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毛病,我認識你們?打我幹什麼?!”
他揉着手臂,臉上有着怒氣。
他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種對待!
先是被人無緣無故地打,然後又是被人無緣無故地扔了出去。
真服了。
“你逼着兩個女孩子喝酒好意思?不嫌害臊?”
紀淵靠在沙發上,最好看的一張臉在說着最鄙夷的話,說話時的語氣狠狠地刺痛了紋身男的內心。
“我逼着她們兩個喝酒?”
紋身男聽着紀淵這話眼睛瞪大。
“她們兩個小丫頭自己來我這桌喝的酒,玩骰子玩輸了,難道不應該喝?”
“讓那丫頭別玩了,那丫頭愣是要玩,這能怪我?你們難道不應該怪自己沒看好這兩個小丫頭片子?”
紋身男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麼問題,事實就是如此。
男女平等,反正他的觀念裏就是輸了就得喝,喝不了就不要玩!
“還有多少酒?”
扶清站了起來,單手撐着酒桌,涼涼開口。
“怎麼?你要替她們倆喝?”
紋身男絲毫不畏,顯然沒有將這個剛剛把他扔出去的女孩放在眼裏。
這女孩把他扔出去了又怎麼樣?
現在佔理的是他!他又一堆的方法讓這兩女孩喝完酒再走。
扶清沒開口說話,轉而低頭看向了酒桌上剩餘的酒瓶。
“二十五瓶是吧。”她開口道。
“對!那丫頭喝了一半,剩下的還有二十五瓶,你若是替她們兩個喝,我也不給你加了,喝完就走,沒喝完不準走,這是酒桌上的規矩!”
紋身男雙手交叉着,語氣傲慢。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放寬了,都沒有再加酒。
扶清沒開口說話,徑直抽起了桌子上的酒,隨後直接按着紋身男的頭打了下去。
不過這一次紋身男很明顯就有了防備,他身子微微一偏,扶清的酒瓶落了空。
可下一秒,扶清手上的酒瓶直接飛了出去,紋身男剛躲開,猝不及防地就被扶清再一次扔出的酒瓶砸到了頭。
“咚!”
“咔擦!”
酒瓶砸在頭上響起了沉悶的響聲,隨着一聲脆響,酒瓶摔碎。
扶清看着身邊兩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臉上的冷意越發地濃重。
“我艹!老子忍不了了!”
紋身男只感覺心裏特別地憋屈。
他今天已經被女的打了好幾次了,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心裏防線都要崩塌了。
有些女的可以不打,但有些,就是欠打!
他再不動手,只怕下一秒又會有酒瓶子砸在他頭上!
紀淵被扶清這一動作給驚訝到。
他以爲扶清會把酒給喝了,結果沒想到她會直接扔酒瓶子。
“這酒的度數還挺高。”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湊到鼻下,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有些同情地看向了坐在沙發上撐着頭眼神迷離的張可。
這酒喝多了,腦子得傻吧?
就在衆人都以爲紋身男又要開始打架時,酒吧裏閃爍的昏暗燈光忽然就變得明亮,也只有一抹亮眼的白色。
很快。
一陣腳步聲響起。
好幾名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話音剛落,人羣一陣騷動。
有些人早就在警察到來之際偷摸着離開了酒吧,有些則是已經開始往人羣后走去,想要離開這。
很快酒吧的負責人也走了過來,有些諂媚地看着眼前的警察,將爲首的警察扯到一邊進行交談。
紋身男原本想要大顯身手的心思也在警察到達的這一刻歇了下來。
他現在的身份可不能在警察面前動手,不然有的他好受的。
“這次算你們走運。”
紋身男看了一眼扶清等人,隨後轉身離開。
“就讓他走了?”紀淵站在扶清身旁,有些不解道。
他還以爲扶清會把酒瓶全部砸在那男人身上呢。
“我有理讓他留下?”
扶清撇了一眼紀淵,涼涼地開口。
她走到了沙發邊,身子彎下,直接將顏漫打橫抱了起來。
她將顏漫扛在肩上,另一隻手空了出來,握住了坐在沙發上張可的手腕。
原本還坐着一動不動的張可被扶清這麼一握整個人猶如被電麻了一半,開始掙扎起來。
“鬆開我!”
張可另一隻手撥着扶清握着她的手,滿臉不情願,眼裏還有着憤怒。
“回去。”扶清開口道。
張可這次沒有開口說話,手上的動作仍舊沒停。
不是她不開口,而是她開不了口,嗓子疼的要死,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我來。”
紀淵瞧着這場景,直接走了過去。
“免費幫你把人帶回去好吧。”紀淵朝着扶清說道。
扶清看了一眼紀淵,隨後握着張可的手鬆開,扛着如死屍的顏漫走了出去。
“您好,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門口處,穿着警服的女警官檢查着出入人的證件。
“她未成年。”扶清頭偏了偏,意指着肩膀上的顏漫。
這裏只有顏漫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八歲的生日。
女警官看了一眼肩膀上被扛着的顏漫,眉頭皺了皺。
“那走不了,需要聯繫學校或者監護人來接送。”
未成年人進入酒吧,若是被巡邏警察抓到,就會被扣留進警察局,需要監護人來局裏加強監護任務,同時他們還會將這件事告知學校,讓學校做好相關工作,告誡學校學生不要進入酒吧等娛樂性場所。
“來了。”
扶清莫名地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話音剛落,一輛車就停在了酒吧門口。
宋聿從車上走了下來,身邊還跟着陳啓。
陳啓剛下車就瞧見了門口處的扶清幾人,在他剛看到的時候,他只感覺周身的氣壓忽地就降下了幾分。
小姐又喝了這麼多酒,爺又生氣了……
他在心裏默默地爲顏漫默了個哀。
“宋隊??!”
紀淵從酒吧內走了出來,身上揹着情緒已經穩定的張可。
好死不死的,他怎麼偏偏就在這遇上了宋隊?!
宋聿看了一眼紀淵,沒有理會。
“我來抱吧扶小姐。”陳啓在一旁開口道。
每次小姐偷摸着去酒吧喝多了,他都跟着爺一塊去酒吧把小姐找回來。
一開始爺還是會親自抱,可直到有一次小姐吐了爺全身……
從那以後,抱的人就變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