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有些急眼:……遇到意外,被甩鍋,如何才能不背這黑鍋?在線等,挺急的。

    大家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就盼不要驚動這玩意兒,讓它趕緊離開。

    就在這時,秦桑忽然動了!

    她動作迅疾如脫兔,卻又沒發出什麼聲音,直奔向眼鏡王蛇遊移的方向!

    系統這下真急眼了:不會吧不會吧?好不容易等來個宿主,這就要犧牲了?不要上啊!

    陳中急了,“桑妹妹!危險!”

    “秦小五你幹嘛去?臥槽你不要命了?!”

    大半天下來,幾個獵戶也和秦桑建立了一同爬山的友誼,此時也都發急起來。

    秦桑很快就不見了人影,陳中趕緊去追,幾個獵戶面面相覷一陣,也趕緊追了上去。

    “草,女人真他孃的麻煩!”

    大毛氣得火冒三丈:“我看這秦小五不是比以前開朗了,她是被江家弄瘋球了!”

    六指兒道:“柱子哥,別管她了,咱們趕緊下山吧!晚了猛獸出沒,誰都別得活!”

    秦桑飛速在草叢裏移動,手裏緊握着匕首。

    匕首是她撿的墨忱卿的那把,削鐵如泥的一把好匕首!

    那條眼鏡王蛇怎麼也甩不掉秦桑。

    或許是感覺到了秦桑身上的殺意,也或許是感覺到領地被侵犯,它忽然扭動身體,回過頭來,直立起上半身,展開了攻擊的姿勢。

    碗口大的嘴巴張開着,露出尖細的牙齒,朝着秦桑“嘶嘶”吐信子。

    恐怖如斯!

    秦桑停下腳步,握緊匕首,腰部弓緊,做好十足的攻防準備,一雙眼緊緊盯住眼鏡王蛇。

    兩相對峙,隔着僅有三米遠,眼鏡王蛇忽然發動攻擊,朝着秦桑面部疾飛去!

    秦桑往旁邊一閃,手中的匕首幾乎是同時飛出!

    血光一閃,碗口粗的蛇身直接被斬爲兩截!

    但那條蛇的上半身依舊是以極快的攻擊速度飛向秦桑!

    秦桑眼睛一眨不眨,目光透着狠戾,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

    眼鏡王蛇疼得扭動半截身子,因爲疼,速度也驟降,飛到秦桑面前一尺之處時,秦桑忽然出手,雙手掐住了它的七寸!

    她動作快得炫目!

    蛇的半截身子纏住她的手臂,腥臭的血噴了她一臉!

    秦桑顧不上被纏得快要斷了的胳膊,眼睛瞄準匕首落地的方位。

    她飛奔兩步,腳尖踢起剛纔掉落的匕首,騰出手一接,利落地將蛇頭斬掉,刀尖沿着蛇腹劃過,她探手取了蛇膽。

    秦桑動作迅疾如電!全程也不過三四秒鐘!

    秦桑更想取它的毒液,眼鏡王蛇的毒液在現代被稱爲“液體黃金”,價值比黃金還要貴幾十倍!

    現實情況是,已經沒有辦法活採毒液,她只好把蛇頭小心翼翼裝進簍子裏,等回家把它頭部的毒腺給剝離下來。

    能採多少採多少吧。

    它的骨肉血皮也都有藥用價值,秦桑收拾收拾,全都裝進了簍子裏。

    雖然從斬蛇到取蛇膽不過瞬間,但還是很驚險的,秦桑冒了一身冷汗。

    陳中等人追上來,正看見她把粗壯的蛇身往簍子裏裝,那巨大的蛇身裝了滿滿一簍子!

    她小手上鮮血滴滴答答的,臉上也全是血,不過看血的顏色,不是人血。

    衆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驚掉下巴,一瞬靜止。

    良久,陳中才反應過來,“桑……桑妹妹,你殺了那條大毒蛇?”

    秦桑一邊擦汗一邊裝出憨笑姿態,“運氣好而已。這玩意兒太可怕了。嘿嘿,太可怕了。”

    柱子等人還是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秦桑想了想,從簍子裏取了小半個蛇尾巴出來,道:“柱子哥,我聽說這種蛇的肉很好,能祛風解毒,反正吃了好處多多,你們幾位把這一截分了吧。回去燉了喫有益身體。”

    秦桑麻利地剝了皮,把肉遞給柱子,皮自己留着好入藥。

    小半個蛇尾,也有七八斤肉了。

    看着剝蛇皮的秦桑,柱子等人又陷入了震驚之中……

    秦桑收拾好自己的簍子,忽然,她目光落在柱子身後一丈遠的地方,一動不動。

    衆人被她嚇得炸毛,一個敢動的都沒有。

    “桑妹妹,又……又有什麼毒蛇猛獸嗎?”陳中結巴道。

    “不是。”秦桑嘴角咧得快到耳根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從岩石縫裏把一株面盆大的靈芝給採了下來。

    她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靈芝!

    純天然!

    野生!

    大靈芝!

    在現代,用各種化肥培養的實驗室靈芝都沒這麼大!

    腦子裏忽然響起熟悉的滴滴聲,“恭喜宿主,拿到獎勵,穿越快遞,包您滿意。”

    滿意,這次她很滿意!

    嘖,原來智障系統的獎勵是靈芝!

    採靈芝饒一條眼鏡王蛇,這一趟發達了!

    哈哈哈!

    下山,柱子等人對秦桑的態度,已經不能僅僅用恭敬來形容了。

    到山腳下,獵戶們一番感激道謝之後,辭別秦桑回家,並且約好下次上山還帶她。

    陳中替她揹着簍子,兩個人一起回了秦桑住處,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屋裏漆黑。

    秦桑心裏頭咯噔一下,家裏那倆大活人呢?!

    “小九?小北?”

    “屋裏!我們在屋裏躺着呢!”

    陸北的聲音傳出來。

    秦桑鬆了一口氣,“你們怎麼不點個燈?”

    “沒有燈油了。”陸北委委屈屈,“我說秦姑娘,這天都黑了,咱還能喫上晚飯嗎?”

    “好飯不怕晚,你急什麼。”秦桑不鳥他的委屈,把簍子放下,興高采烈地道:“中哥,今晚在這裏喫飯,咱們做好喫的!”

    陳中明白她說的是要燉那大半條蛇。

    他對那大半條蛇沒有任何想法,甚至看見它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他還是決定留下來,“桑妹妹,我先回家去拿點燈油來。”

    “謝謝中哥。”

    “客氣什麼呀,今天你幫我挖的那些藥材,值不少銀錢呢。”

    “對了,中哥,如果有生薑,就拿點過來,去腥用的,早去早回啊,等着你下鍋呢。”

    陳中很快拿了燈油生薑等物來,掌上燈,小院顯得亮堂了些。

    秦桑收好了蛇膽蛇皮等,準備明日炮製。

    她又把蛇身剔骨,蛇骨也是上品藥材,當然要留着,她把肉收拾洗了剁了,擱大鍋裏燉上,又把新採的靈芝取下小半磨碎,倒進了鍋裏。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調方式。沒啥技術含量。

    陳中一雙眼睛只關注到秦桑往鍋裏下靈芝了,他看得眼睛直抽,“桑妹妹,這東西很值錢的!像這麼大的,千金不止!你這也太奢侈了吧?”

    陳中年少時在外流浪,有幸見識過一大戶人家花費千金買一株大靈芝,那靈芝還沒這個大呢。

    “小九和小北都需要大補,這要出去買,我是買不起的,自己採的不用花錢,賺大了!”

    陳中無言以對。

    心疼得在滴血。

    她對那兩個小夥子可真好。

    秦桑燉了一大鍋蛇羹,用大盆盛了,爲了就和兩個傷患,端去了他們屋。

    陳中把兩人扶起來靠在枕頭上,拿了炕桌放好。

    陸北驚訝道:“哇,秦姑娘,你這是做的什麼?太香了吧!”

    陳中剛要說話,就被秦桑搶過話頭:“山雞。我們今天上山採藥,遇到村裏的獵戶,就結伴上山,回來的時候他們分了兩隻山雞給我們。”

    說着,盛了一碗端給臥牀不能起的陸北,幫他把枕頭豎起來靠着。

    陳中那廂附和道:“……啊,是,山雞。”

    墨忱卿拿筷子挑着一塊肉,左看右看,目光深不可測。

    秦桑敲敲桌子,“你選媳婦呢?選媳婦也不用這麼瞪着眼挑剔吧?”

    墨忱卿默默瞧了她一眼,埋頭咬了一小口肉。

    這玩意兒是山雞肉?當他沒喫過山雞?

    不過,他沒有拆穿秦桑。

    當然,他也沒有看出來這是蛇肉,秦桑已經把蛇剔骨,燉的都是純肉。

    陳中憨憨一笑,“桑妹妹今天採了好大一棵靈芝,她放了半棵進去,都是爲你們兩個的身體,你們要多喫點。”

    語氣裏還是忍不住心疼,半棵靈芝啊!

    大靈芝!

    陸北不以爲然,“多大的靈芝啊?當咱們沒見過沒喫過啊?”

    秦桑瞟他一眼,把剩下的大半棵靈芝拿來拍在桌上,“這麼大的。”

    陸北默默瞧了片刻,低下頭去,狠狠呼嚕了一口湯羹。

    這一頓,連很愛端着的墨忱卿小公子也吃了兩大碗。

    這一夜墨忱卿和陸北都沒有感覺到傷口疼痛。

    靈芝並沒有止疼的功效,兩個人都沒想明白秦桑在肉羹裏放了什麼藥材。除了姜味和微微的腥味,他們沒吃出別的味道。

    次日一大早,墨忱卿醒來,感覺身體輕鬆了好多。他試着下地,竟然已經能隨意走動。

    陸北也感覺好了很多,翻身起坐都靈便了,只是還不能下地走動。

    墨忱卿走出茅草屋,先試着溜達了幾步,見秦桑還沒起牀,便欲去叫她,踱步到她門口,一眼看見門口放了個簍子。

    好奇心驅使墨忱卿想看看她昨天採了什麼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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