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家棄婦後,她怒撿一代反王 >第6章這就是上品藥材?
    “賢叔?中哥?你們怎麼來了?”

    陳中與里正一起來了,還帶來了兩籮筐東西,陳中笑呵呵把東西挑進屋。

    方賢道:“我和陳中過來給你送點東西,瞧,這是你嬸兒讓我給你帶的兩牀被褥,都是新的,沒用過的。陳中給你拿了點米和菜過來,你湊合先喫。”

    “本來你嬸兒要過來的,但她這幾日身子不好,下不了牀,就沒過來。”

    陳中拿了件花色的棉衣出來,道:“對了,桑妹妹,我給你拿了件棉衣,是我妹妹的,你別嫌棄。還有兩件男人的衣裳,給這兩個小夥子換換,他們身上那衣裳都是血。”

    秦桑趕緊接下棉衣,“不嫌棄不嫌棄,賢叔,中哥,謝謝你們雪中送炭,我正需要這些東西,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方賢道:“別客氣了,小桑,你先安心住着,有什麼需要就去我家跟你賢嬸說。”

    秦桑應了,“哎,好嘞,賢叔。”

    她狀若無意地搭訕着:“對了,賢叔,嬸兒是什麼病?可看了大夫?”

    說起他老婆的病,方賢就一聲長嘆,“唉,腰疼病。”

    陳中道:“我就說城裏那大夫不行,賢叔你偏不信。”

    方賢罵道:“你個狗日的就是半瓶子醋,你會看個屁的病!”話落,想到秦桑在一旁,忙又道:“叔是個粗人,說話不過腦子,小桑別介意。”

    秦桑笑着搖搖頭。

    陳中狡辯道:“那城裏的大夫也沒給治好啊!”

    秦桑聽着兩個人說話,心裏暗想,改天找個機會去道謝,好去看看這位心善的嬸子。

    陳中和方賢站在院子裏又說了幾句話,幫秦桑拾掇了一些沉重的活計,打水劈柴之類的,然後一同告辭。

    秦桑抱了被褥,先去給墨忱卿陸北鋪上,“這下好了,不用讓你們這些個細皮嫩肉的小公子爺睡稻草了,明天也不用當玉牌了。”

    墨忱卿道:“總不好一直靠人接濟,況且還要買藥,你還是把玉牌當了吧。”

    秦桑瞟他一眼,未置可否,“行,明天再說。”

    墨忱卿見她沒反對,心裏舒了一口氣。

    有了糧食,可解燃眉之急。秦桑便沒急着上山,她先去把毛氈和血衣洗了,然後開始研究着煮粥。

    原身做飯也是個菜鳥級別的,從小到大,原身乾的都是劈柴挑水刨地割草的粗活,孃家婆家都把她當牲口使,卻連個飽飯都沒給喫過。

    秦桑更不用說了,養尊處優地活到十六歲,就因爲出色的醫學天分被部隊特招到軍醫大,天天除了上課就是訓練,後來就是開會坐診上手術檯訓練,她哪有機會進廚房。

    忙叨叨一個時辰,秦桑終於做出來一鍋菜粥。粥呢,反正是熟了,管它是什麼味道的粥呢,人在過度飢餓的時候,能填飽肚子,還要啥自行車啊。

    秦桑喝了一大口,苦中帶酸……唉。

    她擡眼偷覷墨忱卿陸北二人。

    墨忱卿像是沒味覺似的,喝得不亦樂乎。

    陸北眼珠子溜溜轉,不敢說什麼。

    秦桑於是對自己的廚藝多了幾分寬容。

    次日,秦桑起了個大早,整理洗漱完,就過來給兩人換藥。

    墨忱卿看秦桑要解他的衣裳,就想起她抱他那一節,少年忍不住就臉紅心跳,不敢看她。

    於是,他堅持讓她找赤腳大夫陳中來給換藥。

    秦桑挑眉:“你倆那傷,我縫的,你確定讓陳中來瞻仰?”

    墨忱卿手指蜷了蜷。

    他與秦桑彼此都有祕密,彼此心照不宣。

    秦桑瞥了他一眼,冷笑:“好,我去給你們喊陳中!”

    秦桑踏出第一步,腦子裏忽然響起系統的滴滴聲:“檢測到宿主任務,宿主親自爲墨忱卿小公子敷藥,獎勵宿主一味上品藥材。”

    秦桑無語:“確認過眼神,你一定是墨忱卿的迷妹,不,你是墨忱卿的舔狗。”

    “難道宿主您不是既得利益者?”

    秦桑默了半晌:“我踏馬竟無言以對。”

    這系統智障。

    墨忱卿見秦桑冷臉,先軟了口氣,“桑姐,我迂腐,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

    陸北看自家從沒向誰低過頭的小公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忙充當嘴替:“我家小公子其實不是爲自己想,他是爲秦姑娘你的清譽着想,你在這個村子裏已經這樣艱難,他不想給你添麻煩。”

    秦桑沒再說什麼,端來炮製好的藥汁,擱在炕前小櫃上,幹練地解開兩人的衣裳、繃帶,拿棉紗蘸着藥汁給兩人擦洗傷口。

    給兩人換完藥,秦桑端了染血的舊紗布去洗。

    非常時期,她啥都不敢浪費,紗布洗洗曬曬消消毒,下次繼續用。

    陳中揹着藥簍經過秦桑的籬笆院,隔着籬笆牆打招呼:“桑妹妹,忙着呢?我要上山採藥。”

    秦桑眼前一亮,“哎,中哥,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採藥吧。”

    系統都說要打賞她上品藥材了,按系統尿性,怕是藥材要她自己去拿呢。

    她記得古寨山上確有不少藥材,也許能得着什麼好藥給那主僕兩個治傷,秦桑心裏隱隱期待。

    秦桑在老顧頭院子裏找到了一隻揹簍,回頭和墨忱卿打了聲招呼,便同陳中一起上山了。

    陸北皺眉道:“小公子,孤男寡女一起上山,既然她不要名聲,我看您也就不要在意了。”

    墨忱卿不知在想什麼,燦若星辰的黑眸眨了眨,“陸北,別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她,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小公子,您怎麼就這麼相信她?”

    墨忱卿面無表情,也沒有回陸北的話,陸北抿嘴,“她不是,可別人不這麼想啊,別人往她身上潑髒水都來不及呢!人嘴兩張皮,反正都使得,人言可畏!”

    墨忱卿輕吐了一口濁氣,淡聲道:“清者自清。”

    陸北欲言又止,嘆息一聲。想想也是,很多事情根本不是個人能左右的,就像小公子的處境,他有什麼錯?若說有錯,就錯在不該投生在功高震主的墨王府!不該投生成墨王府嫡子!

    打從出生,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是各方的靶子了!

    懂事後,更是做什麼都被人盯着,沒錯也能往他身上潑三盆髒水。

    小公子也就只能求個清者自清了。

    ……

    冬月,山上草枯獸藏,一派衰景。

    有幾名獵戶在山裏遊走打獵,都是一個村的,看見秦桑和陳中,都紛紛打趣。

    “喲,大中,這是誰啊?不介紹一下嗎?”

    “大中啊,介紹介紹嘛。”

    “大中,人家纔回來,這就下手了?速度好快啊!以前小看了你!”

    陳中忠厚,罵不出難聽的話,只說:“別胡說八道,打趣我可以,桑妹妹是好女子,臉皮兒薄,你們別說她。”

    秦桑聽出來了,這幾個人是覺得陳中和她有一腿?

    陳中二十五歲,因爲自小沒了爹孃,家裏窮,所以至今沒娶上媳婦。在這個時代來說,確實是大齡青年了。

    這幾個獵戶秦桑也認識,都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心不壞,就是嘴巴粗俗。

    獵戶,農戶,尤其是這個落後時代的,都是大老粗,不就那樣?

    秦桑倒是可以理解。

    只是以後在村子裏生活,總被人戳脊梁骨算怎麼個事兒?

    秦桑想到這裏,笑了笑,“柱子哥,大毛哥,廷三哥,六指兒兄弟,你們這是上山打獵啊?那結個伴可以嗎?山裏有虎狼,萬一遇上了,我和中哥可沒有你們幾個那麼厲害,跟着你們也能避避險。”

    六指兒道:“你們採藥我們打獵,不同路啊!再說了你們會礙事兒的,既然害怕,就別往深山走唄。”

    秦桑笑嘻嘻的:“不會的,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妨礙你們的。”

    六指兒還想反駁,被柱子打斷:“行了行了,趕緊走吧,再耽擱天都黑了。”

    “謝謝柱子哥。”秦桑高興地說道。

    一行人在一起,至少今日是不必傳出什麼孤男寡女的話了。

    陳中認識的藥材也是有限,走了一路,沒刨到什麼藥材,還是在秦桑的幫助下,刨到了一些三七和地黃。

    陳中非常驚訝,直想問問她怎麼認識這麼多藥材的,但柱子幾人在,他留了個心眼,沒問。

    快天黑了,秦桑也沒得到什麼上品藥材,都是些普通藥材,她全給了陳中,權作報答他的幫助。

    秦桑心裏唏噓,她這破系統不但是小鮮肉的舔狗,還非常不靠譜。過河拆橋啊,她給它愛豆敷藥,它卻不兌現承諾!

    獵戶們也準備收工了。

    今天獵戶們收穫不錯,打了十幾只野雞,十多隻兔子,還有一頭獐子,回程心情非常愉悅。

    如今的秦桑談吐大方又非常隨和,幾人對她和陳中也沒再打趣捉弄了。

    山路狹窄,幾人魚貫下山,忽然,一陣沙沙聲入耳。

    “蛇!”幾個獵戶非常有經驗,聽聲音就辨別了出來!

    “草,這大冬天的,怎麼會有蛇?真是奇了怪了!”

    陳中小聲道:“山坳那邊有溫泉,有蛇也不足爲奇吧?”

    秦桑回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就見枯葉裏一條碗口粗兩米多長的大扁頭黑花蛇在迅速遊動!

    眼鏡王蛇!

    去!這就是系統爲她準備的上品藥材嗎?!

    上品是極上品,就是……想拿到得拿命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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