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剛剛洗完澡的模樣,穿成這樣,實在是……
…成何體統…
“呵~”
宋聿輕哼了一聲,嗓音帶着剛洗完澡的氤氳感。
扶清把手從門把手上放下,下巴對着房內揚了揚。
“我有事要問你。”
……
房間內只有一張牀,扶清坐在牀邊,宋聿靠在一旁。
“去f洲幹嘛?”
扶清率先開口。
“申屠招供,他的手是在f洲做手術給裝上的。”
宋聿肩抵着牆壁,看着斜坐在牀上的扶清。
視線從她發頂一路往下,落在她露在睡褲外的勻稱小腿上。
白嫩,昏黃的燈光下泛着瑩白的光澤。
他眼神暗了暗,眼底的情緒在涌動。
“f洲哪?”
“地下拳場。”
“………”
扶清眼裏閃過一絲光,脣角動了動。
“一塊去。”
地下拳場,一年還是兩年?
她這麼好的記性都忘了多久沒去過了,但是那的規矩卻是印在了她腦中。
在那裏——拳頭就是道理。
“嗯。”
宋聿微微點頭,站直了身子,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房間。
看着某人有點像落荒而逃的背影,扶清抽了抽嘴角。
這人今天是怎麼了?
……有古怪……
………
f洲私人機場,飛機平緩地降落在機坪上。
正值半夜,機艙門緩緩地打開,扶清和宋聿兩人一聲黑色勁裝,慢悠悠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衣服對扶清來說很是合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地下拳場你去過?”
“嗯。”
宋聿站在旁邊,輕輕應了一聲。
“兩年前去過。”
扶清聽着這話,勾了勾嘴角。
“我也是。”
還真是巧,他們兩個總是有些東西驚人地相似。
“走。”
宋聿面無表情地伸手,牽住了扶清的手。
“……”
怎麼又牽她的手。
“忘了怎麼去,你帶路,我怕我走丟。”
“……”
……無語……
國際安防部前部長,也能怕走丟……
雖是這麼想,扶清還是默許了宋聿這一行爲,淡淡開口。
“那你得牽住了!”
說着扶清猛地一用力,拉着宋聿跑了起來。
這私人機場很大,停機坪到出口有三千米,她想試試這小人速度怎麼樣。
扶清速度快得出奇,就像是一陣風一樣。
兩人跑過的地方揚起一陣沙土。
看着步伐與她一致的宋聿,扶清嘴角彎了彎。
還不錯,唯一一個能跟得上她節奏的人。
到了出口,一輛車穩穩地停在兩人面前。
“上車。”
這時反過來是宋聿牽着扶清,隨後車門打開,兩人坐上了車。
“地下拳場。”
宋聿從儲物戒裏拿了張f洲紙幣遞了過去。
坐在駕駛位置的黑人司機操着生硬的h國語言開口。
“地下…拳場,得…加錢。”
話音剛落,原本坐在車後襬弄手機的扶清擡起了頭。
伸出手猛地朝駕駛座的黑人掐了過去,冷聲說道。
“錢就這麼多,不想死就帶我們去,不然多要的錢就是你買棺材的錢!”
他感覺只要說個不字,下一秒就會被這人給擰斷。
只能連忙點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別殺我!我這……帶你們去。”
還好他學的h國語言還算多,不然,他真覺得自己連求饒都來不及。
扶清收回了手,冷哼了一聲。
“路,我可都記得。”
若是這司機想把他們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去,耽誤她做事,那她也沒必要留這司機了。
f洲不太平,它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洲際。
這裏大到老人小到小孩,十人九惡,每個人都在爲生存而互相廝殺,只不過這幾年來政府開始管治,這才太平了點。
但是,也只能說是表面太平而已,內地裏暗流涌動。
從她和宋聿出現在機場門口開始,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們兩個。
她總得讓這羣人知道,他們盯上的人。
沒那麼好惹。
車子速度開得很快,司機坐在駕駛位上心狂跳不止。
他現在就只想趕快把這兩人送到地下拳場,一刻也不想和他們呆在同一個空間裏了。
頭一次遇到氣壓這麼強大的人,要不是他把窗戶打開了點,說不定還真的會窒息而死。
“到了。”
車子穩穩停在一處低矮破樓前,司機立馬下車打開車門。
扶清和宋聿兩人一下車,車子猛地啓動,然後飛快地離開。
“戴上。”
扶清從儲物戒裏拿了兩張面具出來。
她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們兩個這樣貌,要是就這麼進地下拳場,怕是會引起很多人注意。
麻煩她倒是不怕,但是她是來辦正事的,能少一點是一點。
至於這面具……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可能是哪次看這面具好看就給買了吧。
自從一年前那次受傷,實力是讓她進步了,可這記性倒是變得差了許多。
總是有些熟悉的東西在她面前,但卻完全想不起來。
戴上面具,暴露在空氣中的臉完全被遮蓋住,兩人擡腳朝着眼前這隻有一層的破樓走了進去。
一個身材纖細,凹凸有致。
一個身軀修長高大,寬肩窄腰。
………
窄小的門前立着兩位將近兩米的大漢,一身黑衣下突出的肌肉很是明顯。
腰上彆着一排手榴彈,手上拿着兩把大型輕機槍。
“通行證。”
扶清和宋聿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各自從儲物戒裏拿了張紙出來。
“進去。”
小門一打開,一條深不見底的小路出現在兩人面前。
扶清收起了通行證,偏頭看了眼宋聿,隨後走了進去。
“嘭!”
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
門口站着的兩位大漢對視了一眼。
“這兩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
“呵!地下拳場可不是來了就能走的地方。”
“你別說,剛剛那妞雖然看不清樣子,但是那身材倒是極品。”
“有什麼用?進地下拳場,被裏面的人給看上,她就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小道很暗,只有兩旁的油燈泛着昏暗的燈光,才能微微看清楚下面的路。
窄小的過道只能容得下一人行走,扶清在前,宋聿在後。
不到一分鐘,視野漸漸開闊,能見度也越來越高。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