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只是動情解毒,他可不想倉促間失了身,強硬的堅持己見。
“你不願,是要留給那貌美的未婚妻?”
顧長依有些喫味,平靜溫和的語氣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弟子沒有未婚妻,只有師祖。”楚清南急了,口不擇言。
空氣突然陷入沉默。
他迅速將被子一拽,幾乎將全身蓋住,尷尬的注視着顧長依的反應。
自己的腦子是短路了嗎?這算不算不清不楚的表白?
“只有我,是嗎?”
不等他作答,顧長依拽過被子,將兩人包入其中,拉着楚清南的手,放在他的腰間,“那就幫我把衣服褪去。”
楚清南呼吸一滯,如夢初醒,心中狠狠一動。
“把你昨夜欠我的花瓣,補齊。”顧長依緊接着在他耳邊輕聲補了一句,如同那羽毛掃過他的心絃。
“弟子,得罪了。”楚清南手指微卷,明目張膽,三下兩下,解開了那柔軟的腰帶。
暖被中,顧長依紫衣消散,膚若凝脂,觸手溫涼,楚清南簡直愛不釋手。
他雙手輕輕勾住顧長依的脖頸,眼中閃過渴求,低頭湊近了那緊實的胸膛。
月色已涼,空氣含熱。
那要命的口乾,將他燒的全身灼熱,顧長依如同那解渴的水,楚清南不停的汲取,乾燥溫軟的脣不多時變得溼潤溫熱。
幾息間,便抵消了藥力發作帶來的不適,直到心滿意足,花瓣遍及上身,纔不舍的離了那早已捂熱的胸膛。
顧長依不愧爲仙尊,從頭到尾,面色不改,腦中澎湃激盪,心跳怦怦作響,半身滾燙,仍舊未吭一聲,硬是忍住了那惹人浮想聯翩的呼吸聲。
夜深,解毒終於落幕,他輕輕拉上了衣衫,將楚清南抱入懷中,眼中滿是憐愛,無意間碰觸到腿間的堅硬突然來了句:“清南,你很行。”
楚清南的臉早已紅透,羞澀的話像是確認又像是鼓勵,被人戳到真實反應,他慌亂應付一句:“弟子,失禮了。”
一夜安睡,清早,睡眼惺忪的楚清南意外的在顧長依懷中清醒。
隨之而來的是兩大碗紅彤彤的補血藥,楚清南眼神愣了半瞬,隨口問了一句:“師祖,這藥什麼成分?”
“裏面有大棗和當歸,對你有好處。”
楚清南險些噴了出來,師祖是真要把他當女子看待了嗎?
“我還有事,你抽空去飯堂喫些黑芝麻和蛋黃補一補血,晚上在此等我。”
顧長依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衫,話落便消失在了空中。
楚清南磨磨蹭蹭,直到中午,才緩步走到半山腰的飯堂,剛要推門而入,一個略有印象的名字傳入耳畔。
“新言,你那玉墜是黎源二師兄送你的?”不知名的弟子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二師兄情深義重,不像楚清南,抱上了周長老的大腿,便不認得我了。”梁新言語氣柔柔弱弱,將一切歸咎於楚清南。
明明是他主動踢了楚清南,這會他還成了受害者。
“就是,楚清南空有美貌,他要是站在我面前,我能一個打倆!”
飯堂裏瞬時傳來一陣鬨笑聲。
楚清南心涼了半截,怎麼還遇到他了?
原著中,梁新言是一朵萬人寵愛的嬌花,由於靈根平庸,他一路用美色勾人修煉,本着甘願奉獻的精神,迷倒了一衆弟子,慣會巧舌如簧,黑白顛倒。
念一至此,楚清南止住了進門的腳步,他又不是原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無妄的口舌之爭。
剛一轉身,門口處一位弟子止不住匆忙的腳步,用力一撞,“嘭”的一聲,連帶楚清南闖進了飯堂。
他白衣勝雪,皎皎如月,靈氣浸潤泛着白光,看得人眼睛發直。
“對,對不起!”那弟子連忙道歉。
屋內衆人齊刷刷的看向兩人,又飛快齊刷刷低頭恭敬道:“楚長老好。”
霎時,鴉雀無聲,連那嘲笑聲也蕩然無存。
楚清南略有不適的擺了擺手,應了句:“好。”
“清南,你怎麼來了?”梁新言從衆人矚目的座位中臉色欣喜的起了身。
上一秒還充滿鄙夷,下一秒叫的如此親切。
“來喫飯。”楚清南簡短迴應,面前的男人打扮的妖嬈動人,碧色弟子服領口微開,穿出了一股子風塵味兒。
發間挽了兩束細辮,頭頂綁了條醒目的紅繩,面若桃花,脣若紅珠,竟是描眉畫眼,舉手投足間情意翩翩。
這哪是什麼修仙之人,說是妖精都不爲過。
“清南,都是我的錯,當初不應該拒絕你,我也是有苦衷的,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梁新言開門見山,一臉的身不由己,楚楚可憐。
一旁的弟子早已顧不得喫飯,看戲似的看着兩人。
“不怪你,都過去了。”
楚清南一個字也不想多說,目光觸及梁新言手中的玉佩,心頭一頓。
“新言知道,清南是顧念舊情之人,不像我這麼笨,把你弄丟了後悔莫及。清南我們還是永不分手的朋友對不對!”梁新言茶裏茶氣的走上前,一身的脂粉氣。
楚清南嘴角一抽,避之不及,綠茶這一套,原本都是他玩剩下的,沒想到有人比他還練的如火純情。
“你那玉佩不錯。”楚清南所問非所答。
“這是二師兄送的,你別怪我好嗎?我只是想給二師兄一個愛我的機會。”梁新言毫不避諱,語氣嬌弱的解釋道。
頭一次聽別人把另尋新歡說的如此清新脫俗,楚清南一時無語,掌間微微聚力,一枚彎月形玉佩躺在他手心,半透明的玉墜綠的發慌。
楚清南旁若無人的說道:“新言,我也恰巧有一隻一模一樣的玉佩,你來看看,是不是和你的一樣綠?”
梁新言臉色登時一沉,緩聲道:“清南,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你快告訴我,這玉佩是假的,是你哄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