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槍聲在耳邊響起,扶清的眉頭皺了皺,望向了眼前拿槍衝着天空開槍的護衛。
“你們幾個再胡言亂語散播謠言,就等着喫槍子!”剛剛開槍的護衛一臉凶神惡煞地衝着剛剛談論的幾名羣衆吼道。
槍聲一響,只見原本還在討論的衆人臉上有了懼意,紛紛低頭離開,不敢再停留一下。
“看什麼看?!”護衛看着眼前正盯着她的女孩,不知道爲什麼,他被這麼一看只覺得心裏有些慌,身子也有些站不穩。
不過他還是勉強支撐着臉上的表情,手裏的槍直接對準了女孩的臉:“快點離開,這裏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
扶清擡眸望着眼前黑漆漆的槍口,原本毫無情緒的眸子泛起了一絲冷意,她面色淡淡,嗓音透着淡漠感:“你手上的槍,是這麼用的?”
“少廢話!你也配說教我?!”護衛只感覺這話挑釁到了自己,手裏的槍扳機被扣下,臉上兇狠:“一個平民而已,你說話時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快點滾開,不然這子彈就不是打在空中了!!!”
他原本以爲自己這話能夠恐嚇到h眼前的女孩,可讓他沒想到的事眼前的女孩臉上不見絲毫的懼意,彷彿絲毫不害怕他手上的槍一般。
他眼裏的怒氣越來越盛,在怒氣達到頂峯時握着槍的手開始顫抖,槍口對準了扶清的手臂,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
槍聲在天空中響起。
另一名護衛瞧着眼前的場景臉上滿是震驚。
只見前一秒還站在槍口前的女孩在槍聲響起後便出現在了男人身邊,晃眼一看,只見原本還在護衛手上的槍已經出現在了女孩的掌心。
“啊!”
慘叫聲在門口處響起。
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臉上滿是痛苦,左手死死地捂着右手,鮮豔的紅色血液透過指縫順着流了下來,流了地上,很快就聚成了一小灘鮮血。
扶清右手食指扣在扳機上,慢悠悠地轉動着槍,望着癱坐在地上的護衛,紅脣輕啓:“槍,是這麼用的。”
話音一落,她的右手擡了起來,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另一邊面色僵硬的護衛。
“你……我……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幹!別殺我!”護衛此刻臉上滿是驚恐,整個人抖成了篩子,手上的槍也被他給扔在了地上。
很快,一股黃色的液體便從他褲腿處滴了下來,他嚇尿了。
扶清眉頭皺了皺,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護衛的慘叫聲也緊隨其後。
“啪!”地一聲。
一塊重物砸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激起了地上的灰塵。
護衛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整個人泛起了腥臭的尿騷味。
扶清望着被自己一槍打下來的牌匾,擡起了腳。
“咔擦”一聲。
足足有半米厚的牌匾直接裂開,洲主府這三個字四分五裂。
扶清睥睨地望了一眼地上的牌匾,眼神冷漠,將手裏的槍扔在了地上,擡腳離開了門口。
但是她並未打算離開,而是走到了五米之外正在哀嚎的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白髮蒼蒼,頭上隱約只能瞧見幾根黑色的髮絲,臉上佈滿皺紋,眼角有着老年斑,最讓扶清先注意到的是她的那一雙手,這是一雙佈滿老繭的手,每個手指都裂開,裂開處覆上了厚重的黑色老繭,指節骨頭處也已經變形,看起來醜陋無比。
扶清彎下身子輕輕地握住了老人的手,隨後蹲在她面前說了一句話。
只見原本還在哀嚎的老人臉上愣了愣,她用着嘶啞的喉嚨開口道:“小姑娘……你……真的能幫我?”
……
極爲簡陋的房間內。
扶清坐在高低不平的椅子上,眼睛在四周淡淡地掃視着。
這房間雖然簡陋,可收拾地確實十分地整潔,空氣中還泛着淡淡地花香,她擡眸望去,只見狹窄的陽臺上擺放着幾株花,花蕊雖然有些破敗,可仍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喝點水吧。”端着水的老太太從廚房走了出來,臉上帶着歉意:“家裏只有水了,你別嫌棄。”
扶清接過水喝了一口,口腔裏泛起了甜意:“這水?”
“我放了點蜂蜜,這蜂蜜是之前我和楠楠一塊去山裏採的,可甜了。”
老太太嘴角雖然帶着笑,可扶清卻是瞧見了老人家嘴角的苦澀。
“和我說說吧。”扶清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緩緩開口。
老太太聽着扶清這話,眼眶有些溼潤,她嘴角張了張,最終搖了搖頭:“小姑娘,算了吧。”
“我的事情,你幫不了我。”
眼前這小姑娘看起來和楠楠差不多大,如何能幫到她呢?她當時在洲主府門口聽到這小女孩的話時其實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罷了,這一根稻草,根本就無法支撐起她的重量,她最終只怕還是會溺死在水裏。
“我還沒幫,你怎麼就知道我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