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被關上,屋內的衆人心裏都忍不住地咯噔一聲,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屋內散開。
扶清走到人羣面前,再次坐回到了手術檯上,原本她個子就高,坐到手術檯上整個人更加地高挑。
她睥睨地看着眼下的衆人,從儲物戒裏掏出了一根菸出來,隨後含在了嘴邊,
“咔~”
打火機的聲音在手術室內響起,在安靜的室內格外的明顯。
“呼~”
扶清輕輕吐出了一口煙霧,一股帶着奇異的煙味在房間內瀰漫開來。
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在聞到這煙霧時眼底閃過一抹亮光。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給眼前這個人打了三針鎮定劑還像沒事人一樣的原因了。
用失眠草來當作菸草來抽,這人早就已經對鎮定昏睡類的藥劑有了免疫力!
薄薄的煙霧籠罩在扶清臉前,她的整張臉若隱若現,讓人捉摸不透。
“你……”
躺在地上的柳姐擡頭看向坐在手術檯上的女孩,眼裏有着驚訝,若不是她的整張臉皮都被割了下來,那一定能看見她臉上的震驚之色。
不會的!
這個人怎麼還活着!
“怎麼?”
扶清將嘴裏的煙拿了出來,夾在手上,緋紅的小嘴輕啓道。
“知道我是誰了?”
柳姐聽着這話明顯地愣了愣,強忍着臉上的痛意開口道。
“你是…”
“R!!!”
話音一落,原本還算安靜的手術室內響起了碎語聲。
“這個人是R?!!”
“不是說R已經死了嘛?!”
“R死了的事情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不定就是假的!”
“這個人絕對是R!我之前在F洲的時候看見過R的畫像!和這女人很像!”
“傭兵之王R竟然沒死!”
“呼~”
扶清吐出了最後一口煙,隨後將菸頭按在手術檯上,垂眸看着面前的衆人,更直接一點,是將視線放在了躺在地上的柳姐身上。
“說。”
單單的一個字在房間內很是響亮,躺在地上的柳姐聽着這話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暗色,她緩緩開口道。
“說什麼?”
扶清聽着柳姐這話絲毫沒有意外,眉頭擡了擡,淡然開口。
“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柳姐盡力維持着自己的鎮定,就像是真的不知道一番,她看着面前淡漠的女孩,再次開口。
“你若是R,我可以給錢給你!要多少錢都行!”
R在國際上算是臭名昭著,只認錢不認人,只要給的錢夠R的胃口,她都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
扶清聽着這話沒開口,眉頭蹙了蹙。
看來她這見錢眼開的名聲還傳播的夠遠的…
“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柳姐見扶清不開口說話以爲是想讓她自己說價格,連忙再次開口。
“五十億!我給你五十億!你放我走!”
遇上R只能算是她倒黴!五十億雖然是她全部的身家,但是比起她的命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還沒好好地把珍藏的臉皮全部享受完呢!不想就這麼死!
“呵!”扶清冷笑了一聲,隨後看着女人的眼神裏滿是淡漠。
五十億要是換做以前她還能考慮考慮,但是現在…
她可不缺錢了呢。
錢這個東西也不是那麼重要。
“說。”
扶清嘴角動了動,冷眼看着女人,再次開口。
“關於你主所有的信息!”
話音一落,屋內變得安靜起來,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人激動地說道,語氣裏滿是堅定。
雖然不知道R爲什麼要知曉主,但是關於主的消息她是一個字也不會透露的!
“不知道?”
扶清從臺邊走了下來,朝着女人緩緩地走了過去。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孩,柳姐只感覺一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威壓襲來,她心裏莫名就涌上了恐懼,身子控制不住地發抖。
儘管如此,她還是梗着脖子說道:“我…我說了!我不知道!”
“你就算…啊!”
柳姐話還沒說話,就只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一隻柔軟的手給捏住。
沒有皮膚保護的下巴在受到這按壓產生的痛感立馬就傳遍了全身,柳姐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接着她只感覺自己的喉嚨裏被塞進了一顆東西,隨後她猛地吞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柳姐衝着扶清問道,若不是她的一雙手被R給扳斷,她現在絕對會把剛剛吞下去的東西扣出來!
“好東西。”扶清衝着女人微微一笑,隨後站直了身子,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問道。
“說,你們主男的還是女的。”
“我不…女的。”
“!!!”柳姐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睛猛地瞪大,裏面滿是不可置信。
她怎麼就說出來了!
她猛地擡頭看着坐在臺上的女孩,一定是這人剛剛塞給她喫的東西導致的!!!
扶清聽着女人這話點了點頭,隨後再次開口問道:“長什麼模樣。”
“我…我不知道!”
“哦…”扶清眉頭擡了擡,隨後開口:“爲何不知道?”
“主不以真面目示人,我的手在裝置機甲的時候主都帶着面具穿着袍子給我做的手術,所以我不知道。”
柳姐此時臉上若還有着臉皮,那麼一定能看見她臉上滿滿的震驚和難受之色。
“總部在哪?”
“總部……總部……總部在…唔……唔!”
忽地只見女人先是支支吾吾地說着話。
隨後就在要說出口時,眼睛猛地一翻,血肉模糊的臉上緊緊地皺在一起,血肉和血管緊貼在一塊,整個人猛地朝地上躺去,身軀沒有一絲的波動起伏。
幾乎就在女人翻眼的那一刻,扶清就立馬從臺上跳了下去,可等她到女人跟前時,女人已經沒有絲毫的氣息。
扶清走到女人面前,彎下了腰,伸出手朝着女人脖頸後方伸去。
女人脖頸後方一片光滑,沒有絲毫的凸起,扶清的眉頭皺了皺,就在她要收回手時,她視線停留在了女人切割整齊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