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曉從上層下來,在船艙裏找到江文康,江玉清和江玉澤也在,三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經過剛纔在衆目睽睽的一吻,寒曉算是正式進入了衆人的眼,她剛纔一路過來,視線隱晦地打量她的人不少,還有幾個人主動跟她打招呼。

    江文康對她招了招手,說:“怎麼去這麼久?”

    寒曉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笑着說:“上面的風景更好!”

    江玉清還在擔心剛纔那出鬧劇,說:“寒曉,你剛纔沒有嚇到吧?”

    誰都沒有想到謝迎曼會來這一出,行事還是一如既往地大膽出格,難道她對小叔還有意思嗎?看着又不像啊。

    不然她這些年幹嘛去了?

    寒曉搖了搖頭,簡單地解釋:“我沒事,她只是做做樣子,鬧着玩而已。”

    江文康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說:“喝點熱的......”

    “你要是喜歡遊雲江,下次可以讓小叔帶你過來。”江玉澤說:“他會開遊艇哦!”

    “真的?”寒曉秒變星星眼,轉眼看着江文康說:“你真厲害!”

    江文康微微勾起脣角,說:“等開春的時候,我再帶你過來,那時候景色更好。”

    江玉澤就說:“還有,小叔曾經在雲江裏冬遊過,當時一堆女孩子在岸上圍着看,哇塞,那場面......”

    然而寒曉的關注點不一樣,詫異地問:“你還在雲江冬遊過?會不會很冷?”

    江文康涼涼地瞥了一眼江玉澤,轉頭說:“還好,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寒曉覺得自己對江文康還是不夠了解,他會得東西可真多!真厲害!

    幾個人坐着聊了幾句,江玉清和江玉澤覺得自己再坐下去,就是閃閃發光的電燈泡,最後特別識趣地走了。

    江玉清有些遺憾,如果不是白醫生今晚要值班,她就把他也帶上了。

    身邊沒有了其他人,江文康便主動問:“怎麼樣?”

    “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寒曉便把從謝迎曼那兒知道的事說了一下。

    “還有這種事?”江文康皺了一下眉,想了想,溫聲說:“這事你處理得很好!”

    “謝謝你的誇獎,我沒有很高興。”寒曉木着表情說,便往沙發旁邊挪了一下,離江文康遠一點。

    誰愛去處理這種事情啊!

    不過,她寧可自己去跟謝迎曼糾糾纏纏,可不想讓江文康去跟謝迎曼糾糾纏纏。

    江文康深知她的想法,便往她身邊挪一下,說:“我只是真心覺得你也很厲害!”

    寒曉又往旁邊挪了一下,說:“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江文康又挪過去,說:“你是最好的。”

    寒曉眼睛眨了眨,才矜持地點一下頭。

    如果他們輕易被別人幾句話就攪和散了,那也別處了。

    不得不說,兩個人私底下哄人的話是一樣一樣的,都是“你是最完美的”“你是最好的”“你是最優秀的”,雙雙都特別容易在對方的誇獎中迷失自我......

    江文康笑着伸手摸摸她的頭,說:“別再動了,再動就掉下去了。”

    “那你還老擠我。”停頓了片刻後,寒曉才慢吞吞地說:“反正,你們以後......少碰面。”

    他們這些世家之間盤根錯節,利益牽扯很多,她也不會去說什麼“以後不許見面”這種不現實的話,不過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能不見,那就少見吧!

    畢竟前女友這種東西,想不介意都難。

    寒曉覺得自己已經很善解人意了。

    此時江文康感到心裏特別柔軟,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抱着寒曉好好親一下。

    經過這件事,寒曉對他的信任讓他有了新的認知,覺得自己以後要是辜負了這份信任,就特別不是個東西。

    醜惡虛僞的事情他見過不少,這個世上最難得的是一顆真心。

    這時,寒曉忽然問:“你今天不是很忙嗎?怎麼這麼快過來了?”

    江文康也沒有隱瞞她,把手機信息拿給她看,寒曉表情頓時一言難盡。

    沉江餵魚?好得很。

    兩個人在裏面待了一會兒,就出來外面。

    臺上還在繼續玩遊戲,時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兩個人就站在外圍處,偶爾會有人過來跟江文康打招呼。

    臺上還在進行一個公主抱做深蹲的遊戲,只見陳開宇抱着一位微胖的女生深蹲了沒幾下,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不一會兒他就直接坐地上了,兩人摔成一團。

    又笑暈了一衆人。

    雲江的夜色真美!

    跟寒曉平時在家裏看到的很不一樣,遠看的雲江像一幅畫,近看的雲江卻更加真實,迎面而來的風裏都帶着一股淡淡的水汽。

    “那是江氏的辦公大樓。”江文康忽然開口,手指着遠處一座很明顯的商業大樓。

    寒曉扭頭看過去,上面有些樓層還是燈火通明的,驚訝地說:“沒想到挺近的,原來你就是在那裏上班.....”

    “不是很遠。”江文康說:“想不想去看看?改天帶你過去轉轉。”

    寒曉頓了頓,點頭應承:“好啊!”

    她忽然期待起來,就想去看看江文康工作時是什麼樣子的,西裝革履,肯定超帥。

    片刻後,寒曉轉回身,背靠在欄杆上,看着舞臺邊上熱鬧的人羣。

    忽然,她餘光瞄見船的上面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是謝迎曼。

    寒曉立刻轉頭對江文康招手示意,江文康見狀便疑惑地低下頭,問:“怎麼啦?”

    寒曉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親了過去,過了好幾秒才退開,笑着道:“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親親你!”

    隨後,她用餘光瞄了瞄上方,那道人影不見了。

    寒曉更加神清氣爽了,嘴角揚着一抹笑意,心裏默默地輕哼了一聲,沉江餵魚?

    江文康從略僵硬的姿態中慢慢地恢復正常,聲音有點低沉:“等下一趟船靠岸,我們就回去吧!”

    寒曉搖了搖頭,說:“這裏又熱鬧又好玩,到了凌晨還有新年倒數,聽說他們還準備了煙花,我們就在這裏跨年吧?”

    “鬧哄哄的,有什麼好玩的?”江文康不贊同。

    “因爲到凌晨的時候,我可以許願啊。”寒曉眼含期待。

    江文康暗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個小女生,許願這種東西也相信。

    寒曉瞄他一眼,輕聲說:“聽說許願內容說出來就不靈,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但是關於我們的喲!”

    江文康一頓,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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