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了,我還有事。”
時逾白收起了臉上的那份痞意,冷淡地開口說道,隨後也不等女孩再有所反應,立馬就朝着不遠處自己停的車跑去。
扶清和宋聿早在遇見的時候就已經離開,醫院門口,只有一個女孩拿着手上的手機微微發着愣。
“小姐,車到了。”
女孩旁邊出現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此刻走了過來,微微俯着身子,語氣裏滿是恭敬。
“知道了。”
女孩回過神來,面色淡淡地說道,隨後朝着樓梯走了下去。
“我父親他可已經離開了H國?”
女孩拿起手上的手機掃了一眼,腳步絲毫未停,語氣裏滿是淡然。
“老爺在今天早上就已經啓程,現在這個時間點應當是到了。”
“嗯。”
女孩輕應了一聲,隨後走到了車前,腳步停了下來,身子微微偏了偏,視線朝着不遠處望了過去。
“咔~”地一聲,車門被打開。
“小姐。”老人扶着車門在女孩耳邊開口說道。
女孩收回了視線,彎身坐進了車裏。
“啪!”地一聲,車門被關上。
車輛緩緩啓動,揚長而去。
………
車牌尾號“66666”的車內,扶清和宋聿兩人坐在後座,時逾白在駕駛位上開着車。
“宋哥,現在是去哪?”
時逾白坐在駕駛位上,單手開着車,對着宋聿問道。
“軍區醫院。”
聽着身後傳來的話,時逾白的手頓了頓,隨後徑直朝着軍區醫院的方向駛去。
“嘶~”
車子停在了軍區醫院停車場。
三人紛紛從車上走了下來。
“滴~”
手機鈴聲響起。
時逾白看了一眼手機,隨後看向了宋聿。
“宋哥,總部有事,我先回去,這若是有情況打電話給我。”
說着時逾白就將剛剛放入儲物戒裏的車鑰匙給掏了出來,急忙地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車輛被髮動,時逾白開着車子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偌大的停車場內只剩下了扶清和宋聿兩人。
“走。”
宋聿說完之後順勢牽起了扶清的手,神色自如地朝着醫院走去。
“帶我找誰?”
扶清走在宋聿旁邊,視線在醫院掃視着。
軍區醫院的人很多,病患和家屬來來往往,有些甚至還穿着軍隊的衣服,面色焦急。
“前幾天抓回來的白衣女人醒了,帶你去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消息。”
這麼說話間,兩人穿過人潮逐步走向了病房區,最後腳步停在了一病房前。
“到了。”
宋聿說着另一隻手就伸向了扶手,“咔!”地一聲響,門應聲而開,兩人擡腳走了進去。
病房不算小,擺放的東西不多,一張病牀還有一個沙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來了。”
半身靠在牀頭的女人偏頭看向窗外,聽見兩人進來的聲響頭也未動,帶着些暖意的陽光此刻映在她的臉上,倒添了一絲蒼白。
“你們想從我這知道什麼?”
女人轉將視線放到了兩人的身上,目光接觸到扶清的時候神色一愣,但還是沒有開口說其它話。
“M洲風族,在一年前犯了錯,被逐出M洲,之後遇到事故,族人分散。”
不算小的病房內,扶清的話清晰地傳到了女人的耳裏。
原本面如死灰的女人在聽到扶清這話之後臉上終於有了情緒的波動,原本還靠在牀頭的身子立馬直立了起來,神色激動。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是誰!!!”
這個女孩知道她的身份也就算了,爲什麼還會知道關於她家族的事情!
扶清擡眸看了一眼神色激動的女人,斜斜地倚靠在沙發椅背上,淡淡地開口:“你們族老告訴我的。”
扶清直接略過了女人問她是誰的話,徑直回答了她知道這事的原因。
“族老?!”
女人聽着扶清這話眼裏泛起了淚光,語氣有着顫抖。
“你……不……族老他如今怎麼樣?”
風族被M洲逐出來的事情只有族內的上層人員知道,其餘的族人都只以爲是進行搬遷。
如今這女孩知道風族是被M洲逐出來的,必定是從族內的上層人員嘴裏知道的,所以她絲毫沒有懷疑扶清說這話的真實性。
“死了。”
扶清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說話的聲音在病房內顯得格外地清晰。
女人聽見扶清這話之後面色立馬僵硬了起來,眼底的淚水此刻也凝固,整個人猶如放空了一般,像是一具死屍。
“幾個月前我去了F洲的地下拳場。”
扶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女人悠悠地走了過去。
“在地下拳場三樓發現了你的族人,當時他們被人放了毒氣,已經無力迴天。”
扶清走到了女人面前,腳步停了下來,垂眸看着面前毫無情緒波動的女人。
“放毒之人被我殺了,我沒有能力救回你的族人,我採用火葬的手法,將他們埋在了地下拳場三樓。”
病房內,女人僵直地坐在牀上,扶清站在一旁,眼眸淡淡地望着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才嘶啞着聲音開口,整個身子仍舊是僵直在牀上:“所以,都…都死了…是嗎?”
“………嗯。”
扶清輕嘆了一口氣,再次開口。
“我去到那的時候,他們已經臉顯毒紋,無力迴天。”
“不過當時還有一個你們風族的人,她是你們風族遺留在外的子嗣,是個女孩,叫洪雅。”
“我已經將她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女人聽着扶清這一連串的話,最終閉上了眼睛,眼尾劃過了一抹淚珠,搭在被子上緊緊捏在一起的手此刻緩緩地鬆開。
“我知道了,謝謝你。”
女人睜開眼睛,仰頭看向了扶清,語氣裏滿是感激。
“人體實驗。”
扶清略過了女人感謝的話,淡然地開口。
“我需要知道關於它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