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回頭,就碰上何雨棟譏誚的目光。

    “嘿,專給我帶的雞湯?連鍋都沒了!”

    傻柱不爽了,“不是,他們家仨大人倆小孩兒還一孕婦,我這不可憐他們嗎,我這廠裏的大廚還伺候你喫飯呢,知足吧你!”

    “那誰可憐可憐咱們倆這年輕光棍啊?我這還餓着肚子呢,兩天沒喫啦。”何雨棟道。

    傻柱不耐煩的說道,“我去下碗麪,再臥倆荷包蛋,都給你,行了吧!”

    說着,他就溜出去了。

    看到這一幕。

    何雨棟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

    他已經徹底明白了,從這個時候開始,傻柱就對這賈家予取予求了,而且,一直把自己視爲絆腳石。

    傻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賈家更不是東西,藉着這一點吸傻柱,害自己。

    不過這個傻柱真絕了,幫着其他人害自己親兄弟!

    ……

    不一會兒,傻柱端着面進來,臉上帶着硬擠出來的笑容。

    “雨棟,我想了想,咱們分家吧。”

    何雨棟猛然擡頭,看向傻柱。

    傻柱的目光不躲不避,滿眼嫌棄的看着何雨棟。

    “你看,我也該娶媳婦兒了,家裏有個體弱多病的弟弟,怎麼也說不過去,你都這麼大了,就自己過去吧,也是對你的鍛鍊,也省的別人說你賴着我這種閒話。”

    “你看你現在也好了,我一直養着你,也不事兒!”

    何雨棟心下冷笑。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不過估計是一大爺和聾老太太煽風點火,再加上秦淮茹火上澆了把油。

    分家?

    那確實要分家!

    攤上這麼個拎不清的兄弟,何雨棟都怕被連累!

    巴黎聖母院就缺他這麼個敲鐘的!

    “哥,你這是嫌棄我咯?”何雨棟冷眼反問。

    看着何雨棟,傻柱也急了。

    “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你心裏還沒點數嗎?這麼多年你吃了我多少了?你還好意思說?”

    “那行!分家是吧,分!明天我就搬另一間屋去!”何雨棟說道。

    “憑什麼,你吃了我那麼多年,早就夠本了,還想要房子?我沒跟你要錢就不錯了!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沒跟你計較,你別逼我用強啊!”

    “你還想打我是吧?來!”

    何雨棟和傻柱瞬間吵起來,而此時的何雨棟,根本不慫傻柱。

    有系統加成,傻柱就是小趴菜!

    爲了女人和吸他血的人打兄弟?

    打死都不虧!

    然而,就在兩人馬上要動手的時候,易中海衝了進來,連忙分開兩人。

    當然,他不關注何雨棟,就是怕打壞了傻柱。

    “怎麼了?你們兄弟兩個吵什麼?”

    易中海喊了一聲。

    “一大爺,麻煩您召開一下全院大會,討論一下我和傻柱分家的事兒。”何雨棟不顧一大爺的黑臉,直接開口。

    易中海一驚,緊接着心中一喜。

    這...傻柱和何雨棟分了家,就沒累贅了,至於何雨水,一個丫頭片子,嫁出去就好了。

    “你說啥?居然要和傻柱分家?”

    易中海語氣中帶着點興奮,又問了一句。

    大院裏的人漸漸聚攏過來,聽到何雨棟說這話,大家也議論起來。

    “雨棟啊,傻柱對你多好啊,你生病了還照顧你,剛纔還給你下雞蛋麪喫,分什麼家啊。”

    “就是,你就別瞎胡鬧了。”

    “不帶這麼噁心人的啊,你好了就把你哥踢開了?”

    ……

    無一例外,全都是罵何雨棟的。

    看到這情況,傻柱立馬變臉,大聲呵斥起來,“雨棟,我給你臉了?”

    說着就擼袖子,朝何雨棟靠過去,“我看你病剛好,不想揍你,別惹我啊。”

    何雨棟嗤之以鼻。

    何雨水站在人羣中,心情很複雜。

    攤上傻柱這麼個哥哥,整天胳膊肘向外拐,明明帶回來那麼多好喫的,愣是沒蹭上半點油水,全讓外人得了好處。

    她落不着半點好。

    ...

    “各位,不是我要分家,是我哥傻柱說要分的。”

    何雨棟似笑非笑,轉頭又和一大爺說。

    “一大爺,既然我哥要分家,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分就是了!要是院兒裏不同意,我去找街道辦來辦這事兒。今天,我非分不可!”

    三大爺立刻沉了臉。

    如果何雨棟開了找街道辦的先河,那以後院兒裏有啥事兒,也不用找三個大爺了,直接找街道辦,要真鬧得這樣,三位大爺還有什麼權威?

    易中海又怎麼物色養老人選?

    於是,易中海盯着何雨棟看了一會兒,慢慢的笑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們三個大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咱們就召開全院大會,來討論一下何雨棟跟何雨柱分家的事兒!”

    分!

    分了好!

    少一個體弱多病的拖油瓶,傻柱也能專心給他們養老!

    何雨棟面帶微笑。

    “好嘞,謝謝一大爺!”

    傻柱黑着臉,靠在門框上,不說話。

    接下來,就是許大茂去挨門挨戶通知大院兒裏的住戶,開全院大會。

    而今天全院大會的地點,就在傻柱家門口的中院兒召開。

    不一會兒,搬凳子的,抄手站着的,中院就聚集了不少人。

    一張四方桌擺在院子當中,易中海坐正後方,左手劉中海,右手閻埠貴。

    當然,今天大會的主角是何家兩兄弟,何雨柱,何雨棟。

    所以這倆人一人一條長凳,斜對過兒坐着,一左一右。

    其他人在外圍或站或坐,看熱鬧。

    易中海環顧四周,心裏點了點數,估摸着人來的差不多了,咳嗽一聲,開始說話。

    “大家,靜一靜啊!”

    衆人的議論聲漸漸小了。

    “各位街坊,各位鄰居,今天,我們召開全院兒大會,是爲了何家兩兄弟的事兒。”

    “何雨柱,和何雨棟,要分家了!”

    這年頭,講究的是多子多福,所以孩子大了分家,也正常,衆人便沒有多少反應。

    “傻柱,你怎麼看?”易中海問傻柱。

    “是該分家了。”傻柱揣着手坐在一邊,吸了吸鼻子,“雨棟也大了,我倆該各過各的了。”

    “我想找個對象,人一聽說我家有個體弱多病的弟弟,都不想和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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