屈辱摁在地上的姜城冷哼,“呵,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自己沒有能力守護住,那麼就是沒用,就應該拱手相讓,鄭鈞升一直奉爲圭臬。
林展闌輕嗤,“喲呵~瞧這雷厲風行的架勢,要是發展在公司裏,鄭老爺子豈不是做夢都要笑醒,可惜全是精蟲。”
對噴鄭鈞升比不過他,氣得恨不得讓人上去打他。
還是蘇哲州結束了今晚的戰局,“那麼,鄭先生是打算等安霖回來,好好解決你騷擾猥褻,語言侮辱他妹的事情?”
想起雖見面次數爲數不多,但爲人冷利如蛇蠍的安霖,鄭鈞升還是抖了抖。
據說安霖已經繼業了,人家想要搞他可不需要回去請示自家爹。
爲此,鄭鈞升衡量利弊之後灰溜溜的走了。
一直不說話看戲的江眠這會兒終於出聲了,“等下!”
鄭鈞升回過頭來,見是她竟挽留他,不禁有幾分自信認爲她留戀他。
然而…
一路護着她的兩人齊齊看她,目光交匯,複雜中不約而同都是不解。
姜城本來還以爲計劃落空了,着急尋找其它辦法,沒想到關鍵時刻安眠又突然給力了。
他感動得不行,不枉他費盡周折飈出的演技,剛剛挨的拳打腳踢還是有回報的。
鄭鈞升自作多情了被打臉,沒好氣環手冷嘲。
“那可不行,你的小男朋友剛剛打了小爺,小爺要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姜城從不惹是生非,是你先打他的,他還手又沒錯。”
剛剛明明對此事漠不關心的女人,忽然反常的開始爲他申冤,簡直讓人摸不着頭腦。
難不成這女人突然又放不下了,情感作祟?
姜城深情款款,上演着生死離別的前一刻,“眠眠…”
鄭鈞升啐了一口,涼颼颼的說,“小爺我可比這小子要金貴,更何況,我可是爲了你才這麼做的。”
今天發生的事是因爲她?
姜城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驚愕看她求證。
現在還不是鬧掰的時候,江眠故意說得模棱兩可混淆視聽,“你個變態,又不是我讓你去打的姜城,你看上我大可堂堂正正的追,不必如此極端。”
鄭鈞升聞言不顧一屑,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追,不過他沒有反駁這話。
姜城自然而然認爲他默認了,當即就明白。
原來是安眠被這鄭鈞升看上了,他不折手段在他這裏下手!
跟女人沒有什麼好說的,鄭鈞升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招呼手下要挾着姜城準備離開。
誰知那女人跳下林展闌的懷抱,衝過來拉着姜城的手就跑。
她橫衝直撞,剛剛瞭解到她尊貴身份的幫手一時間也怕傷着她主動避開,一眨眼就讓她帶着人鑽了空子逃脫了。
三人皆是一驚,鄭均升咬牙,“去追!竟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跑了。”
雖然很不解江眠突如其來的聖母心,不過蘇哲州還是儘自己所能,在他離開前快捷警告他一番。
“鄭鈞升,別人我不管,安眠要是有事你就完了。”
鄭鈞升冷哼,“哼,知道了知道了,小爺的報復目標又不是她。”
外面走廊片刻寧靜又恢復了混亂,江眠拉着姜城狂奔在走廊間漸行漸遠,淹沒在人羣中。
被他們風風火火路過的路人紛紛側目,“穿高跟鞋也能跑這麼快,神人。”
“快追,抓住他們!”
接着他們就看見一批又一批的人追在身後,那羣人行徑粗魯,撞着人推倒,掀開服務員的托盤,跟反派似的不像好人。
路人縮在角落忽然真相,“難怪跑得這麼快…”
鄭鈞升走出包間,實行着自己的一貫作風,“把所有出口給我派人看着!”
他陰測測的哼笑,“在小爺的地盤,還沒有人能在小爺眼皮底下逃脫!”
身後追殺不斷,引起的動盪不小,每個出口都有鄭鈞升的屬下把手着,這酒吧就這麼點大,他們躲藏空間有限,遲早會被抓到。
江眠有那麼點後悔。
早知道就乾脆讓鄭鈞升把姜城帶走了,姜城爲了保命一定會破例讓他爹出面,不至於會被整死。
要不現在把人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