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出示了相關證件給門口處的女警察,隨後幾人被放行。
“謝謝。”
扶清看着把張可放進車內的紀淵,出聲道謝道。
“沒事沒事。”
紀淵勉強地扯起了一抹笑,有些不自在地開口。
他現在只希望宋隊等會別問他爲什麼來酒吧!!!
扶清點了點頭,隨後沒再看紀淵,俯身進了車裏。
“帶她們回去。”
宋聿站在車外,朝着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的陳啓吩咐道。
“不一起?”扶清眉頭挑了挑,看着窗外的男人。
“你們先回去。”宋聿開口道。
“我這還有點事。”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紀淵,語氣深沉。
扶清看了眼男人的神情,心裏頓時也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隨後搖上了車窗。
車內的空間很大。
顏漫整個人躺在後排的座位上睡得正香,而張可則是乖乖地坐在她身旁,眼神很明顯清醒了許多。
“扶小姐,回家還是?”陳啓問道。
“去醫院。”扶清回答道。
顏漫這模樣,得去醫院打醒酒針。
“好。”
車輛緩緩啓動,離開了緋色酒吧門口。
“宋…宋隊。”
紀淵臉上扯着笑臉,看着眼前的宋聿,心裏有些發怵。
“嗯。”
宋聿應了一聲,沒再開口說話,就這麼看着紀淵。
紀淵被宋聿這麼看着,只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自己被脫光了一般,在宋聿這眼神下,什麼都藏不住。
“宋隊!”
紀淵忽然開口。
“我錯了!”
“我不該來酒吧!我身爲公職人員,不應該來酒吧這種場所,我的錯!對不起!”
紀淵身子彎了彎,語氣十分地誠懇。
“我以後絕對不會來酒吧這種地方了!”
“…………”
宋聿看着語氣誠懇,滿臉歉意的紀淵,眼底的涼意又濃了幾分。
“領罰。”他緩緩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爲什麼?!宋隊!我只是去了酒吧而已,我進去了沒一會就出來了,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紀淵猛地擡起了頭,他不明白,爲什麼去個酒吧也要去領罰。
區裏偷摸着去酒吧的人都不少,被抓到也只是口頭警戒幾次,怎麼到他這了就是領罰?!
“擅自領任務,不應該領罰?”
宋聿看着滿臉不服氣的紀淵,語氣冷淡。
“……”
紀淵到嘴的話被這句話給堵了回去。
一輛車停在了路邊,宋聿身子動了動,打開了車門,隨後坐了進去。
“緋色的事情,別摻合。”
車輛臨走之前,宋聿甩下了這麼一句話在空氣中。
“別摻合。”
紀淵冷哼了一聲,眼裏滿是堅定。
“緋色的事情,他摻合定了!!!”
領罰就領罰,讓他放棄緋色這任務。死都不可能!!!
……
車內。
濃濃的酒氣瀰漫在空氣中。
“酒醒了。”
扶清看着眼神清醒的張可,出聲道。
張可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她眉頭輕皺着,嗓子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抓緊了座椅。
扶清立馬察覺到了張可的變化。
“嘴巴張開。”
“沒…沒事。”
張可皺着眉頭,臉上勉強扯起笑容。
她嗓子雖然很疼,但是她不想讓扶清擔心。
“張開。”
扶清語氣裏有了一絲不耐。
下一秒,張可乖乖地張開了嘴。
扶清湊在張可面前,看着女孩喉嚨深處腫脹不堪的情況,臉上的冷意越來越重。
“陳啓,開快點。”她朝着陳啓吩咐道。
再不快一點,這丫頭的嗓子就真的廢了!
“這個吃了。”
扶清從儲物戒裏掏出了藥劑,打開木塞,遞到了張可面前。
張可不敢猶豫,她看着扶清冷下來的臉,立馬從扶清手裏接過藥劑,隨後直接灌了下去。
藥劑透過喉嚨輸送至胃裏,沒一會,張可只感覺嗓子的疼痛減輕了一點,不至於讓她忍不住抓着座椅了。
車輛緩緩地停在s城第一醫院門口。
“陳啓,你帶漫漫去打醒酒針,我帶張可去看嗓子。”
扶清語速很快,動作十分利落。
張可瞧着扶清這模樣,心下不由地一緊。
緊接着張可就被扶清拉下了車,隨後十分迅速地走進了醫院的耳喉科。
………
顏漫悠悠轉轉地睜開眼睛,太陽穴傳來痠痛,嘴裏乾澀無比,入眼可見地是熟悉的醫院燈光。
緊接着,溼潤的液體灌滿口腔,她的意識也開始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她剛擡起手想要從牀上起來,可她發現自己手上還插着針,打着吊瓶。
喝酒喝過那麼多次,她自然明白自己這打的是什麼東西。
“醒了。”
扶清繳完費一進來就瞧見了看着天花板發呆的顏漫,而一旁的陳啓正給顏漫喂着水。
“清清?”
顏漫在陳啓的幫助下勉強撐着身子半靠在牀上。
她有些疑惑,以前喝酒歸喝酒,但是身上沒這麼地痛啊。
她這一次感覺全身上下痠痛不已,好像被人在地上拖拽了好多次一般。
“喫東西。”
扶清將粥放到牀頭櫃,語氣冷淡。
若不是顏漫剛剛醒酒,她是真的想罵這丫頭一頓。
“小姐,喝點粥吧。”陳啓拿起粥,放到了顏漫的手上。
“清清,張可呢?”
或許是因爲剛剛醒來,顏漫沒感覺到扶清的冷淡,眼神在四處張望着,可卻是臉張可的影子都瞧不見。
“手術。”
扶清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着,一個字也不願多說。
“手術??!!咳咳!咳咳!”
顏漫被扶清這話猝不及防地嚇到了,剛入嘴的粥也嗆到了喉嚨。
扶清站了起來,抽出了一張紙遞到了顏漫臉前,隨後再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