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就是喫醋了,那又怎樣?
爲心愛的人喫醋,是一種幸福!
只是……
傅霆這種不分青紅皁白就喫醋的行爲,
屬實,堪稱“甜蜜的負擔”。
不過,好在這“負擔”來的快,走的也快。
在阮嬌嬌注意到傅霆的情緒後,當着衆人的面,隔空,給了他一個甜蜜蜜的飛吻。
像是傲嬌的國外女郎,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心愛之人的情。
傅霆脣瓣微抿。
這個吻,他接收了!
很快,被哄好。
我的心情,因你七上八下。
中間,隔空觀望的沈君梅,似乎對這一切司空見慣。
莫名其妙被餵了一嘴狗糧的顧耘:“……”
那什麼。
我剛剛受了被暗戀的苦。
麻煩你們不要如此明顯地表演行不?
顧耘快速地扒拉幾口飯。
嫂子不愧是嫂子,就算炒鞋底都能炒得特別好喫!
隨後,帶着懂事的大寶和人小鬼機靈的小寶去院子裏玩。
卻發現,二人已經開始背古詩了!
背的是李白的詩。
“會稽愚婦輕買臣,餘亦辭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顧耘聽的如癡如醉。
果然。
這世上最動聽的聲音,便是讀書聲!
只可惜,他已經過了讀書的年紀。
“真好聽!”顧耘忍不住誇讚。
此時,記仇的小寶又開始說話了。
“好聽吧?顧耘鼠鼠,其實你更應該去聽紙鳶姐姐讀詩,她的聲音又嬌又柔,讀起來可好聽啦,嘻嘻嘻。”
顧耘:“……”
臭小孩!
真的是!
哪壺不開提哪壺!
煩死啦!
顧耘陰沉沉的被氣跑了。
小寶衝着他的背影做鬼臉。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阮嬌嬌看了個清清楚楚。
小寶這性格,她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反倒害怕……以後會有單純乖巧的女生被小寶這個渣男欺負。
而大寶,性格陰沉。
有什麼都喜歡往自己的肚子裏咽。
生悶氣。
這樣的性格,對身邊的人而言倒是挺好的。
但對他自己而言……
很傷身體。
阮嬌嬌決定,等自己忙過了這一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照顧一下兩個孩子。
夜,漫長悠悠。
有人歡喜,有人愁。
知青所。
霍昀書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收到阮小蝶的信!
把信交給他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
霍昀書本來挺驚喜的。
他就知道,自己的魅力不減當年!
阮嬌嬌、阮小蝶、劉芬芬……
不都是曾爲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嗎?
現在,又來了一個。
雖然長得不如阮嬌嬌,身材也不如她。
但是勝在年輕水靈。
嫩。
霍昀書搓搓手。
在看到紙鳶的那一刻,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個妹子,挺合他的心意的。
他決定,可以多和她玩幾天。
但是結婚,那是不可能的。
他往後,是要娶城裏媳婦的。
就連阮小蝶,在他這裏都屬於下下策之選。
更別提紙鳶這個農村長大的女孩兒了。
霍昀書挺直了脊背。
“你好,我是隔壁村的紙鳶,這裏有封信要交給你……”
一定是對他有意思!
“你給我的?”
“不……不……是別人給你的!”
信交出去以後,紙鳶落荒而逃。
因爲,當初開知青大會的時候,她也在場!
看到了霍昀書當衆拉稀的一幕……
那場景,真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她也有些不理解,這樣的男人,爲什麼還會有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哪怕被打斷了腿,也不肯放棄他?
看着紙鳶離開的背影,霍昀書若有所思。
最後得出結論——這小姑娘還挺害羞的!明明就是給他寫的信!卻謊稱是別人寫的!
不過也沒關係,害羞的女人,好上手。
若是在一起之後,她還像如今一樣不懂情趣,他再離開她便是。
霍昀書拿着信回屋。
拉開燈,正襟危坐。
還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閱讀這份“情書”。
結果,打開信封一看……
“親愛的昀書……”
這字跡,怎麼就如此熟悉呢?
再看落筆,果然,是阮小蝶!
他:“……”
我人麻了啊。
咋就擺脫不了這女人了呢?
你不是都結婚了嗎,還來糾纏我幹啥?
霍剛那夥人可都是臭流氓,要是知道了你給我寫信,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霍昀書連讀信的慾望都沒有了。
阮小蝶在信裏訴說了對霍昀書的愛意和想念,還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擺脫霍剛這個流氓,清清白白地和霍昀書在一起!
霍昀書也是醉了。
你的子宮不沉嗎?
裏面可是……
算了。
他可是個讀書人。
有些話不能說出口。
反正霍昀書是不想和阮小蝶混在一起了。
還以爲是自己又招惹了新的桃花呢,沒想到最後卻是朵老爛桃花!
霍昀書心裏別提多苦了。
他滿心怨憤地上了牀。
而阮小蝶千辛萬苦送出來的那封信,也被他給撕掉。
就像他和阮小蝶的過去,哪怕慌亂之中也真的有那麼幾絲甜蜜,也被他輕而易舉的給毀掉。
他不在乎。
而此時的阮小蝶,正在霍家,遭受非人的待遇……
霍剛的媽媽不知從哪裏請來個老婆子,說是能幫阮小蝶“淨身”。
就是能讓她的子宮乾淨點兒,以後好懷上霍剛的孩子。
因爲被懷疑弄丟了霍家的份子錢,所以這次的阮小蝶不得不乖乖配合。
可是至今日她都想不明白,那錢就是被阮嬌嬌帶走的,爲什麼當時搜身沒有搜到呢?
這一夜,阮小蝶流了好多血。
她昏倒在牀上,雙腿又不能動。
…
又過了幾天。
安生了幾天的顧耘,沒想到還會再次遇到紙鳶。
他轉身就想走。
“顧耘哥哥!你不要躲着我,我這次不是來糾纏你的,真的不是!”
女孩着急地跑過來。
眼角還掛着晶瑩的淚痕。
周圍好多人都在看。
顧耘打心底裏善良,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
一個女人,被私底下拒絕還好說。
但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拒絕……
她怕是再也擡不起頭來了。
“顧耘哥哥,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