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淚水已經乾涸,唯一證明她流過眼淚的只有那鬢角未乾的溼發。
她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魏馨眼底劃過一絲絕望,被禁錮住的雙手死死地捏緊,直到指節泛白。
有朝一日。
所受之辱。
她定要加倍奉送。
胸口處傳來冰涼的觸感,她看着魏馨的手撫上了胸口處的衣物。
她閉上的眼睛,嘴角的抽動是她此刻唯一能表達憤怒的標誌。
魏馨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則是抓住了張可胸口處內衣的正中間。
她只需要輕輕一扯,這輕薄的衣物就會立馬破碎。
想到這,她嘴角忽地扯起一抹帶着惡趣的笑。
“你求求我,說不定我能放過你,怎麼樣?”
原本要使力的手頓住,她看着閉着眼睛不說話的張可,倨傲感油然而生。
“大家都是女的,我不爲難你,你也不要爲難我。”
“你求我放過你,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原本閉着眼睛的張可眼睛忽地睜開,她嘴角動了動,可是卻聽不見聲音,
魏馨俯着身子,頭湊到了張可面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可下一秒,她只感覺臉上一陣溼潤。
她被張可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啪!”地一聲響。
張可只感覺耳朵傳來一陣轟鳴聲,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失重。
她這一口唾沫換來的是魏馨用盡全力的巴掌。
但是她並不後悔。
她反倒是覺得自己這口唾沫吐的太少,以至於魏馨只是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個賤人,給你臉了是吧!”
剛扇完張可的手立馬轉移到了她胸口處的衣物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魏馨的手腕猛地使力,衣物被她大力地往外撕扯着。
只聽“嘩啦”地一聲響。
衣物破碎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
地下室的燈在這一刻忽地熄滅。
猛地陷入黑暗,這嚷所有人一瞬間都有些呆滯。
“咔!”地一聲響。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衆人循着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在出口處,一抹若有若無的火光在黑夜裏格外地醒目。
“膽子大了,敢扒人家衣服。”
粗獷嘶啞的聲音在地下室內響起。
在場的人聽到這聲音之後身子都不由地一僵。
黑暗中。
魏馨猛地就扔掉剛從張可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神色很明顯地就有了慌張。
“……哥。”
她語氣顫抖,甚至還帶了一絲恐懼。
她哥怎麼會來?!
不是說她哥這些天都在忙着緋色的事情嘛!!!
“嗯。”
男人輕應了一聲,簡單又隨意。
“哥……”魏馨嚥了咽口水,有些侷促。
“這人是前幾天在巷口把我給——”
“不用解釋。”
男人出聲打斷了魏馨的話,語氣有些不耐。
“迦南和我說過了。”
黑夜裏唯一的火光被男人按在了牆壁上。
或許是抽菸的緣故,男人輕咳了一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格外地刺耳。
魏馨的手捏緊,若不是因爲地下室太過黑暗,她眼底的害怕怕是所有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想扒了她的衣服然後錄下來,好讓她以後離我遠一點,別再招惹我而已,還有前幾天同她一起的那兩個人,我都不打算再追究了,我已經——”
“她是學生吧?”
男人截斷了魏馨的話,聲線平淡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魏馨只感覺身子一冷,心跳加速,口腔由於極度害怕乾澀地不行。
儘管在這漆黑的空間裏沒有人能看得到她的動作,她還是緩慢地點了點頭,用着極輕的語氣應了一聲:“嗯。”
“那還有什麼話可說。”
“全部去領罰。”
男人站在出口處,語氣淡漠,說出來的話在冰冷的地下室裏讓人感到寒顫。
張可感覺自己的手被人鬆開。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雙手徑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走了一個魏馨,但是又好像來了個比魏馨還要可怕的人。
魏馨等人的動作很快,地下室內只剩下了躺在地面上的張可以及不知站在何處的男人。
張可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雙腳由於在掙扎中繩子已經鬆動,可她卻是發現腳腕處痛的不行,動一下都會讓她疼上許久。
忽地,她只感覺腳腕傳來溫熱。
那個男人握住了她的腳。
沒有絲毫猶豫,張可忍着腳腕的劇痛不管不顧地朝着男人蹬了過去。
可她得到的卻是雙腳直接被男人一手掌錮在懷裏。
“看來沒事。”
“力氣挺足。”
男人像是被張可這動作給逗笑了一般,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的冷漠。
“自己穿上。”
男人將懷裏的腳給鬆開,扔了件衣服在張可身旁。
淡淡的菸草味侵擾着鼻間,張可沒有絲毫猶豫地拿起了衣服穿在了身上。
黑夜裏她分不清正反,她只能胡亂地套在自己身上。
“穿好了?”
黑夜裏,男人問出了聲。
“………”
張可說不出話,捏着大出來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咔!”地一下。
漆黑的地下室瞬間被燈照亮。
張可蜷縮在地上,看着站在幾米之外光着膀子的男人,眸色平靜。
“呵。”
男人忽地笑出了聲。
他身子動了動,朝着張可走了過去。
走到張可面前,分明的腰腹線條在燈光的照射下愈發地明顯。
看着很明顯穿着自己衣服大了好幾號的女孩,男人嘴角扯起了一抹笑。
“我說你,也太傻了。”
魏馨這麼明顯的一個套都能鑽進來。
找個人扮作你的家長,然後說是在黑區哪個地方等你,這種當都能上。
“真的蠢。”
男人再一次開口道。
張可仰頭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抿了抿,眼底有着一絲怒氣。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男人說的話。
她確實是有些蠢,但凡有點腦子的,回家打電話問一下都能不上這當。
“以後聰明一點。”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