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楚逸感覺到房間的溫度降了幾分,而眼前的扶清此刻正睨着他,眼裏瞧不見絲毫的情緒。

    “清……清姐……”楚逸嘴角勉強扯起一抹笑,心裏有些惱怒剛剛脫口而出的話。

    你呀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下子可好,把清姐給惹惱了吧!

    扶清淡淡地掃了一眼楚逸,再次將手裏的藥劑灌進了嘴裏。

    楚逸站在一旁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一次性喝這麼多的藥劑,是真的會中毒啊!

    可他心裏是這麼想着,卻不敢再有任何動作,此刻的扶清縱使看起來面色蒼白,整個人也透着一股虛弱之感,可帶給他的壓迫感卻是極強,他愣是不敢上手從女孩手裏抽走那藥劑。

    他不知道,眼前的扶清儘管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裏灌着不同的藥劑,可這些藥劑的混合而產生的毒對於扶清身上中的毒來說只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

    等到手裏的藥劑喝完,扶清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了氣力,整個人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還有事?”扶清把喝完的藥劑瓶扔到垃圾桶裏,隨後便掀開被子下了牀。

    藥劑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她已經能感覺到傷口處泛起了癢意,這傷口開始長肉了。

    當然,長肉的同時帶來的副作用便是她開始犯困,現在只能靠意志力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子。

    “沒…沒事了。”楚逸望着扶清,眉間泛起了一股憂愁。

    這麼喝藥劑,真的會沒事嗎?

    “記得把門關上。”扶清掀開被子坐在牀上,神色淡淡。

    藥劑開始發揮作用了,她得好好地睡上一覺,這一覺睡完,她就得活動筋骨了。

    ……

    晨曦日暮,天邊漸藍。

    扶清這一覺睡得格外地沉,也睡得格外地愜意,等她醒來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淡藍色的微光。

    她掀開被子下了牀,打開了窗戶,早晨的夏風透着微涼感,拂過臉頰就好似觸到棉花一般,舒服不已。

    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兩天後,她沉沉地睡了兩天,現在整身子輕快無比。

    挽起衣袖,拆開紗布,傷口已經結了褐色的痂,右腿的傷口甚至已經脫了疤,淡粉色的痕跡在白皙的膚色上尤爲顯眼。

    “滴~”地一聲。

    手機鈴聲響起。

    扶清望着屏幕上的信息,眸色平靜。

    【尊敬的乘客,飛往m洲的航班m6620號飛機在一個小時後即將啓程,請您儘快到達機場辦好手續準備登機。】

    收起手機,扶清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等到再次出來,女孩身上的病號服已經被簡單的夏裝所代替。

    黑色緊身短袖恰到好處地展露出了她上半身飽滿又纖細的身材,下方配着黑色的短褲露出了一雙筆直且白皙的長腿,如墨般的齊腰直髮高高綁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以及精緻的五官,眼尾的一抹紅痣在白皙的臉上更加地突出,整個人在颯爽利落的同時又透着嫵媚多情感。

    “咔。”房門被打開。

    陸院長一走進來便瞧見了扶清這一模樣,愣了一瞬便開口問問道:“你傷好了?!”

    他望向女孩的傷口,在瞧見女孩結痂的疤是眼裏劃過一絲震驚。

    明明大前天還往外流着血的傷口現如今這麼快就好了?

    他望着扶清明顯紅潤了不少的臉,不禁有些感慨,年輕就是好啊,連受傷了都能好地這麼快!

    “你現在是要去哪?”陸院長開口問道。

    “回m洲。”扶清朝着門口走去,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她得趕快去機場。

    陸院長聽着扶清這話眉頭皺了皺,但又很快鬆開,他的眼神裏再一次有了敬佩:“馬到成功。”

    他知道,扶清現在回m洲是爲了摧毀人體實驗計劃的一部分。

    “謝謝。”扶清點了點頭,擡起了手打開了門。

    “我會盡快把解藥研製出來的。”陸院長在後面望着女孩的清冷的背影說道。

    扶清沒再開口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以做迴應,擡腳離開了房間。

    “唉……”

    望着女孩離開的背影,陸院長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這麼年輕的娃子,經歷的事情比他八輩子的都要多。

    ……

    m洲洲主府。

    高大氣派的院子建立在m洲洲際中心,四四方方的四合院,從上方看去就是一個口字,高大偉岸的門口兩旁有着兩座石獅子護院,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透着濃厚的輝煌貴精緻感,而在門口兩旁各自都有着兩名穿着黑色特訓服的護衛持槍值班。

    夏日炎炎,m洲作爲國際上最發達先進的洲際,溫度高的出奇,可在洲主府周圍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只是因爲這洲主府的每一磚一瓦在建造時都被摻進了琉璃粉,一種只有f洲纔會產出的粉末,由琉璃石碾磨而成,這種石頭產量極少,這琉璃粉能夠抵禦熱氣,塗抹在身上哪怕處於火海都能讓身體不受炙烤,又因爲產量少這價格便被炒得極高,一斤琉璃粉在國際上的價格被炒到了七位數。

    扶清站在洲主府前,望着熟悉的院子,擡腳走了過去。

    “m洲洲主府,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站在門口的護衛在看到扶清這一張陌生的臉時,面無表情地擡起了槍口,直接對準了扶清的臉。

    m洲洲主府不僅僅只是作爲每任洲主的居住地,裏面還儲存着大量的機密資料,無關人員靠近一點便會受到警告,就如同現在扶清受到的對待一般。

    扶清站着沒動,面無表情地望着眼前黑漆漆的槍口,剛要開口說話耳邊就傳來了哀嚎聲。

    順着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撲通地跪在了地上,面朝着洲主府的門口,嘴裏不斷地哀嚎哭泣着。

    扶清皺着眉頭望着距離洲主府五米遠的老人,眉眼間有着疑惑。

    隨着老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大,很快便吸引到了四周來往的車輛以及路人。

    “唉…這汪老太太怎麼又來了!”

    “其實她挺可憐的,就丈夫死的早,一個人好不容易把兒子給拉扯大,結果兒子和兒媳也死了,現在唯一留下的孫女也在學校裏被人欺負地精神錯亂跳了樓,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你說這樣就算了,那個把她孫女害成這模樣的人還逍遙法外呢!”

    “別說了!你忘了那個人是誰?這要是傳到那人耳裏你就完了!”

    “我就要說!他們葉家仗着葉隨心是現任代理洲主就作威作福,那個葉希念還有葉旭紹在國際高中把人家小女孩弄成這副模樣卻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洲主還在,她們哪裏還敢!”

    “唉……葉家現在一家獨大,我聽說葉隨心因爲在h國犯了什麼罪被關進了國際監獄,我還以爲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結果關了沒幾個月就出來了,這代理洲主的位置還沒被卸……”

    “誰知道呢,咱們洲主現在下落不明,在過一年,洲主要是還沒回來,那葉隨心就會直接晉升爲洲主了,到時候這m洲就真的是葉家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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