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綁定修真系統後我穿越進霍格沃茨 >第308章 我比任何人都合適
    孫竹伸手端起茶杯,小心喝了一口。有些燙,但確實讓她鎮定很多。

    鄧布利多理了理自己的鬍子,從鏡片裏打量她。

    她默默從包裏拿出那支魔杖,遞了過去。

    鄧布利多將手裏的熱茶放下,拿起它端詳片刻,然後道:“是支橡木魔杖。”

    孫竹清清嗓子道:“大約四十分鐘前,這支魔杖的主人拿它發射了一個惡咒,雖然沒有成功擊中……”

    她瞥了眼端坐的塞德里克,繼續道:“和他一起的還有兩人,據我判斷,都是食死徒,他們說自己是某位純血貴族派來教訓我的。”

    鄧布利多眯着眼,用自己的魔杖一指,那支橡木魔杖開始閃回前咒。

    孫竹凝神看了幾眼,有些不確定道:“粉身碎骨?”

    鄧布利多點頭:“它沒有傷到你們,真是萬幸。”

    孫竹將椅背上的抱枕抱在懷裏,眼睛發愣地盯着蛋糕上一顆用來做裝點的紅櫻桃,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起身,走到兩人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捋了捋鬍子道:“臉色都有些差,身體雖然沒有受傷,但都被精神類魔咒干擾控制過,我會轉告龐弗雷女士,讓她爲你們調製些魔藥。”

    “謝謝您,但目前這不是最重要的。”孫竹低聲道:“您不問我做了什麼,才招來這些麻煩嗎?”

    “我只知道竹一直在努力對抗着一些不公正,而做這些事總會犧牲些什麼,比如它們會讓你陷入危險,會讓你失去一些在意的東西。”鄧布利多拿起一片吐司,仔細地往上面塗果醬,“所以,最重要的當然是,你們現在還好嗎?”

    孫竹半張着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塞德里克肯定地點點頭道:“我沒事,校長。只是竹需要您給予一些支持和建議。”

    “我到這裏來就是爲了做這些。”鄧布利多溫聲道:“我能爲你提供些什麼呢?”

    見鄧布利多溫和地望着她,還把塗好了果醬的吐司放到她面前,孫竹生出了勇氣,乾脆開口道:“因爲先前的一些,或是多管閒事或是自以爲是的舉動,我招惹了一些麻煩。雖然我並不後悔這麼做,也有辦法自保,但卻不再想要繼續順着他們的計劃來了——這對我身邊人的安危不利,也使我時刻處在提心吊膽之中。我想直接掀翻他們的棋盤,但這需要您的幫助……”

    孫竹見鄧布利多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好像洞察了一切那般,但依然保有一絲包容與慈愛。

    “是的,儘管這麼說很失禮,但我還是要告訴您,我需要尼可·勒梅先生的那塊魔法石,它對我接下來的計劃很有幫助。我可以對梅林發誓絕不利用它爲非作歹,也不會讓黑魔王得到它,並且會全心全意加入對抗他的隊列——就像當初的鳳凰社成員一樣。”

    一口氣說完全部,她幾乎用掉了所有的氣力,甚至不敢擡頭與鄧布利多對視。

    厚着臉皮要別人的東西,果然對她來說有些艱難。但走到今天,如果沒有足夠的保護自己和別人的本錢,她又憑什麼和害死了那麼多人的魔頭對抗呢。

    如果幹脆退後,一切指望哈利,事情當然也能解決,可惜不可能是個圓滿結局。

    但她要的就是圓滿。

    所以她決定再往前一步,她絕不想要今天這種事再發生了。

    真正直面黑魔法時,她才意識到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而如今只有三年級的她實在是太弱小了。

    那就貪心點,無禮一點好了。

    鄧布利多搖搖頭:“竹,你還不到十四歲。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我不願……”

    “校長,這和年齡沒有太大關係,而且我根本不止這個年齡。”她有些着急,“不管您信不信,但請您別把我看作普通三年級了。當然,我的力量還很弱,不比其他任何三年級出色,可要說,是否知道它的危險……我覺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也比任何人都更適合去做這件事。”

    鄧布利多注視着有些激動的女孩,聽她一字一句道:“因爲,我是個膽小又貪心的人,和格蘭芬多那些無所畏懼一往無前的人不一樣,我不僅想要戰勝邪惡,還想自己和身邊人都好好的。您讓他們去,或許他們就不會再回來了——他們未必真的在乎能不能回來,就和您本人一樣。”

    鄧布利多摘下眼鏡,將它放到懷錶旁邊,孫竹起身跟了過去,盯着那上面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小像道:“既然我已經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了,索性就再冒犯一點。我懇請您不要再用您過去的錯誤懲罰自己了,甚至有些又怎麼能算得上是您的錯誤呢。”

    鄧布利多家族的悲劇,從很早前,阿利安娜因無意間暴露魔法天賦而被幾個麻瓜男孩傷害後,變成默然者開始。父親珀西瓦爾·鄧布利多爲了給女兒報仇而進了阿茲卡班。母親坎德拉·鄧布利多獨自一人辛苦拉扯三個孩子,卻死於女兒的一次不受控制的魔力暴動。

    身爲長子的阿不思從此肩負起照顧妹妹的重任,卻在那個夏天遇到了最擅長鼓動人心,也讓他沒辦法拒絕的蓋勒特。他甚至因此忽視了患病的妹妹,二弟阿不福思也因不滿他的態度而起了爭執,三人在混戰中,不知是誰的魔咒誤傷了阿利安娜,造成了她的死亡——阿不思不敢回憶細節。但他認爲不管是誰造成的後果,一切錯誤由自己而起。

    這是鄧布利多最大的心結,他自此長埋自己的感情。他有兩張不曾示人的照片,一張藏着不再宣之於口也註定永久沉寂的感情,另一張是他永遠無法釋懷也永遠悲痛懊悔的回憶。

    懷錶上母親和妹妹的笑顏雖不能時時看見,但一直停駐他心頭,聊以慰藉。

    妹妹的畫像在豬頭酒吧被二弟精心看護,只偶爾會來和他說說話。麻瓜出身的母親則大多數時候待在他戈德里克山谷的家裏,儘管他除了假期,已經很少再去那了。

    鄧布利多從回憶中抽回思緒,輕輕摩挲着小像,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孫竹。

    才三年級的女孩,身量不高,眉宇間卻帶着與年齡不符的愁悶。

    他開口道:“你和有個人,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樣。所以,我當然相信你有能力去做成想做的事,但不會像他和我那樣,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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