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澤指着身側的江玉清說:“這是我姐姐,你之前見過的。”

    寒曉朝江玉清點了一下頭,“好久不見!”

    江玉清怔愣地看着她,良久,才微微點頭回應。

    方姨從沙發上站起來,問:“喫過飯了嗎?沒喫我給你做點吧。”

    寒曉笑着搖搖頭,“不用了,方姨,我在店裏喫過了......抱歉,我應該提前發信息給你說一下的,今晚太忙就忘了。”

    方姨擺擺手,“沒事,你們這工作怎麼......也要加班啊?”

    “店裏生意太好了,忙不過來。”寒曉掃了一眼桌面,上面放着很多禮物盒子,她知道自己不便在這裏,便說:“你們慢慢聊,我有點累,上去休息了。”

    話落,寒曉就轉身上樓。

    她留在下面也是徒生尷尬而已,而且,她今天也是真的累了,站得太久,腿痠腳疼,只想趕快躺平回血。

    江玉清怔怔地看着寒曉離去,覺得不可思議,“那是寒曉啊,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差點沒認出來。”

    江玉澤說:“是吧,我也覺得她變了很多,最近都不怎麼......理我了。”

    方姨皺着眉點頭,“是變了很多,這人也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江玉清遲疑問:“她突然改變這麼大,是不是......受刺激了?”

    聞言,江玉澤餘光不由得偷偷瞄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江文康。

    江文康端正筆直地坐在單人沙發上,他冷冷地瞥江玉澤,“把你鬼鬼祟祟的眼神收一收,瞎想什麼?”

    江玉澤表情訕訕的,“小叔,我也沒說什麼啊?”

    “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都不用猜。”江文康神色不改,隨即教育道:“......人是很容易被表象迷惑的,特別是漂亮的表象,要學會透過表象看本質。”

    江文康修養好,他不會在背後講他人的不是。

    只是他多年的識人經驗告訴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性情大變,如果有,那她不是鬼上身,就是善於僞裝。

    當然,江文康一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他只傾於後者。

    他只能出言告誡一下其他人,別被寒曉好看乖巧的皮相迷惑了。

    在這個家裏,江文康的話就是權威,大夥輕易不敢反駁他,只好不再出聲。

    江玉清這段時間不在家,對目前的狀況有些不明所以,她就聊起其他的話題,“小叔,這是我帶你帶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她拿起之前擺放在桌面的兩個盒子遞給江文康,又拿起兩個盒子分別遞給江玉澤和方姨,興奮又期待,“你們都打開來看看,合不合心意?”

    江文康的禮物是一條銀灰色的格紋領帶和一對精緻的袖釦,兩者都是很經典的款式,低調而奢華,江文康常年西裝革履,很實用。

    他溫聲道:“玉清有心了,很不錯。”

    江玉清聽了開心不已,“小叔,你滿意就好,我還生怕你不喜歡呢?”

    “不會,很好。”

    江玉澤卻很不滿,忍不住嘀咕,“爲什麼小叔有兩份禮物,我只有一份,大姐,你偏心的太明顯了吧,果然在這個家裏,你最喜歡的人是小叔。”

    他的禮物是一條男款項鍊,款式時尚典雅,很搭他平時的穿衣風格,他也是喜歡的,但是有些事情,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小叔收禮物都比別人多一份。

    江玉澤拍了他一下,特別坦然地說:“廢話,你能跟小叔比嘛!”

    江玉澤撇撇嘴。

    江文康嘴角微微勾起。

    方姨就欣喜地說:“謝謝你了玉清,這絲巾太好看了,我很喜歡。”

    方姨在江家住了這麼多年,見識過不少好東西,審美觀都比一般中老人家高出一大截,她平時的穿着打扮也是很時尚的,這條絲巾是真絲的,一摸就知道品質不差。

    方姨之所以能盡心盡責地在江家做這麼多年,除了報酬高、工作簡單,還有就是江家人對她是真心實意地好,做什麼都有她的一份。

    “太好了,你們滿意我就高興,哪怕跑斷腿都值了。”江玉清輕笑着說,她指着桌上的兩個盒子,“這兩份,就是留給兩隻小可愛的啦!”

    突然,她頓了一下,問:“我不知道寒曉還在,都沒有給她準備禮物。”

    江玉澤就隨意地說:“沒事,我想她不會在意的。”

    江玉清聲音放低,看着江玉澤,“那你現在跟她?”

    江玉澤搖了搖頭。

    “她會再住一段時間,不會很久。”江文康突然插話。

    既然江文康開口說的,大家心裏就有數了,寒曉遲早要離開這裏的,就不再追問。

    方姨就問:“你這次出門挺久的,看來是玩得挺開心的。”

    “嗯,挺好玩的。”江玉清說道,“我們輾轉去了三個國家,承彥還讓我們去他家的莊園裏住,就在那裏住了一個禮拜。”

    “哦,原來如此。”江玉澤故意拖長尾音,調侃道:“我說你怎麼忍心拋下弟妹們一個月,原來是因爲我未來姐夫啊。”

    江玉清又拍他一下,“別胡說,他最近很忙,哪有有時間陪我,我都是和兩個朋友在一起玩,他家在法國有個小莊園,我們在法國的時候就順便住那了。”

    江玉澤意外,“他沒陪你去啊?”

    江玉清搖搖頭,“沒有,他太忙了。”

    “那你們豈不是很久沒見面了?”方姨問。

    “快兩個月了吧,不過,我們後天約了一起喫晚餐。”江玉清臉上帶着期待的笑意。

    這時,江文康臉色嚴肅地說:“你們平時一定要多花時間相處,在婚前對彼此有個深入的瞭解,生活習慣、價值觀,家庭成分......這些你都是必須要清楚的,如果婚後才發現在某些方面有分歧,無法磨合,這其中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江文康就是封建大家長的做派,說話都跟教案一樣。話雖說得不好聽,但是江玉清知道這是爲她好,便乖順地應承,“小叔,我知道了。”

    江玉清是在國外讀的大學,她的未婚夫李承彥是她大學的學長,比她大兩歲,家庭條件不錯,在雲城是有名的書香門第,父母都是大學教授。

    李承彥本人是搞科研的,工作需要經常出差,所以兩人談了幾年戀愛,基本都是聚少離多。

    而兩個人的婚期就定在今年年底,江玉清是名門千金,不可能會跟對方婚前同居,所以江文康纔會出言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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