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位師兄扛在肩上,卻能腳下生風,一副輕鬆至極的樣子。
四人在陽玄鎮街道上大步前行,速度之快,讓林現這個空手之人都得全力追趕。
本以爲四人已經採購到了所需的物資,就應該離開陽玄鎮,返回玄元觀了,可是四人前行的方向,似乎並非是要離開陽玄鎮。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四位師兄來到了一個雜貨鋪前。
將肩上裝着糧食的袋子輕輕放下,陳玄明也進入到了雜貨店中。
李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跟隨陳玄明一道進入殿中,其他三人則是在原地休息,並未一同進入。
陳玄明要做什麼他們心裏清四師兄舒暢看到陳玄明扛起裝着麪粉的布袋,他同樣將另一袋麪粉扛在了肩上。
老闆滿臉堆笑的送走了四人,這是他的長期客戶,也是一個大客戶,對他來說,玄元觀的訂單十分重要,無論從麪粉的品質,還是從態度上,他都不能有一點馬虎。
林飛鵬對於衆人驚歎的神情他非常享受,進入玄元觀學藝的目的之一,便是希望成爲一名世人敬仰的大俠。
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匡扶正義。
這與他們林家的宗旨並不衝突,林山對林飛鵬這樣的情操當然是大加讚賞。
林飛鵬從小就對林山敬畏有加,得到林山的讚賞,他更是把這個目標當做了必須實現的理想。
幾人一路之上可以隨處看到這樣的神情,李霄雖然沒有肩扛麻袋,不過他那一身玄元觀的道士長袍,同樣讓很多人發出羨慕的目光。
由此可見,能夠成爲玄元觀弟子確實是一件非常讓人羨慕的事情。
曾經也有人親自上門,想要加入玄元觀,可最終的結局都是無一例外,沒有一人成功!
玄元觀偌大名聲,卻不輕易招收弟子,玄元觀一直都是秉持有緣者方可入觀的方針,至於原因爲何?李霄也不得而知,相信其中應該另有深意纔對。
陽玄鎮並不大,幾人沒走多遠就來到了麪粉店,這裏專門售賣麪粉。
老闆是手藝人,將小麥以一個較低的價格收購而來,然後將之磨成麪粉,再以一個較高的價格售賣出去。
老闆從中能夠賺些差價,他也可以藉此養活一家老小。
老闆爲人實在,也極爲誠信,雖然賺取了一些差價,也確實爲大家提供了方便,若是沒有老闆,要想自己去磨麪粉,不僅頗爲耗時不說,品質也大大不如。
老闆一家做此營生已有三代,從老闆的祖父開始就以此爲生,頗受附近村民的好評。
來到麪粉店,老闆早已將玄元觀所需的麪粉準備好,他與玄元觀的交易,也如同大米店老闆一樣,並不是第一次了。
陳玄明沒有多說什麼,付清所需銀兩,便來到一袋麪粉前,伸出右手抓住布袋,很是輕鬆的便將一大袋麪粉扛在了肩上。
無非是給元稹師叔購買畫符所需材料罷了。
店主打過招呼,看到陳玄明點頭,便快速朝着後堂走去。
不過數十個呼吸的時間,李霄就聽到後堂傳來一陣狗的哀鳴之聲。
此刻,李霄才明白店主離開竟然是去殺狗!
上次在元稹屋內,李霄看到硯臺內殘留着一些動物的血跡,在瞭解過畫符的相關知識之後,李霄也已經知道,畫符所用的便是黑狗血,若是要想符籙想過更佳,則還需要在黑狗血中混合一些硃砂纔可。
這些都是畫符的常識,在元稹贈送給李霄的那本典籍中已經說得非常清楚。
至於畫符最基本的原料,這並不是什麼祕密之事,畫符的關鍵也不在於此。
只是讓李霄沒有想到的是,這畫符的原料竟然還有人專門售賣。
這樣就爲玄元觀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可以這樣說,像黑狗血這些材料,只有玄元觀纔有需要。
雜貨店老闆售賣這些材料,可以說就是直接面向玄元觀。
俗話說,有需求就有買賣,即便是隻有玄元觀一個買家,只要有利潤可圖,就會有買賣存在。
當狗的哀鳴停止之後,過了十多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就看到老闆手拿一個瓷瓶,從後堂匆匆而來。
此刻他一身血腥之氣未消,臉上則是帶着笑容。
“讓陳道長久等了,瓷瓶之內,便是一隻黑狗的狗血,還熱乎着呢,老朽已經將硃砂混入其中,這狗血應該不會凝結,道長放心便是。”
陳玄明接過瓷瓶,打開蓋子,將頭湊到瓶口,輕輕吸了一口氣,聞了聞氣味,
掌櫃站在一旁,看着陳玄明,一臉微笑。
數個呼吸之後,陳玄明放下瓷瓶,將瓶蓋蓋好。
“不錯,血是黑狗血,硃砂品質也不錯,店主有心了。”
陳玄明說完,便從身上掏出銀兩,開始付賬。
“掌櫃的,你這裏可還有畫符用的筆和硯臺之類出售嗎?”
說話的正是李霄,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資格畫符,可是既然來到店中,李霄也不想這一趟空手而歸。
聽到聲音,掌櫃轉頭看向李霄,臉上略帶驚訝之色。
不過掌櫃終究是個生意人,馬上就一臉微笑的回答道:“當然是有的,小道長難道也要畫符?若是如此,店中正好有一套上好的符筆和硯臺,若是小道長需要,老朽可以給小道長一個合理的價格。”
店主說完,轉身便走向櫃檯,從木櫃之中很快取出一支符筆和一塊硯臺。
“道長請看,這隻符筆可是珍稀的白狼狼毫所制,用來畫符,絕對會事半功倍,還有這個硯臺,可是用一整塊漢白玉所挖,價值不菲,若是用來畫符,肯定對道長有所幫助。”
店主非常會說話,肯定會對畫符有幫助的,即便是一個瓷碟,也能發揮同樣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