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傾城女仵作 >第619章 祭拜
    “你說。”夏樾沉着道:“你有什麼想法。”

    “太簡單了。”葉彩唐說:“在這片地方,挖出二十五個冰窖,冰窖上面,蓋二十五間屋子,不用太大,可以容人基本的作息就行。冰窖口在這個屋子的中間。”

    “然後這個屋子必須是密封性比較好的。”

    “冬天,在這二十五個冰窖裏存滿冰,密封好,屋子外面也儘量遮陽降溫,還可以挖溝引水環繞四周,總之就是儘量降低溫度。”

    “等到夏天熱的時候,就住在這個屋子裏,直接打開冰窖的門。冰塊融化需要吸收熱氣,冰窖裏的冰多,屋子密封又小,這樣就會讓溫度迅速下降,到時候不僅僅是喫的喝的,整個房間裏的溫度都會非常舒適,就像是真正的春秋天一樣。”

    夏樾驚呆了。

    葉彩唐補充了一句:“外面環繞屋子的水溝裏,還可以放一些冰塊降溫。一個冰屋可以降溫兩天左右,二十五個冰屋輪着住,二十五個冰窖的冰化完,夏天最熱的時候就過去了。”

    夏樾真的驚呆了。

    細細的捋了一下葉彩唐的方案,竟然覺得可行。

    夏天難耐,就算是有冰塊也難耐,但是冰窖裏是很冷的,取冰工人都要穿上厚厚的衣服纔行。葉彩唐這一招,就是把人搬進冰窖裏去住,但是住在外側,足夠涼快,又不凍人。

    當然這是個大工程,但是又不要自己去挖,就是請人,花錢唄。

    這點錢跟一個夏天的涼爽舒適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呢。

    他爹孃一直在江州不願意回來,還有一點原因,就是那邊的夏天涼爽一些,冬暖夏涼,宜室宜家。

    “怎麼樣?”葉彩唐追問道:“這法子可以吧,我可是想了好久的。”

    五年啊,整整五年,葉彩唐差一點熱死在這個沒有空調還要穿長袖的年代。

    雖然大梁的夏天沒有她那個年代那麼熱,但也還是熱的。沒有四十度,三十五度還是有的,穿的又多,讓習慣了空調房常年二十五度的葉彩唐十分難受。

    如今,她終於給自己弄了個空調。

    “可以,很有想法。”夏樾道:“我這就叫他們開工,今年冬天就能把冰塊存上。明年夏天,你就能住上冰窖房。”

    冰窖房就冰窖房吧,葉彩唐也不知該如何向夏樾解釋這是空調房。管他什麼房,涼快就行。

    兩人在角落裏嘀嘀咕咕,頭碰着頭,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夏樾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享受這件事情上,葉彩唐只要有錢,那是真做到了極致。

    “你都是怎麼想的?”

    “很簡單啊,這和冬天屋子中間放個火盆不是一回事嗎?”葉彩唐很得意:“小夏大人,你出錢,我出主意,你不虧。”

    錢到處都有,好主意,可是價值千金啊。

    連小夏大人都出來了,可見葉彩唐的內心有多膨脹。

    終於,慎詠志的人回來了,不負衆望,真的從鬱曉曼一直供奉着的佛堂裏,找到了兩樣東西。

    慎詠志的手下道:“鬱曉曼的佛堂,平日裏所有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爲,丫鬟婆子都不讓進的。今日小的趁機進去看了,外面供着的和旁處無異,但是仔細的看,那佛堂的香案上,卻放着兩個香囊,香囊裏,有兩樣東西。”

    慎詠志的手下拿出兩個香囊。

    兩個香囊是一模一樣的,上面繡着非常精緻的經文。

    香囊打開,一個裏面是一隻髮簪,一個裏面,是一塊翠色的平安扣。

    髮簪是女子的用品,這平安扣玉質通透清脆,看下面垂着的穗子,倒像是個男人的飾物。

    衆人看了一回,夏樾道:“去把章承望的父親叫來。”

    章承望父親很快就來了,夏樾將這兩樣東西拿給他看。

    那髮簪他看來看去,並不認識。

    但是那塊玉佩,他一看就激動起來。

    章承望父親將平安扣拿在手裏,左看右看,非常仔細的看了半天,確定道:“是,這是我兒子的玉佩,經常佩戴。”

    夏樾道:“那出事那一次,你們可在現場看見這塊玉佩了?”

    章承望父親搖頭:“沒有,雖然他是經常佩戴,也不是日日佩戴的。所以並不知這塊玉佩當時是丟了,還是在家中,或者被他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夏樾又將其他幾個和案件相關的人都叫了來,但是這髮簪,卻是無人認識了。

    章承望父親很是奇怪,一再追問這玉佩是哪裏來的。

    不過案件現在撲朔迷離,夏樾也沒說太多,只是讓他放心,定會追查到底。

    又將鬱曉曼給喊了過來。

    鬱曉曼已經等得很煩躁了,但是在六扇門,不耐煩也沒有用,門口的差役冷着臉,油鹽不進,一副任你天王老子進來,也得乖乖給我等着的樣子。

    終於,夏樾召喚她了。

    鬱曉曼雖然雖然不安,但還是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來。

    鞠奇略也是三品官員不錯,可人走茶涼,她又只是個妾,又不是什麼夫人,能夠如何?如今的鞠家,還能爲了她,和六扇門,大理寺鬧起來不成。

    沒想到鬱曉曼進了房間,差役便拿了托盤過來,托盤上,放着兩樣東西。

    鬱曉曼一見,臉色便變了。

    “知道這是什麼吧。”夏樾道:“鬱曉曼,這是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其中的一件,是章承望的玉佩。”

    鬱曉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盯住那玉佩,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搜我房間。”

    夏樾微微一笑。

    不然呢,把你調開去搜,這是給鞠家面子,就是明着搜,又如何?

    大理寺查你就查你了,還要什麼理由嗎?

    是吧慎大人?

    這得罪人的活兒,可別讓我來啊。

    慎詠志在心裏嘆了口氣。

    “鬱曉曼,我們現在懷疑你和當年章承望的死有關,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不知爲何,鬱曉曼似乎微微鬆了口氣。

    “大人,誤會了。”鬱曉曼說:“章承望公子我是認識的,但他曾幫助過我,是我的恩人,因此我纔會將他贈我的玉佩放在佛堂,爲他念經祈福。”

    慎詠志道:“那這個髮簪呢?”

    “這個髮簪,是我兒時的姐妹。”鬱曉曼道:“她已經過世多年,我留着這個髮簪,也是做一個念想。”

    鬱曉曼慢慢的鎮定一些:“不過我確實不明白,大人爲何要搜查我的房間?是想查什麼呢?”

    “想查當年的案子。”慎詠志淡淡道:“鬱曉曼,既然到了這一步,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大理寺和六扇門正在查當年的案子,馬車上的案子。”

    鬱曉曼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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