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啥都沒看到。
她嚇了一跳,
還以爲自己見鬼了。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牆縫裏傳來聲音——
“我在這兒,我叫阮小蝶,霍家地新媳婦。”
“我被我男人關起來了,出不去,你走近些,我跟你說話。”
紙鳶:“……!”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阮小蝶的事情,紙鳶略有耳聞。
她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本能的,不想靠近。
但……
她竟然說,有辦法讓自己得到喜歡的男人……顧耘?
紙鳶很喜歡顧耘,比喜歡沈良還要多。
不得不承認,她有那麼瞬間的心動。
但是,她也不想和阮小蝶爲伍!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阮小蝶又向她放出了煙霧炸彈。
“妹子,我知道顧耘是和那個阮嬌嬌一夥的。阮嬌嬌此人囂張跋扈,所以才教的顧耘對你如此冷漠。”
“其實,顧耘對你也是有意思的,就是阮嬌嬌不同意這件事,他才拒絕你。”
紙鳶:“……!”晴!天!霹!靂!
砸得她暈暈乎乎。
顧耘喜,喜歡她?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很顯然,顧耘拒絕她的時候,眼神很真誠。
不過,阮小蝶的話,倒是讓紙鳶心裏舒坦了很多。
“嬌嬌姐姐是個好人,你別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她自視清高,自然不會和阮小蝶爲伍。
轉身,欲走。
身後傳來那個被她看不起的女人的嘲諷。
“虧你還是個有文化的女孩子呢,連自己的愛情都不想爭取一把,真是膽小鬼!”
紙鳶:“……”
聽不見聽不見!
“我有辦法讓你和那個男的在一起,讓他非你不娶。你瞧不上我沒關係,但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哦。”
糾結的紙鳶,最後還是沒能逃過,阮小蝶“潘多拉魔盒”的誘惑。
她轉身,“你爲什麼幫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個淫蕩的女人,肯定是想在自己這裏得到什麼好處。
“我想讓你幫我送封信,僅此而已。”
“你也知道,我出不去霍家的門,這村裏也沒人肯幫我。”
阮小蝶哭了。
聽着她的抽泣聲,紙鳶有些心軟。
被那麼多人唾罵,她心裏一定也很難受吧?
但心軟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用心軟隱藏自己內心邪惡的一面。
她知道,阮小蝶肯定有什麼不正當的法子,讓自己得到顧耘。
雖然她覺得那樣的行爲不可取,但是愛情,可以讓她拋下一切。
包括原則。
阮小蝶的腳,最終還是轉向了阮小蝶那邊。
一個女孩的墮落,如此簡單。
另一邊,鬱悶的顧耘來到了傅霆家裏。
沒啥,就是想喫“親嫂子”做的飯。
他拒絕了紙鳶,但不後悔。
可怕家裏人知道以後,又得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顧耘很煩。
單身貴族和這個年代格格不入。
煩惱驅使之下,便來了這裏。
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還煮了軟糯好消化的青菜瘦肉粥。
正好做多了,有顧耘的份兒。
傅霆一臉憂鬱地看着阮嬌嬌給顧耘盛飯,然後顧耘甜甜地叫了一聲“嫂子”。
別提有多賤了。
他還多嘴地問:“嫂子,今兒咋不喫餃子啊?我可喜歡你包的餃子啦,嘿嘿。”
話音落下,
傅霆的拳頭剛剛握起來。
人小鬼大的小寶就開口:“顧耘鼠鼠,你爲什麼喜歡喫餃子鴨,是因爲‘好喫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嘛?”
衆人:“……”
阮嬌嬌紅着臉瞪了小寶一眼,問:“誰教給你這種話的?”
大寶回答:“小寶會的不僅僅這些,還有更多哩。”
農村人多口雜。
別說是這種騷話了,就是髒話,他們都聽過很多。
這就更加堅定了阮嬌嬌要帶兩個孩子離開這裏的想法。
正好,傅霆在這裏也無牽無掛了。
一家人可以一起走!
顧耘不敢浪了,怕再浪下去,他霆哥就會當場打爆他的狗頭。
喫完一整隻叫花雞以後,顧耘煩悶的心緒終於解開了一些。
他心裏藏不住事兒。
開始斷斷續續把話說出口。
就是今天和紙鳶發生的那些事。
顧耘覺得挺愧疚,問大家他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阮嬌嬌第一個搖了搖頭,說:“顧耘兄弟,做得好!”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勸你留個心眼。”
“我剛開始還覺得紙鳶那妹子說話軟綿綿的,挺乖巧的,要是你倆真成了一對,也不錯。”
“後來嘛……”
“後來咋啦?”顧耘現在可喜歡和阮嬌嬌說話。
總覺得,阮嬌嬌和這裏的女人都不一樣。
不僅是長得好看,而且思想也很新奇!
要不是她已經嫁給霆哥了……
顧耘趕緊搖了搖頭,想把自己某種恐怖的想法給掐斷。
在他心裏,霆哥排第一!嫂子排第二!
好在此時,阮嬌嬌開口了。
“後來,她都出那種事兒,差點兒被人拐進高粱地了,還是不消停,每天往外跑,來找你。”
“在我看來,這種行爲,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她是家裏唯一受寵的女孩子,性格有些難以言說的愚蠢,很容易被人忽悠,當初的沈良就是,以後保不準會被啥別有用心的人給忽悠。”
顧耘只覺得嫂子好厲害。
普普通通幾句話,讓她組合起來,竟然那麼有文化。
說不上爲啥,但就是……就是……很有道理的樣子。
“嫂子,我知道了,我會留心的。”
“我也知道,我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的,缺根筋,從今天開始,我要向嫂子學習,做個精明的女人……不是,男人!”
“好,祝賀你!”
兩人碰杯!
傅霆:“……”
這兒還坐着個人呢!
你們難道沒看到嗎!
偏偏鬼馬精靈的小寶還對大寶說:“哥,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大寶:“……啥味道?你拉褲兜子裏啦?”
“……”小寶咬着牙,“是酸味兒!醋味兒!咱爸喫醋啦!你看看他,臉都皺成包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