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來人往,過去的車水馬龍好似流逝的光陰,卷着以往的肆無忌憚,讓眼下的生活平平淡淡。
顧鋮幾個人去的餐廳便在這條路上,也是同街道兩側的建築一樣,平淡又普通。
在這普遍都是奢華的繁榮裏,這一抹平淡反而增加了無窮的意味。
一切好像都是那麼和諧調動,不顯得突兀,也不覺得無神。
五個人坐在圓拱形的沙發上,鬆散的繞着桌子,以中心的火鍋爲原點,形成了一圈圓形。
大致排列爲卑彌呼→梅比烏斯→顧鋮→凱文→梅。不是兩兩一組,就是二三一對,聊着天,說着放鬆的話,看起來好不愜意。
雖然身份不同尋常,可他們追求的,不就是這平凡又普通的生活嗎?
三五成羣,親友同聚。
討論的是每日所經歷過的開心,彼此的樂趣相互分享…
“怎麼樣?我就說吧,你不問問怎麼能知道人家來不來呢?”
顧鋮坐在梅比烏斯身邊笑盈盈的看向梅,那形態像極了狗仗人勢的樣子,。
很明顯,後者氣鼓鼓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氣,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顧鋮可能就要無了。
“那個…”
“這和我沒關係吧?梅你能不能不掐我了?”
凱文弱弱的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打斷道。
“哼!”
梅哼了一聲,鬆開了凱文腰上的手,放棄了拿他撒氣的心思。
對面的顧鋮又賤兮兮的抱住了梅比烏斯的腰,那張寫着軟飯男的臉上滿是對梅的蔑視(梅自己的視角所認爲)。
“好了梅同學,梅比烏斯博士可是大忙人呢,不是誰都能約出來的~”
顧鋮又恰到時宜的補了一刀。
嗯,扎心了,
嗚嗚嗚…
教授偏心,明明之前說很欣賞自己的,結果自己約個飯都不來。而顧鋮這個小白臉隨口一問就來了。
嗚嗚嗚,讓他裝到了。
梅不甘的心情全部轉化成了和顧鋮的攀比。
你抱着教授?行,我去抱凱文!
不知道她爲什麼要突然就莫名的就攀比了起來,也不知道爲什麼就便宜了凱文。但有一說一,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確實讓凱文內心雀躍起來。
好兄弟,一輩子!
場上的兩個男人相互換了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麼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突然間,梅比烏斯清冷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場上微妙的僵直。
顧鋮話裏話外的意思無一不在透露一些消息,梅比烏斯能來是因爲他。
所以某條傲嬌蛇自然也有些不爽。
“哪有啊?這不是愛莉希雅她們已經開始了嗎?實驗室就你一個專業人士我又不太放心,克萊因先不提,布蘭卡怎麼看也不想是會照顧人的類型。”
“尋思今天有冤大頭請客,秉承着這廠裏廠外的狗糧不能讓我一個人…咳咳,我的意思是,清雪冷月獨憐人,和他們三個一起沒意思,沒你就感覺一切都沒什麼味道。”
凱文沒那麼嚴重,畢竟他知道顧鋮的無恥(掛掉)人美心善口嗨。
可梅就震驚了,加上一直在潛水等着開飯的卑彌呼也是僵硬的握不住筷子了。
原來梅比烏斯教授喜歡這個類型的嗎?
教授啊…其實我也可以…
梅心裏已經泛起了幾分想法。
然而乾飯人卑彌呼想的卻是…
大新聞啊!
著名生物學兼構造學博士梅比烏斯居然喜歡嘴甜的軟飯男?
《清冷禁慾的教授陷入愛情無法自拔》
她連續集都想好了!
她很自然的就跳過了冤大頭請客這個話題。
就在衆人還沒緩過神(卑彌呼和梅還在yy的時候),梅比烏斯冷笑了一聲。
“呵,你打算用這樣的話敷衍了事?”
“小顧鋮,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呢?”
梅比烏斯眯起來的眼睛好似清潭裏倒映的彎月,清冷孤傲,不似人間卻又帶着幾分矛盾的狡黠。
“我確實想聽一些普通女孩子喜歡聽的話,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是普通女孩子哦~”
她先是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準備偷拍的卑彌呼,然後完全忽略掉了衆人,好似準備捕獵的蟒蛇,目光死死地盯住只屬於她的獵物。
凱文:好嘛,你小子玩的挺花啊?
梅:感覺自己買不起的白菜主動去拱豬了。
卑彌呼:好可怕~
顧鋮輕輕嚥了一口口水。
沒辦法,這條蛇最喜歡主動了,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那可是一點不留情啊。
“對於我而言你不就是個普通女孩子嘛…”
顧鋮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隨着他的話語,梅比烏斯的眼眸中隱約閃過了一抹漣漪。
往往就是不經意間的話語纔是心中一直壓抑的想法。
“有沒有覺得很刺激啊?”
凱文把屁股挪遠了一些,小聲的對梅說道。
梅翻了個白眼,心裏已經是將戀愛掛上了鮮紅的叉。
連梅比烏斯這樣的教授都因爲愛情變成這樣了,自己可不能步了後塵啊~
你說什麼?凱文?
我對凱文不應該是母愛嗎?
“客人,你們點的菜品都齊了,現在要下鍋嗎?”
這裏還在三羣五夥的時候,店員小姐姐已經推着餐車過來了,她尷尬的走向前詢問道。
“客人們,您看什麼時候準備用餐呢?”
“現在!就現在,都下進去吧~”
卑彌呼從剛纔壓抑的狀態走了出來,雙眼冒光的看着那幾盤牛肉。
經過這一打岔,衆人倒是將視線放在了晚飯上。
畢竟飢腸轆轆的口舌之爭終究比不過美食的誘惑。
…
“對吧對吧?窩九說介家滴妞肉布錯八?”
卑彌呼很豪邁的一手提着酒,一手不停的往嘴裏塞着牛肉。
是個能喫的主。
“話說…”
“我們報名的不是逐火之蛾嗎?爲什麼會成爲千羽學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