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啥?!”
“我?!”
屋內的三人在聽見扶清這話時幾乎同時發出了聲,雖然說的話不一樣,可這話語裏的驚訝卻是一模一樣。
“清清,你說我是他徒弟?”
顏漫滿臉驚訝,她看了眼祁老,隨後又看向了扶清。
“可是我記得我那天打電話的時候是個年輕人接的……這聲音也……不一樣啊……”
顏漫偷摸地打量了一下身邊站着的祁老,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大伯剛剛可是說要砍斷她的手的,他若是真的成了他徒弟,這萬一要是哪天沒學好藥劑,她豈不是………
“清姐!你說那個徒弟真是漫姐啊?!”
唐南禺衝着扶清問道,不過他嘴上雖然是這麼問着,可心裏卻是已經開始喜了起來。
他不用被祁老頭扒光衣服掛在國際大學門口嘍!!!
“嗯。”
扶清淡淡地應道,隨後看向了顏漫。
“漫漫,這是我給你找的師父。”
她擡手指了指一邊神色有些僵硬的祁老。
“m洲國際大學藥劑系院長,祁盛。”
“祁老,這位是———”
“我的好徒弟!”
還不等扶清把話說完,祁盛立馬走到了顏漫面前,臉上帶着慈祥的笑意,哪裏還有是前幾分鐘的凶神惡煞。
“都怪小清,不早點說!”
祁盛看了一眼扶清,語氣怪罪。
“剛剛師父那是被唐南禺這臭小子給氣到了,說出的話都不是心裏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什麼砍人手腳的這種事情我可幹不出來,這話都是我用來嚇唬唐南禺這臭小子的!”
祁老臉上帶着笑,雙眸裏滿是老人對於小孩關心的情緒。
“師父平日裏可不這樣,你說是吧,小清?”
祁盛偏頭看向了一旁的扶清,眨了眨眼睛。
“………嗯。”
扶清勉爲其難地配合了一下眼前這小老頭的演出。
嘴上雖然是應着,可腦海裏浮現的卻是祁老當初把一個偷藥劑去害人的罪犯砍斷手腳的畫面。
額……她只能說這祁老頭對身邊之人不這樣,對其他人……
扶清擡眸看向了唐南禺。
小天子到時候怕是免不了這小老頭一陣搓磨。
“你看吧,師父我真不是這樣的人。”
祁盛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望着眼前的顏漫,眉頭皺了皺。
“小徒弟,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說着祁盛便從儲物戒裏掏出了一瓶藥劑。
“快,把這喝了!”
“高級藥劑!”
唐南禺望着祁盛掏出來的藥劑,透明的藥劑瓶裏的藥水泛着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尤爲可口。
他前幾天想要從祁盛那邊討幾瓶高級藥劑給漫姐都沒討到,這老頭當時都說自己的實力退步,煉不出來高級藥劑了的。
怎麼現在這高級藥劑眨都不帶眨地拿出來了,而且看這成色,只怕就是這幾天煉出來的。
“給你肯定是沒有。”
祁盛理所當然地說道,他將手裏的藥劑塞到了顏漫手裏。
“不過我祁盛的徒弟怎麼能缺高級藥劑。好徒兒快點把這藥劑喝了,對你只有好處!”
“……這……”
顏漫被祁盛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有點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無奈之下她只能看向扶清。
“喝了吧。”
扶清朝她點了點頭。
這小老頭手裏好東西不少,就是扣的很,別說旁人了,就算是她平日裏都很少能從這小老頭手裏得到些什麼。
有了扶清的這句話,顏漫也不矯情,直接打開藥劑瓶隨後將藥劑灌進了自己的嘴裏。
清涼帶着甜味的藥水順着喉嚨往下,逐漸流通到自己的胃裏。
喝完後顏漫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輕了許多,心裏一直堵着的一股氣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就消散了,呼吸尤其地順暢。
“好徒兒,感覺如何?”
祁盛的視線在顏漫臉上打量着,在瞧見女孩漸漸好轉的氣色,心裏舒服了許多。
這纔是對嘛,他祁盛的徒弟怎麼能看起來這麼地弱不禁風呢!
“挺好的……”顏漫嘴角扯起一抹笑,隨後由衷地感謝着:“謝謝您。”
“哎呀!和我不用說謝謝!”
祁盛擺了擺手,十分不在意。
“你記住了,你想和誰說謝謝都行,但是對於我,你不用說謝謝!”
“師父,師父,裏面有個父字!”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既然成爲了我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孩子,你不用和我說謝謝。”
祁盛的話在房間內一字一頓地響起。
顏漫聽着這些話心裏不由地一暖,望着眼前的祁盛眼裏的神色也變了變,不同於之前的生疏,她的語氣裏帶了最真實的感情:“好。”
“我知道了,師父。”
“對!”
祁盛聽到顏漫這一句師父臉都笑成了花。
“記住師父和你說的話,你作爲我第一個徒弟也是最後一個徒弟,我會將我所能全部教給你!”
“不過小徒弟,我事先要告訴你,我很嚴格的,到時候你要堅持住哦!”
祁盛望着顏漫,他這一番話總結下來就是給了一顆糖又給了一巴掌。
“我可以的!”
顏漫擡起了頭,語氣堅定。
“多難我都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