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傾城女仵作 >第146章 鬼魂有冤
    葉彩唐本來是不願意出差的,倒不是偷懶,這個年代出門真的不方便。

    舟車勞頓不說,在外喫住洗漱都不方便,雖然現在跟小馬磨合的越來越好了,葉彩唐還是不想出門。

    當然兩害相權取其輕,爲了躲楚時軒,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跟着夏樾跑了。

    夏樾至少不會把她給賣了。

    路上,夏樾忍不住問她。

    “小葉啊。”

    “嗯?”

    “我問你個事情。”

    “大人您說。”

    夏樾道:“你覺得,楚時軒這個人怎麼樣?”

    葉彩唐認認真真的想了想,吐出三個字:“有毛病。”

    夏樾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正色道:“不可如此。”

    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呢。

    但葉彩唐真的這麼認爲。

    夏樾道:“我可不這麼認爲。”

    “大人有什麼高見?”

    夏樾道:“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葉彩唐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使勁兒的搓了搓手。

    “誰會在青樓一見鍾情?”葉彩唐認真道:“大人你不會想說楚時軒對我一見鍾情吧,在青樓對我一見鍾情,然後追到了家裏,然後覺得我會同意,我是有病嗎?我去青樓撿相公?我不能去垃圾箱裏撿嗎?”

    夏樾被問住了。

    葉彩唐沒病。

    一個會去逛青樓的男人,這已經從大數據篩選裏,第一波就被去掉了好嗎?

    夏樾必須同意:“你說的對。”

    葉彩唐認真點頭,然後好奇道:“大人,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夏樾沉吟了一下:“我也不相信。”

    “就是。”葉彩唐贊同道:“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夏樾緩緩點頭:“你說的對,還是日久……見人心。”

    葉彩唐十分滿意,覺得她和上司的三觀還是比較符合的,這樣以後比較好工作。

    如意戲班還在李家村沒走,依然住在辦喜事的那戶人家。

    不過氣氛顯然和當時不一樣了。

    整個戲班子的氣氛都很沉重,個人在個人的屋子裏待着,也不出來,也不說話。

    搞的剛辦完喜事的主人家也十分鬱悶。

    但是他又不敢在這個時候把戲班子趕走,誰知道包青天上身,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故弄玄虛也就罷了,萬一是真的呢,那怎麼辦?

    把人趕走了,會不會惹得冤魂不滿,連累家門。

    主人家非常鬱悶,還不得不每天給戲班子送飯送菜。

    當然戲班子裏的人也很鬱悶,喫着喝着養着,心情也很壓抑。這都什麼事兒啊,替鬼伸冤。

    他們來來回回的,眼神都像是刀子一樣的看向畫歪了月亮的花臉。大意了吧,手抖了吧,鬧出這麼多麻煩事兒來。

    夏樾帶着葉彩唐進了門。

    主人家一看,有點懵。

    這不是上次來蹭了一頓喜宴的公子嗎,怎麼又來了?

    “你就是李博?”夏樾四下一看:“是你差人去六扇門報案的?”

    李博就是這家的家主,愣住道:“是,我就是李博,公子是……”

    “我是六扇門總捕頭,夏樾。”夏樾自報家門:“聽說你們這,出了一樁詭異的案子。”

    李博不能理解爲什麼夏樾突然變成了六扇門的捕頭,但是他一聽夏樾報家門,簡直像是碰到了救星,就差撲過去握住夏樾的手。

    “對對對,是是是,是我報的案子。”李博連忙道:“原來您是六扇門的官爺,失敬失敬。”

    說着李博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那樣子好像是要把前幾日夏樾隨喜送的紅包喜錢給還回來一樣。

    夏樾連忙制止了他。

    夏樾道:“帶我去戲班看看。”

    戲班葉彩唐熟悉,他們還住在之前的院子裏,不過愁雲慘淡,陰雲密佈,像是即將大難臨頭。

    其他人都在屋子裏沒出來,聽聞官府的人來了,只有戲班的領隊出來迎接。

    領隊一看也楞了,但立刻回過神來,將兩人請進去。

    扮演包青天的花臉,那個長的四平八穩的漢子叫做胡曉波,幾日不見瘦了一圈,鬍子都出來了,眼睛裏全是血絲,完全不見當日精神和威風凜凜。

    “大胡。”領隊道:“這位是夏大人,是來調查你的事情的,快點,把你碰見的事情跟大人說說。”

    胡曉波眼前一亮。

    撲通一聲,他就跪下了。

    “大人,大人救命啊。”胡曉波使勁兒揉着臉:“我真受不了了,我真的要瘋了……”

    夏樾道:“起來說吧。”

    胡曉波爬起來,前言不搭後語,斷斷續續的跟夏樾說了一遍那天晚上的詭異經歷。

    這一番話領隊和李博顯然已經聽了很多遍了,波瀾不驚。

    “那日因爲月牙畫正了,我一直心神不寧,晚上也沒睡好。睡到半夜的時候,模模糊糊的,我感覺有人在外面喊我,我就起了身,走到了外面。”

    “當時好像我被什麼控制了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黑燈瞎火的,我就到了戲臺子上,坐了下來。”

    “然後,我看見臺下跪着一個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特別的瘦,好像風一吹就要飄走一樣。”

    “然後……她一擡頭,我就見她一臉都是血。”

    葉彩唐忍不住道:“當時你不害怕嗎?”

    “害怕啊,我都快嚇死了。”胡曉波點頭如搗蒜:“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站不起來,就跟被人按在椅子上一樣,身上很重很重。”

    夏樾道:“那她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說了。”胡曉波道:“她跟我說,她叫於豔喜,是村東頭一戶叫人李仁尋家裏的兒媳婦,被丈夫打死了,對外說是病死的,埋了。她死的冤,讓我給她伸冤。”

    “說完之後,我就醒了,我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就躺在牀上,剛纔那一幕好像是做夢一樣,可是夢中的那個女鬼的臉,她的名字,我記得清清楚楚……”

    領班在一旁跟着點頭:“然後他就跟我說了,我心道不能這麼邪門吧,但是看他名字地址都說的頭頭是道的,我就偷偷地去打聽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有這個人家,姓名一字不差,那家新過門的兒媳婦,果然半個月前得了急病死的。爲了安撫,他家還給了孃家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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