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伸手就要搶回。
“告訴我,裏面是什麼,本尊馬上就還給你。”顧長依憑空在兩人中間利落的施了一道結界。
秦挽柔見搶奪不成,臉上突然蒙上了一層笑意,惺惺作態的來了一句:“仙尊何苦問我,爲何不打開看看,一查便知。”
顧長依猶豫片刻,輕輕拆開上面的一條絲帶,身旁,楚清南猛然大喊一聲:“師祖!拆不得!”
然而,爲時已晚。
錦囊已開,裏面散出點點濃郁醉人的桃花香,楚清南不顧一切撲了過去,奪下錦囊,將其緊緊捂在懷中,又在乾坤袋裏拽出一個布袋子,將錦囊團團包裹其中。
濃烈的桃花香,嗆的楚清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胃中直犯惡心。
“清南!”
顧長依率先反應過來,剛要伸手去扶,秦挽柔突然發難。
“這小弟子還真是勇猛!你若不是長得好看,我早就要了你的小命了!”秦挽柔似笑非笑的嘲諷了一句。
她衣袖飛展,粉色的勁風將大殿內所有物品拋擲屋頂,齊齊砸向楚清南。
顧長依移步擋在他身前,神色如常,掌心一翻,一柄帶着冷光刻滿符咒的長劍憑空而出。
腕間稍一用力,揮劍而出,驟如閃電,劍身化作無數靈力,奪目而耀眼,強大的衝擊力穩穩拖住了桌椅板凳,硬是將其歸於原位。
堂下弟子們看的瞠目結舌,能夠一睹仙尊施劍,實乃幸運之至。
秦挽柔受力不穩,狼狽的重重摔倒在地,眼神裏寫滿了痛楚。
陰陽門,下藥,魅惑技術堪稱一絕,力量上幾乎從來不佔任何優勢。
“秦掌門,我勸你最好不要出手,這是在天玉山,你沒有任何勝算!”顧長依收起長劍,冷聲警告。
秦挽柔手捂胸口,自知鬥不過,一個眼神讓姑娘們趕緊穿好。
“是挽柔不識擡舉,還請仙尊放過陰陽門。”秦挽柔一招服軟,身形一飄,帶着那十幾位目標已經達成的姑娘們倉惶飛入夜空。
臨走前,她不懷好意的對着楚清南扔下了一道傳音:“此藥無解,如果不去找個同樣中毒的人行洞房之事,你就等着十日後爆體而亡吧!”
楚清南置若罔聞,根本不予理會,即便他中了毒,就是死,他也不會選擇那種骯髒的方式解毒。
大殿內,一片混亂,顧長依突然不知去向,楚清南趁着沒人注意,指尖籠起一束火苗,一把將錦囊燒成了飛灰。
隨後,他悄無聲息,跌跌撞撞的獨自奔向了善依閣偏殿臥房內。
他依稀記得,原著中確實存在解毒之法,這毒不難解,放血就行了,只不過比較血腥殘忍罷了。
他抽出利刃對準手腕狠狠的割了一刀,這一刀差點把手腕切下來,疼的他渾身都跟着發顫。
深紅的血,跟不要錢似的,瘋狂的流了一地,桃花毒漸漸變淡,欲除不盡,他的生命似乎也在一同隨着流逝。
終於,他無力支撐,雪白的身姿栽倒在紅色的地面上無知無覺的閉上了雙眼。
輕靈雪白的衣衫上,滿是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漬,手腕處僅剩相連的幾絲皮肉,臉色蒼白如紙,一旁,明晃晃的匕首預示了這殘忍的一切。
“清南?你怎麼做這樣的傻事!”
顧長依心疼的將人從地上抱起,放到牀上,磅礴的靈力溫養了好一會才修復殘腕。
直到後半夜,楚清南才慢悠悠轉醒,他輕輕動了下身子,竟然被人抱在懷裏,登時清醒了一大半。
到底是誰在佔他的便宜?爲什麼他會睡在牀上?
“醒了?睡糊塗了?”
這聲音如此熟悉,他不由得停下了掙扎的動作,聲音沙啞的喚了句:“師祖。”
“你中毒了,是替我擋了災。”
“師祖待弟子…恩重如山,這種小事不足掛齒。”楚清南斷斷續續的說着不太完整的話。
“你是想放血醫治嗎?清南,你身體的血如果放光了,人沒了,毒也確實解了,只是這辦法風險太大了。”
顧長依擡起手,輕輕摸了摸他蒼白的臉,正色道:“胡長老說,此毒可解。”
“怎麼解?”楚清南烏珠亮了幾分。
“只需你能連續五日對他人動情即可。”顧長依說的含糊其辭,楚清南聽的雲裏霧裏。
動情怎麼操作???還要連續五日?
他這身子骨,好像不太行啊。
楚清南清了清嗓子,羞澀問道:“要怎麼做?師祖,弟子不想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
“你與我,一起培養五日,如何?”顧長依斬釘截鐵的說出想法。
“什、什麼?”楚清南下意識往牀內測縮了縮。
他怕,他怕對方一旦翻臉,自己會被今天那炳可怕的長劍捅穿。
那一定比放血痛百倍!
“別怕,不該碰的地方,我不會碰,只是爲了解毒而已。”顧長依溫聲解釋。
楚清南得到保障,這才擡眼,遲疑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像是得到了允准,顧長依攬過楚清南,盯着那張如玉的臉認真凝視了片刻,輕輕的覆上了那點蒼白的脣。
楚清南整個人都蒙了,竟然這麼個動情法?
顧長依動作輕柔,如同那一汪春水,從無知無覺到心緒難安,只是短短十幾息間。
楚清南模糊的雙眼中,滿是師祖完美的俊顏。
良久,顧長依輕輕起身,眼底裏閃過幾絲深情,馬上又恢復如嘗。
“你感覺怎麼樣?”
“師祖…我…”楚清南紅着臉,垂着眼,不知如何作答。
感覺早已觸動心絃,難以表喻。
“清南,你如果提不起精神,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怎麼你比我還上癮呢?我們到底誰中毒了?
“好,好多了、多謝師祖。”楚清南連忙拒絕,再來,他怕自己熱的就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