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面具擋住的眼尾紅痣尤爲顯眼。
“走。”
扶清手心一緊,不用看她都知道,這人又牽着她的手……
“我怕有人打我,我拳不過他們。”
宋聿偏過頭,濃密的睫毛在面具下扇了扇。
縱使是被面具遮蓋,那雙桃花眼仍舊帶着誘人的深意。
“你得保護我。”
“……”
這話,是認真的?
她怎麼記得有一天晚上,某人拉着她的手,那力氣可不是一般地大……
現在說這話……
她真是服了。
……
地下拳場。
喧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汗水和血腥味摻雜在空氣中,格外濃烈。
放眼望去,一架又一架的拳臺高高支起。
每一個拳臺上都有人在拼命揮拳,殊死搏鬥。
拳臺周圍被桌子所覆蓋,上面清一色地擺着大量籌碼,最少的一方籌碼價格都爲五千萬。
“打!捶他!”
“這拳都沒接住!沒用的東西!老子的錢全他媽砸你這了!”
“哦吼~這人夠猛!全壓了,別讓老子輸了,不然讓你出不了地下拳場!”
“漂亮!絕地翻身!可算是把之前輸的全部贏回來了!”
“真沒用,一拳就嗝屁了,廢物都比你有用!”
…
宋聿和扶清兩人並排走了進來。
儘管戴着面具,但兩人這惹眼的身影倒也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一道道赤裸裸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不停掃射着。
扶清揚了下眉頭,看着離她最近的人,扯了扯嘴脣。
“比一場。”
那人站了起來,足足有兩米高。
身上的肌肉很是突兀,青筋暴起,手臂上的紋身陰森可怖。
光是一個手臂就足足有扶清的腰寬。
看着面前這凹凸有致的女人,這人眼裏滿是赤裸裸的色意,絲毫未遮掩。
兩片似巨型香腸的嘴脣上下碰了碰,聲音猶如地裏的黃牛一般,沉厚深重。
“可以。”
“不過……輸了你和我去地下二樓。”
地下拳場二樓。
贏者的天堂,輸者的地獄。
要去這裏需得雙方在比賽前就先同意,一經同意不得反悔。
輸者在那,任由贏者處置,否則會被喂下斷魂散,然後交給贏者折磨。
不死不休。
扶清聽着這話,微微擡眸,脣角勾了勾。
“可以。”
“不過……你輸了,死了別找我。”
話音一落,周圍聽見這話的人倒吸了一口氣。
這女人,好大的口氣!
她可知道面前站的是誰?
這可是地下拳場天榜上的第十名——鐵牛。
雖然由於身高過於地高導致他出拳速度緩慢。
但是他可是靠着一身蠻力和堅韌的古武之軀體,在這地下拳場捶死了不少人。
死在他拳頭底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可以說,在這地下拳場裏,能接得住鐵牛一拳的人,怕也只有那天榜上的前幾位了。
就算是名次在鐵牛前面的幾個,都不一定能完全接住一拳。
想打贏,除非你力氣夠大,能對鐵牛的古武之軀造成傷害。
又或者你憑藉智力速度取勝,把鐵牛整下擂臺。
否則……
只有死路一條。
聽着這女人的話,鐵牛兩邊高高的顴骨更加凸起,臉上絲毫沒有因爲這話而生氣。
夠味!
他在地下拳場整了那麼多女人,可眼前這一個,怕是哪個都比不上。
光是這身材和氣質,就夠吸引他。
至於長相……
反正也帶着面具,到時候在地下二樓弄她的時候要是長得醜就給她戴上就行。
這細皮嫩肉,不知道一拳下去,這印子得多久才能消掉……
一個女人狂妄自大地要和鐵牛打拳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
很快一個拳臺就被讓了出來,畢竟鐵牛也算是在這地下拳場有着一定的威嚴。
扶清看了眼宋聿,用肩膀抵了一下。
“全壓我,保你賺的盆滿鉢滿。”
“記得給人留全屍。”
宋聿眼裏含着笑意,轉了轉儲物戒,把剛剛換的籌碼拿了一部分出來。
“剩下的留着下個拳場用。”
……
拳臺四周很快就圍滿了人,周圍的桌子上擺放着大量籌碼。
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擺放在鐵牛那邊。
細細一數,量額已達三十億。
而反觀扶清那邊,只站着一個男人,身材修長,戴着面具,透着神祕。
衆人看向對面的男人,暗自算了算那籌碼的份額。
媽耶!
光是一個籌碼就是一億,那裏有幾個……
一、二、三……
三十。
“臥槽!”
“這男人有點錢啊!一個人就投了三十億!”
“等會這些錢只怕是都得入我們的口袋!嘿嘿!”
“這次我就要把之前輸了的全部贏回來!”
…
對面桌臺的話傳到了扶清耳裏,嘴角抿了抿,眼尾的那顆紅痣也跟着動了起來。
她也想看看,兩年後,這天榜的第十能有多厲害?
拳臺高度有兩米,鐵牛上來很是輕鬆。
看着下面淡定站着的女人,他眼裏滿是輕蔑,伸出了手,語氣裏有着施捨。
“要不要我拉你上來?”
這女人身高在女人堆裏算高的,但是就這一副柔弱樣子,能不能上來這拳臺都不好說。
扶清掃了一眼如豬耙似的手,雙手伸了過去。
鐵牛眼裏的嘲弄更濃了,果然,連個拳臺都上不了。
他已經開始計劃着在二樓怎麼玩弄這女人了。
扶清勾了勾嘴角,看起來就柔嫩的手徑直略過了鐵牛的手。
抓住了拳臺上的鬆緊繩,腳尖微微用力,一個縱身就跳了上去。
偏過頭看着臉色難看的鐵牛,在面具下面的脣角揚起。
“準備好…棺材了?。”
話音剛落,拳臺四周原本就不平靜的人羣更加的喧鬧了。
囂張!
這女人簡直是太囂張了!
“這女人真是太狂妄了!”
“看到鐵牛的表情沒?往常那些人死之前鐵牛都是這副表情!”
“放心,鐵牛在拳臺上不會殺的,他要留着這一條命,去地下二樓…”
“倒是可惜了這女人的一副好身材,被鐵牛在地下二樓玩死的女人可是連屍骨都找不到!”
…
“鏘!!!”
鑼鼓被敲響,比賽正式開始。
“讓你一拳。”
扶清淡定地站在拳場一角,露出的那雙眼睛在頭頂明亮的燈光下更顯風情。
鐵牛兩片厚厚的嘴脣動了動,鼻子一拱,明顯就是動了怒。
這女人,不自量力!
揚起沙包大的拳頭朝着扶清揮了過去。
速度雖然緩慢,但是帶起了周圍的空氣,揚起了“呼呼”的風聲。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