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家棄婦後,她怒撿一代反王 >第528章轉移了整座城的人
    有人在剛下雨的時候轉移了整座城的人!

    這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墨忱卿提前通知他,軍隊也不可能及時轉移。

    現在他已經知道,當晚就爆發了山洪。若是沒有墨忱卿的通知,他和軍隊怕是都要命喪洪水天災。

    城裏的人不會比他更多渠道去得知洪水將來的消息,那就是有人也通知了城裏的人。

    這個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墨忱卿。

    推導出這一切,慕容博陷入沉思。

    這仗是暫時不用打了。

    慕容博飛身躍下城樓,開了城門,城中的水傾瀉而出,與河道里的水匯流在一起。

    他隨後劃了筏子入城,在城裏巡視一番,其它城門的吊橋都還是收起來的,但這不能證明它們沒有被放下來過。

    他在東城門和南城門上都發現了燃燒過的火把。

    人定然是從東城門和南城門撤走的,所有百姓撤走後,還有人收起了吊橋。

    除了墨忱卿,他想不出還有誰能指揮這樣一場龐大的撤離,能臨危不亂縝密無疏漏!

    傍晚,墨平回到高鄉長家,秦桑看他身後空空如也,就知道他又無功而返。

    習慣了失望,她心態和情緒沒那麼爆炸了。

    但墨平帶回來了新消息。

    “世子妃,咱們屋裏說。”

    秦桑心頭一震,隨他回屋,喊自己的侍衛守好門。

    “你說。”

    秦桑迫不及待。

    “今天去了城裏,您猜都看見了什麼?”

    “我猜你個頭!有話你快說!”

    墨平吃了個爆慄,老老實實道:“北城門的浮橋是放下來的,雖然橋板沖毀了,但橋索還在。城中沒有人,活人沒有,死人也極少。東城南城兩個城樓上有焚燒過的火把,我在角落裏還看見了這個東西。”

    墨平攤開手心,只見是一個翠色的小琉璃瓶。

    秦桑一把搶了過去,細細打量,“這是我給他裝藥的瓶子!”

    墨平重重點頭,壓低了聲音:“屬下猜測,世子一定是進城了,在幫助城中百姓逃離之後,不慎弄丟了這個東西。”

    “咱們在北岸找了這麼久,豈不是白找了?”秦桑的眼裏閃爍着期冀。

    如果是白找了,如果是他隨百姓離開了,那是再幸運不過了。

    “不,世子妃,或許並沒白找。”

    秦桑皺眉,睨着墨平。

    墨平嘆了一聲,道:“世子妃,東城南城的浮橋都是收起來的,而北城門的浮橋放下來了,卻沒有收回去,這說明什麼?”

    秦桑神色不好看,“說明東城南城門尚有時間處理細節,北城門卻沒時間了。說明他先去護送百姓逃離,最後纔到了北城門,可那個時候,已經不允許他再去砍斷浮橋索了。”

    墨平無奈地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秦桑身體顫抖,幾乎摔倒,秋水慌忙扶住了她,“世子妃,您沒事吧?”

    秦桑臉色煞白,一口血霧噴出,身子一軟,歪倒在秋水身上。

    秋水慌得也軟了雙腿,坐倒在地,虧得墨平眼疾手快,將秦桑抱住,才免使她摔倒。

    墨平將她安置在牀上,秋水連滾帶爬跟過來,急促道:“墨平,快去叫穆蕭!”

    墨平跑得一陣殘影,在抗疫點找到穆蕭,二話沒說拖起就飛奔,前後不過片時,就帶了他回來。

    “怎麼回事?拖死我了!”

    穆蕭大口喘氣。

    秋水眼眶含淚,“穆大夫,快點來給世子妃看看!”

    “我師父怎麼了?草……”穆蕭撲棱蛾子似的,撲到牀前。

    秦桑緩過來那口氣,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道:“我沒事,就是氣血上涌,走岔了道。”

    她沒阻止穆蕭給她把脈,穆蕭把完脈之後,給開了藥,讓秋水去煎藥,他不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樣了?”

    “沒什麼,這幾天累着了,又在髒水裏浸泡過,所以病了。很快就好的,你別在我這裏耽擱了,趕緊回你的崗位上去。”

    穆蕭氣得臉黑,“師父,你不跟我說實話!”

    “實話於你有什麼用?實話就是,我想墨忱卿,我擔心墨忱卿,希望越來越渺茫,我絕望了,你知道了這些有什麼用?”

    穆蕭抿緊了嘴脣,沉默了片刻,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世子他纔不會出事!他比狐狸還狡猾,比貓的命還大,他絕對不可能出事的!”

    秦桑點點頭,“我知道。貓有九命,他有十條命,他不會出事的。我不會再多想了,你趕緊去做你的事吧。”

    穆蕭見她如此說,情知留下來也沒有用,便囑咐了幾句,去繼續他手頭的事情了。

    秦桑喝了藥,睡了一覺,慕容博來看她的時候,她還睡着,被秋水給打發了。

    太子頭疼,鬧着要秦桑去給看,穆蕭替秦桑走了一趟。

    穆蕭如今的醫術深得秦桑真傳,十分精湛,扎完針後,太子的頭便不是很疼了。

    太子見穆蕭一表人才,表示有愛才之意,希望他到自己身邊來。

    穆蕭一口回絕,太子氣得心肝脾肺腎都要移位,大罵道:“你怎麼和你那個師父一樣的德性?真是不識好歹!臭不可聞!本宮請你來是看得起你,你別以爲會點醫術就高人一等了!”

    穆蕭拱手作揖,“小的不過是個庸醫,學業未成,恐承當不起東宮府醫的名頭,不敢接受殿下的青眼相待,殿下見諒。”

    穆蕭說罷,未再停留,告辭了一句,就轉身出來。

    太子氣得發了很大的火,剛剛緩解的腦袋,又疼了起來。

    “看來的確是個庸醫,不來正好!”他跳着腳罵,“他那個師父呢?死了沒有?”

    慕容博無奈地笑笑,“據說,病得挺嚴重,我過去看的時候,睡着呢,她那小丫鬟護主得很,沒讓叫醒。”

    太子哼道:“果然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婢!主子屬螃蟹的,奴婢屬蝦爬子的!”

    慕容博笑笑。

    太子脾氣撒完,和慕容博這種砸他一拳他都能笑着忍了的人實在不對脾氣,攆他走了。

    慕容博從太子房間出來,不知怎的又走到了秦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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