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程老的藥就是在這裏買的。”
站在馬路對面,柳阿姨指着藥王閣說道,此時,藥店之外有幾十個人在排隊,他們都是來這裏診病的。
“喂,你們幹什麼?不知道先來後到嗎?到後面排隊去。”
“現在的年輕人素質越來越差,我們這麼大年紀都老老實實的排着,他們一來就要插隊,太不像話了。”
秦天他們並不是來診病的,所以便直接走到了前面,可幾人的舉動卻引來了排隊之人的不滿,大家紛紛開口,指責他們沒有素質。
“抱歉了大家,我們並不是來看病的,而是……。”
柳阿姨想要解釋,可還不等她說完,話就被人給打斷了。
“少來這套,每個插隊的人都這麼說,結果一進去就看病。”
“怎麼?你們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着急看嗎?趕緊去後面排着,要是再這樣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這種事情沒人會慣着,柳阿姨被懟的啞口無言,轉頭看向了程蘭。
微微皺眉,程蘭將她的軍官證拿了出來。
在龍國,不管做什麼事情軍人都是有優先權的,不管是現役的還是退役的。
如果他們真的是來看病,即便有優先權程蘭也不會用,可他急着問藥店抓錯藥的情況,所以便準備動用這東西。
“用不着,等下店裏的人就會出來。”
朝着秦天微微搖頭,秦天看向剛剛說話的幾人,道:“你脾胃不和,主要是身體裏溼氣太重,喫點健胃益脾,另外再加些祛除溼氣的藥就行了。”
“你只是視網膜發炎,根本就用不着在這裏看,自己買一瓶眼藥水就能解決。”
“還有你,痔瘡犯了弄點藥膏抹抹,不要喫辛辣和涼的東西就行。”
秦天把那幾個人的病全都說了出來,並告訴了醫治的方法。
他並沒有給對方把脈,只用眼睛看就看出了他們的癥結所在,全都是小毛病。
接着,秦天又開始說其他人的病症,沒有一個錯的。
排隊的人全都被秦天給驚呆了,他們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秦天,心想這個小子還真厲害,什麼都不問就知道他們生了什麼病。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邊秦天還在給排隊的人診病,藥店裏便走出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人,一臉憤怒的朝他們詢問。
“我們的藥抓錯了,過來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柳阿姨回答着,那個年輕人則是皺起了眉頭,道:“我們藥王閣根本就不會犯這種錯誤,我看你們是來踢場子的,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幾個是西苑閣派來的吧?”
西苑閣也是一家大藥店,是藥王閣的競爭對手,這幾年兩家藥店沒少爭鬥,年輕人誤以爲秦天他們是來踢館的。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但我們真的不是西苑閣的人。”
這時,秦天開口了,他笑呵呵的來到年輕人的面前,年輕人則是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藥店。
不過很快他就又出來了,然後朝秦天幾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進去。
嘴角微揚,秦天率先走進藥店,迎面便看到了幾面巨大的藥櫃。
偌大的廳堂裏,幾乎一半兒的地方都被藥櫃所佔。
藥櫃之前,許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給病人抓藥,而大廳內等待的人足有五十來個。
“不知道幾位到我們店裏有何貴幹?”
秦天他們一進了藥店便有個中年男人迎了過來,這男人四十多歲,長的白胖白胖的。
他的鼻樑上卡着一副金絲眼鏡,看着十分斯文。
“小姐,就是他跟我說藏紅花可以用臧紅葉代替的。”
看到男人,柳阿姨急忙對程蘭說道,而程蘭的面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旋即,她一步跨到男人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領。
“這位小姐,你這是幹嘛?我有哪裏得罪你了嗎?”
被程蘭抓着,男人沒有任何慌亂,而是攤開雙手,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我爺爺的藏紅花被你換成了臧紅葉,你知不知道,我爺爺差點就被你害死。”
言畢,程蘭便直接給了男人一記耳光,對方只是個普通人,直接就被打翻在地。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把藏紅花換成臧紅葉了,我們店裏的藏紅花一直都在持續供應,我幹嘛要那樣做,你們是認錯人了吧?”
爬起身,男人捂着臉,對眼前的程蘭說道。
程蘭再次皺起了眉頭,旋即看向了柳阿姨,柳阿姨則是指着那個男人,道:“三月十九號,我來你們店裏抓藥,當時你跟我說藏紅花沒了,但可以用臧紅葉代替。”
“第一次我抓了七天的藥,就在前天我再次前來,你依舊是這麼說,難道你都忘了?”
事關程毅的性命,柳阿姨哪裏能不着急,如果對方不給她澄清,那她就得落下一個毒害國家功臣的罪名,這是她無法承受的。
“我說大姐,飯可以隨意喫,但話可不能隨便說,我們藥店一向都是按方抓藥,從來都偶不會私自更換。”
“如果你們想要訛人,那可來錯地方了,趕緊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男人的眼中現出了怒氣,他朝秦天幾人喊着,柳阿姨沒想到對方會不承認,急的都快哭了。
程蘭則是面色陰沉的看着男人,而後又看看柳阿姨,柳阿姨知道這件事不說清楚不行,立刻就跑到了藥櫃那邊,而後抓住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是他,當時是他給我抓的藥,小夥子,你記得吧,前天我來這裏,你給我抓了七天量的藥,就是這個藥方。”
從程蘭的手裏把藥方拿了過來,柳阿姨給那個小夥子看,小夥子的眼中現出一絲慌亂,隨後便連連搖頭,說他每天要抓那麼多的藥,根本就記不住。
“柳阿姨,你不用跟他們說了,這可是害人性命,人家哪裏會輕易承認。”
“這樣吧,你們不是給人診病嗎,現在我正式宣佈,要踢你們藥王閣的館,叫你們主事的人出來。”
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秦天對男人說着,男人先是一愣,隨後便嗤笑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憋着壞呢,踢館是嗎?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我就是這家藥店的主治醫師,你想怎麼比我接着就是了,不過在比試之前,咱們得把賭注說清楚,踢館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