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異生存遊戲 >第38章 消失的血跡
    “自殺?”

    後面也跟來了幾位玩家,聽到刻琴後半段話,他們有些發懵。

    “你要不要回頭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c醬:“因爲害怕被殺手選作目標,所以自殺不給殺手機會?他是腦癱麼?”

    從之前表現來看,大家都知道這位腦子不太好使,但這回他的話確實在理。

    “而且,如果他是自殺,豈不是代表着昨晚殺手沒有動手殺人?因爲蓋亞明顯是警長處決失誤死的啊。”

    星野結衣忍不住道:“此外,自殺的話,死後刀具應該還留在現場,可我們進來的時候,房間內並沒有刀。”

    “你們沒理解我的意思。”

    刻琴搖頭:“並不是說他用刀殺了自己,否則再如何都不可能對着自己後頸落刀。”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受殺手錯誤引導,從而誤判了時間,在零點之前對殺手下了死手,觸犯了系統規則,受懲罰而死。”

    她這麼說。

    “你憑什麼這麼認爲?”

    這時,馬金輪說話了。

    林辰本還以爲馬大師會順着刻琴的話繼續往後分析,沒想到這語氣中反而有幾分質疑的意思。

    刻琴看了馬金輪一眼:“血跡。”

    血跡?

    小媛:“這兒的血跡有哪裏不對嗎?”

    “這裏,牆上沾了一些血,應該是噴濺上去的。”

    刻琴指向旁側牆壁某處,又看向地上樸到爽的屍體:“屍體身上的刀傷不止一處,但除了後頸的貫穿傷,其餘部位都是不深的割裂傷,只會少許流血。”

    “假如是刀具染血,甩刀時不小心將血甩濺上了牆壁,那麼血液就應該呈現一條細線,而不是匯聚成這半個拳頭大的一塊。”

    其實,從她最初提出樸到爽有可能是自殺的時候,腦子裏還沒完全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初步猜測。

    但現在,在衆人的詢問下嘗試解釋,說着說着,感覺邏輯線就通暢了起來。

    “這又能說明什麼?”

    刁得一忍不住問道:“血液噴濺上牆壁,光從這點怎麼能分辨出人是自殺的還是被殺手殺的?”

    刻琴沒說話,只是將不知舞拉到自己身前,想嘗試還原昨晚的情況。

    然而,她很快便發現了一個尷尬的事實:自己剛好一米六,而不知舞一米七出頭,身高差距有點大,不方便。

    沒辦法,只能換成身高相近的星野結衣作爲搭檔。

    “假如樸到爽是被殺手殺的,”

    刻琴找來一張白紙對摺後握在手中代表刀具,紙尖觸碰星野結衣後頸:“像這樣刺入,我握着刀,而刀又刺入傷口。在三點一線的情況下,如果這時因爲我刀的攪動破壞導致傷口濺血,我的身體應該能擋住大部分血液,避免它們噴濺上後方的牆壁。”

    “你這推理說不通啊。”

    星野結衣反駁:“除非傷口破壞嚴重,否則就算刺破動脈,也得要抽刀出來的時候纔會噴血吧。”

    “那又有什麼區別呢?”

    刻琴道:“血液濺上了後方牆壁,說明抽刀的時候人還是站着的。”

    “既然是站着的,也就意味着當時雙方還在搏鬥,樸到爽還在掙扎。可這傷是致命傷,中刀後活不了太長時間。所以,殺手一定是在刀具刺入後迅速抽出,否則樸到爽早就因爲堅持不住倒地。如果倒地後再抽刀,血液也就不會濺上牆壁。”

    “在目標依舊保持一定行動能力的情況下,面對對方臨死前的掙扎,殺手很難在利落地抽出刀具的同時收手、側身,完美躲開噴濺的血液。”

    “退一步來說,就算殺手身手敏捷、真的做到了……”

    鬆開星野結衣,她站在樸到爽的位置,伸出手,瞄準對面牆壁上的血跡舉起大拇指,單眼瞄準。

    “噴血點和落血點之間隔了二分之一張牀。就算當時噴出一束高壓血槍,中途多少也會濺一些血到牀上來吧?”

    這……

    順着刻琴的思路理了一遍現場,貌似還真是這個道理。

    見衆人陷入思考,刻琴不免有些小得意。

    這時,林辰雙手背在身後,悄悄打了個手勢。

    見狀,孫星會意,悄然離開。

    並非所有玩家都聚在這兒看現場,有的人先前沒洗漱就出來了,現在回去洗臉;還有些餓的不行了,於是先去一樓喫飯,所以她的離開並不顯得突兀。

    片刻,刻琴繼續道:“綜上所述,在我看來,當時的情況很可能是這樣的:”

    “一名殺手在臨近零點的時候脫光衣服,拿着刀來到樸到爽的房間。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樸到爽必然會認定對方是準備來要自己命的殺手,於是雙方發生搏鬥。”

    “過程中,殺手故意賣了破綻,刀被對方奪走。於是,自以爲佔據上風的樸到爽自然會趁機極限反殺、對着殺手的後頸動刀。”

    “於是,他受到規則懲罰死去;而殺手則是被規則保護,復活。”

    “沒道理。”

    狗哥嚷道:“那要這麼說,牀上不應該有大量鮮血纔對嗎?畢竟當時樸到爽身後沒人遮擋。”

    “是的。”

    刻琴點頭:“所以,我之前的假設是錯的。當時,血液並非直愣愣地射上牆壁,其實很多血都濺到了牀上。牆上的血只是在這個過程中被波及到的少許。”

    “我還是沒懂。”

    刁得一疑惑:“若是如此,殺手完全可以在屍體身上多砍幾刀,然後把屍體扔上牀、滾幾圈,這樣牀上的血不就能說得通了?”

    或許是爲了增加自己的參與感,顯得自己確實有在跟着刻琴的思路思考,他這麼問了一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自己沒感覺到有什麼,但林辰聽完卻是有些無語。

    這蠢貨。

    悄然掃視衆人,他只能祈禱不要有人察覺到這句話中存在的致命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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