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康沒錯,他一個日理萬機的霸道總裁,哪有空去理會那些婦人之間茶餘飯後的談資,這種事他應該是不知情的。
但她也沒有辦法理所當然去指責謝迎曼,想想她也挺...悲催的。
怪他們分手得不是時候嗎?
寒曉馬上搖了搖頭,還好早分了,再處久一點就有感情了。
謝迎曼手撐着下巴,意有所指地說:“你真的不怕我跟他舊情復燃?”
“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又沒有舊情,而且,他應該不喜歡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怎麼啦?”謝迎曼語氣不善。
寒曉想了想,說:“你這樣的太......活潑了。”
謝迎曼半眯着眼看她:“你是不是想說‘鬧騰’?”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你真小氣,還記仇。”
“到底是誰小氣記仇啊?你刺激了我這麼多次,我刺激你一下就不行。”
謝迎曼重重地冷哼了一下,轉頭看向遠處。
寒曉頓時神清氣爽,現在事情弄清楚了,她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被膈應得那麼憋屈了,還能膈應回去了,真好!
今晚夜色真美!
雲江夜景還是這麼好看!
寒曉心情好了,瞧着謝二這張豔麗逼人的臉都覺得慈眉善目的。
“你幹嘛去喜歡那個老男人?應該讓他一輩子打光棍。”謝迎曼忿忿道。
“......”寒曉暗歎一口氣,提醒她:“你跟他是同學。”
謝迎曼轉頭瞪着她:“你是不是想說我老?”
寒曉心平氣和:“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一直在我面前說我男朋友的壞話,特別不合適。”
“你這就護上了,你還不是他老婆呢,他隨時可以甩你的。”謝迎曼已成習慣,時時刻刻準備挑撥離間。
哼!敢在她面前秀恩愛!拆散一對是一對。
寒曉說:“你剛纔還說你們兩清了,那你還一直說他壞話,他都沒有說過你的壞話。”
謝迎曼頓了一下,隨即口是心非地說:“那是因爲本小姐沒有缺點。”
寒曉不欲跟她做口舌之爭,便說:“那完美無缺的謝二小姐,我要下去了,你就在這裏好好吹冷風,這樣比較容易保持腦子清醒。”
既然事情說清楚了,寒曉不想在這兒陪謝迎曼瞎胡扯,她要下去陪自家男朋友了,今天可是跨年夜耶!
“我說兩清就是兩清了。”謝迎曼強調道。
寒曉腳步一頓,回頭應了一聲“哦”。
“寒曉,你再等一下。”謝迎曼又叫停她,語氣難見的柔和:“你以後可不可以多帶可可出去玩?”
寒曉沉默了一下,坦白講,她可以跟謝迎可做朋友,畢竟她們也處得來,但實在是她的身體不適合出去玩。
“她因爲從小生病的關係,處得來的朋友不多,她好像還挺喜歡你的。”謝迎曼接着說:“你放心吧,她現在身體好多了,就算真的出什麼事,我們也不會怪到別人身上。”
像今天晚上,她本來不同意謝迎可過來船上,畢竟江上這麼冷,但是她聽說寒曉在這裏,非要過來湊熱鬧。
雖然她最近一直在擠兌寒曉,但是瞧她還是挺順眼的,覺得她性格好,人也靈活的,謝迎可跟她湊一起,她還是很放心的。
寒曉想了想,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朋友相處,沒有特別優待,也不會刻意遠離,順其自然吧!”
謝迎曼聞言點了點頭,她忽然理解,爲什麼江文康會看上寒曉了。
這年紀輕輕的,說話做事真不簡單啊!
而這時寒曉不知道想起什麼,眉梢一動,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禮尚往來,謝迎曼慢慢地點了點頭。
“你們當初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寒曉問。
謝迎曼忽然揚起一抹微妙的笑意,對她招了招手,寒曉便湊了過去。
兩分鐘後,寒曉表情都夢幻了。
竟然是打賭。
當年是謝迎曼主動追的江文康,行爲還特別高調,兩個風雲人物,在學校裏鬧得人盡皆知。
因爲一開始江文康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遲遲不鬆口,心高氣傲的謝二小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後面她直接使了一個激將法,比某項成績,一向自信滿滿的江文康便無所謂就應承了。
結果就是他輸了,把自己輸成別人的男朋友。
原來江文康曾經還做過這麼犯二的事,難怪他對這事避而不談。
這就是難以啓齒的原因之二。
謝迎曼就自得地說:“說白了,他也是個普通人,你以爲他就不會輸嗎?”
寒曉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有把他當聖人看。”
“不過,拿捏你這種小姑娘綽綽有餘了,你以後自求多福吧!”謝迎曼意有所指地說。
寒曉這種小女生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當年江文康爲了坐穩那個位置,心狠手辣的事情可沒少做。
只不過是經歷了這麼多事,年紀和閱歷上來了,就知道如何學會一套體面的僞裝,所以他在外面的口碑纔會這麼好。
不過,世人皆是如此,誰的臉上不戴着面具呢?
特別是他們這些世家出來的,沒幾個是簡單的。
然而,寒曉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傻白甜,她能聽懂謝迎曼話裏的意思。
她便說:“哪有什麼拿捏不拿捏的?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可以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不用想得這麼複雜。”
謝迎曼便默然了,江文康真特麼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