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門口。

    衆人圍在看熱鬧。

    棒梗的褲子早髒了,現在光着屁股癱在炕上,下身墊着一件髒衣服,秦淮茹捧着痰盂讓他吐,挺着個大肚子,還要忍受賈東旭的辱罵。

    秦淮茹心想,本以爲嫁到城裏是享福,沒想到攤上這麼一家人,命真的好苦。

    這時,傻柱回來了。

    “哎呦!孩子病成這個樣子,怎麼還不去醫院!”

    “我倒是想送,沒錢啊……”賈張氏又哭又罵,使勁戳着秦淮茹。

    “你個喪門星,看孩子都不會,讓我們棒梗受這麼大的苦!”

    傻柱一看秦淮茹和棒梗的慘樣,不落忍了。

    “算了算了,孩子要緊,來搭把手,咱們把孩子背上送醫院!錢我先墊上!”

    說話間。

    一羣人鬧哄哄的就去醫院了。

    回到屋裏,何雨棟往桌上一看,果然,他特意放在那的一包烤饅頭片沒了。

    下了通腸劑的!

    哼,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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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這四合院裏,最不方便的,就是乾點啥都會被發現。

    這不,李副廠長剛獎勵給自己五斤豬肉,一拎回來,滿院兒的人都看到了。

    同時,各家住戶們,也都知道了他轉崗被表揚的事兒。

    屋子裏,何雨棟把豬肉分割開,肥肉煉豬油,瘦肉和白菜一起燉一鍋。

    何雨棟雖然沒正經鑽研過廚藝,但畢竟老爹和傻哥都是廚子,所以耳濡目染,也會兩手。

    豬油一熬,香味兒馬上就出來了。

    飄得滿院子都是。

    這年頭,家家戶戶肚子裏都缺油水,誰聞這個味兒不嘴饞?

    那真的是,口水都被饞出來了!

    香味四溢,從前院兒到後院兒都能聞見,何雨棟家門口,院子裏的人都有意無意“路過”好幾回。

    “哥?”

    門被推開了,何雨水驚喜萬分的跑了進來。

    “棟哥,你做啥好喫的呢?”

    “豬肉燉白菜。快,拿兩個饅頭出來,咱們喫頓好的。”

    何雨棟對何雨水的觀感還挺好。

    因爲無論是電視劇裏還是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妹妹一直沒在四合院這潭渾水裏裹亂。

    平時幫着家裏兩個單身漢哥哥收拾房間,學習工作都努力,是個正兒八經的好姑娘。

    “行,那哥你既然出了肉菜,我就出幾個饅頭。咱們好好喫一頓。”

    “沒問題,喫完了你拿個飯盒來,我給你裝點。”

    很快,兄妹兩個愉快地喫完了一頓油水充足的晚飯。

    鄰居們沒少嚼何雨棟的耳根子,說他自私什麼的,不懂得孝敬老人,團結大院。

    何雨棟也聽到了一些聲音,也包括咽口水的動靜!

    可那又怎麼樣?

    起碼這肉,都在自家鍋裏,油水,都落進了自己肚子!

    就在這時。

    外面一陣喧嚷。

    原來是賈家人和傻柱回來了。

    下一秒,就聽賈張氏對傻柱虛僞的千恩萬謝,秦淮茹倒是誠心的,聽得傻柱直樂呵。

    何雨棟搖了搖頭。

    他也是十分不解,不知道這傻柱,爲了別人的老婆孩子出錢出力,到底圖個啥?

    不過。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

    賈家。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忙活晚飯,賈張氏和賈東旭陰沉着臉坐在桌前,開始罵秦淮茹。

    “你說說你,是怎麼帶孩子的?能讓孩子喫壞了肚子!”

    賈張氏拍着桌子指責秦淮茹。

    賈張氏也是碎碎念道:“都這時候了,還沒飯喫!讓你男人餓着肚子睡覺嗎?他明天還得上工呢!”

    秦淮茹不敢辯解,只能唯唯諾諾地把飯端上來。

    因爲只要她多說兩句,婆婆就會打她。

    雖然她懷着身孕,不會捱打,但賈張氏會掐她身上的軟肉,下手很重,青一塊紫一塊的。

    今天的賈家晚飯,是玉米麪窩窩頭,小鹹菜,和清得見底的稀飯,以及一小份傻柱送來的蘿蔔燉肉。

    肉菜自然沒有秦淮茹和小當的份兒,母女兩個只能默默啃窩窩頭,看着賈張氏和賈東旭把肉菜一掃而光,甚至肉湯都用窩窩頭蘸着吃了。

    “棒梗啊,等身體養好了,奶奶給你弄好喫的哦。”

    賈張氏又去哄她的金孫。

    “棒梗,奶奶和你說啊,你傻柱叔叔有錢,有喫,你每天就瞅着他回家,和他要喫的,他肯定給你。”

    “你記着,想要喫要喝,就去找你傻柱叔。”

    棒梗抽抽搭搭的說:“那雨棟叔呢?”

    賈張氏惡狠狠地瞅了眼窗外:“要是有機會的話,也從他身上揩點油下來!”

    。。。

    準備了一個月。

    何雨棟自信能通過鉗工四級的考試了。

    果不其然。

    測試順順當當的通過。

    可別以爲這測試簡單,機牀操作那些都是基礎,重要的是零件的加工和組裝,在重工業不發達的年代,連飛機零件都得靠鉗工手搓!

    何雨棟現在就在大國工匠的道路上,邁進了第一大步。

    說實在的,鉗工考覈難,難在知識封鎖。

    老鉗工敝帚自珍,不肯輕易傳授技術,動輒“留一手”,要徒弟表誠意——送禮。

    而且市面上也沒有什麼好的學習材料,學徒工和低級鉗工沒有好的知識來源。

    哪怕學到了技巧,也需要不斷的練習來精進。

    但何雨棟不一般,他有洗髓丹的加持,耳聰目明,記憶力極強,手過一遍,頂別人過十遍,又有教材詳細地傳授各種技巧方法。

    別人的問題,對他而言,那都不是問題!

    現在,他的工資已經漲到了47.6,算是有了個小小的進步。

    而且對於考五級鉗工需要的知識,也已經爛熟於心。

    下個月,就考五級鉗工!

    “小何,水平不錯啊。”三車間主任楊國富和藹地笑着,拍了拍何雨棟的肩膀。

    要知道,自己車間的工人升等級,他這個主任也是很有面子的!

    “主任過獎了,我還得繼續努力。”何雨棟謙虛道。

    說起來,軋鋼廠也有不少好人,就是不知道怎麼的,幾家子大奇葩,都分到他們這個大院兒了!

    真晦氣!

    除了四合院的“禽獸”相處不來,何雨棟和工友、主任相處的都不錯。

    所以,在廠裏,何雨棟身邊的,祝賀的多,眼紅的少。

    這年頭,國家慘遭封鎖,最缺乏人才,大多數工人都拼命提升等級,鍛鍊技術。

    因爲,提升了工級,不僅工資能提高,還十分有面兒!

    “不瞞您說,我下個月打算考五級鉗工。”

    何雨棟笑眯眯地對三車間主任楊國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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