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她站了起來,拿起了放在枕頭上的手機,對着兩人開口道,隨後便走了出去。
走廊外。
扶清單手搭在檀木扶手上,另一隻手則是拿着手機。
“喂。”
電話被接通,扶清垂眸看着下方大廳擺放的沙發出了神。
“老…老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此刻說話的語氣裏夾雜着震驚,聲線也變得有些顫抖。
“老闆…真的是你嗎?”電話那頭的人再一次問出了聲,此時話音中有着哽咽。
“嗯。”扶清淡淡地應了一聲。
幾乎就在扶清應答完之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抽泣的聲音。
“老闆…嗚嗚…老闆,你可算有消息了…嗚嗚…嗚嗚。”
接下來的十分鐘,扶清平靜地聽完了電話那頭斷斷續續的哭訴聲。
“別哭了。”扶清站直了身子,將手機放到了另一邊的耳朵上。
“把祕果送過來。”
“嗚嗚……啊?”原本還在哭泣的女孩在聽到扶清這話之後停了下來。
“等會發你個地址,派人把祕果送到K城。”扶清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那句話。
“……好。”女孩在電話那頭應了下來,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珠,猶豫着開口:
“老闆,你現在在H國對嗎?”
“嗯。”
“!!!!”
“那我親自把祕果送過來!”
“不用。”扶清開口拒絕道。
這丫頭她估摸着應該在M洲,從那特意坐專機過來也得花上半天的時間,到時候晚會都結束了,衣服她也用不上。
“……老闆,你不想我嘛?可是我好想你啊!我都快一年沒見到你了,真的想過來見見你!你就讓我過來嘛!”
“不用。”扶清想也不想地開口拒絕道,隨後也不等電話那頭再次說話,接着說了一句:
“明年我會回來。”
“!!!!”
“那…好吧!”女孩聽到扶清這話之後強行按耐下自己內心的激動,應了下來。
“老闆,祕果按照你之前的吩咐放到了K城的倉庫裏,我等會就派人去拿!”
其實她也不明白爲什麼老闆會選擇將祕果放在H國的一個小倉庫裏,不僅如此,“未果”和“尋果”都被放入了那個倉庫。
自從三年前那一次展覽之後,這三件禮服再也沒能夠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裏,就連她也從未再看到過。
不過她倒是唯一知道這三件禮服被老闆放到了哪裏的人,想到這裏,她見不到老闆的糟糕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嗯。”
“掛了。”
扶清掛斷了電話,隨後擡腳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
Aily此刻正苦惱着禮服。
“難道我真的要從這裏面挑衣服給扶小姐嗎……”
她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禮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其實這些衣服她覺得扶小姐都能穿,並且她有十足的把握扶小姐這條件能把每一件禮服的美都發揮到極致,但是,她還是覺得只有“祕果”這件禮服纔是扶小姐能穿的衣服。
“等會禮服會送過來。”
扶清走了進來,瞧着Aily這模樣當下也明白她在苦惱什麼。
“…嗯?”
Aily聽着扶清這話愣了愣,語氣裏有着疑惑。
“什麼禮服?”
難道扶小姐剛剛出去是自己去借禮服?
“祕果。”
扶清走到牀邊淡定地坐了下來,偏頭看了眼顏漫,發現這丫頭正盯着一本小說看得出神,連她進來了都沒發現。
“!!!!”
“扶小姐…你說什麼?”Aily語氣裏有着一抹不可置信,也帶着一絲質疑。
“祕果?是傾世的祕果?”她再一次問道。
“嗯。”扶清微微點了點頭,不忘接上一句:“等會送來。”
說完之後扶清也不再看Aily,擡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書,看了起來。
Aily聽着扶清這話,瞧着她臉上絲毫未說謊的神色,不知道爲什麼,扶清說等會祕果會送來這句話她心裏竟然生不出一絲懷疑出來。
時間悄悄過去,不到二十分鐘,扶清就接到了電話。
電話掛斷,扶清擡眸看向了Aily:“禮服到了,在樓下。”
幾乎就是話音剛落的一瞬間,Aily拔腿就朝着樓下走去,面上甚至還帶着激動。
“我去!”
不到一分鐘,樓底下傳來驚呼聲。
顏漫的思緒被這一道響徹整個樓的驚呼聲給拉了回來,不禁擡起了頭。
“怎麼了?”說着還往四周望了望,看向了旁邊淡定看書的扶清。
“Aily呢?”
她不過就只是看了一會小說而已,怎麼回過神來,人都不見了,空留她們兩個在房間內。
“下去拿禮服了。”扶清說着翻了一頁書,細細地看了起來。
“噠噠噠!”的聲音響起。
等到這聲音停了下來,Aily一臉激動地站在了門口,臉上滿是激動甚至眼眶還有着淚水在打轉,而她身後站着的人員同樣激動不已。
“快拿進來!”
Aily邁動了腳步,對着身後的人命令道。
隨後輪子划動在地上的聲音響起,一件套在人形模特上的禮服被人推了進來。
“我艹!”
隨着禮服被推進來,顏漫原本還波瀾不驚的臉色逐漸有了波動,一雙眼眸也漸漸地放大了起來,視線直直地停留在面前的這件禮服上。
這件禮服是抹胸的款式,後背鏤空,上半身由大片羽毛編織而成,不同的是,上半身的羽毛並非全是白色,而是黑白相互呼應,每枚羽毛的羽翼尖端處都有着一顆細小的發光的紅色寶石,遠遠望去,像是一顆奪目的耀眼寶石,而禮服的下半身則是魚尾的款式,緊緊包裹着模特的身軀,側邊微微分叉,裙襬拖至地上,下方處是鏤空的蕾絲,透着一股別樣的誘惑。
媚與欲。
在這件禮服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件禮服,幾乎就是看了第一眼,就很難讓人捨得移開眼再去看其它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