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白着一張臉,眼圈紅紅的,眼角還帶着點淚痕,嘴脣被她自己咬的紅潤,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我知道,我婆婆她說了很多你的壞話,我替她和你道歉了。”

    “還有棒梗之前拿過你的東西,也是我沒教好孩子,對不起。”

    如果傻柱看到秦淮茹這個樣子,肯定忙不得地上前安慰了。可惜,她這一招,對於何雨棟來說不管用。

    “說完了?說完了就出去。記得把門關上,我要喫飯了。”何雨棟面無表情。

    昏黃的燈光映着他俊秀的臉,看着頗爲冷漠。

    “你不肯原諒我是不是?我...我……”秦淮茹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仰着頭苦苦哀求。

    “求求你了,別和我們家一般見識,對不起。”

    秦淮茹還是頗有心計,這個角度,從何雨棟那裏看過來,正好能看到她白皙細膩的脖頸,隨着頭顱的仰起,彎成好看的角度,還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說是道歉,其實是色誘的第一步。

    只要何雨棟的態度軟化下來,她就能進行第二步,最後循序漸進,將他拿下。

    她就不信,何雨棟會不過來扶她!

    沒成想。

    何雨棟真的一動不動,他可是知道,秦淮茹以及賈家一家人是什麼德行,那是隻想佔便宜不想喫虧的,一旦沾上,就跟被吸血的螞蟥叮上一樣,甩都甩不脫!

    所以,任憑今天秦淮茹說破大天兒,把眼睛哭瞎,他也絕對不會心軟!

    看秦淮茹一動不動地跪着,何雨棟乾脆拿起筷子直接喫飯了。

    他喫着,她看着,他坐着,她跪着。

    何雨棟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先撐不下去!

    避免被道德綁架的方式,就是不要道德!

    何雨棟不是不知道,秦淮茹是什麼打算,她是覺得自己家過得太難,想開源呢!

    只可惜,他可不是冤大頭,不想和傻柱一樣,成爲被開的那個源。

    秦淮茹以爲自己是塊兒香肉,沒想到何雨棟對她壓根兒沒胃口!

    果然,沒跪一會兒,秦淮茹就受不住了,小聲啜泣着站了起來。

    “我……我知道,我家得罪你深了,不過你看,我們家已經成這樣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她賊心不死,特意凹出一個哭的最好看的角度,展示給何雨棟看。

    “你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就別和我們一家老弱病殘計較了。”

    何雨棟冷嗤一聲。

    “秦淮茹,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癩蛤蟆趴腳面兒上,不咬人它噁心人。”

    “你們賈家,對我而言,就是一隻趴在我腳面兒上的癩蛤蟆。”

    “以後,你家無論是誰,包括你!都離我遠點,別在我面前現眼。”

    “不然,等到我起心要收拾你們的時候,你就算跪在我面前,把眼睛哭瞎,也沒半點用處!”

    “現在,請你,從我家滾出去。”

    “麻溜兒的!”

    秦淮茹想的雖美,但沒想到何雨棟真的鐵石心腸,根本不喫裝可憐這一套,也完全不憐香惜玉,讓她折戟而歸,碰了一鼻子灰。

    可看看賈家現在這日子,再想想何雨棟過得什麼生活,秦淮茹賊心不死,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秦淮茹本來準備蟄伏几日,然後再行色誘。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動作,自己的兒子就又闖了大禍。

    ......

    原來...

    何雨棟在空間裏換了五條臘肉,都是上好的五花肉做的,加起來得有二三十斤。

    臘肉比較好保存。

    何雨棟就將臘肉吊在了房樑上,要喫的時候摘一條下來,切一截,不論是蒸着喫還是炒菜,味道都香極了。

    肉類獨有的脂香豐腴醇厚。

    每天何雨棟做飯時都飄蕩在院子裏,不知引得多少人眼饞呢。

    尤其是賈張氏和賈東旭,奸懶饞滑,住的又近,眼睛都饞綠了。

    他家捨不得拿錢出來買肉,也被何雨棟呵斥過,知道直接討是沒轍,就動了歪腦筋。

    賈張氏攛掇棒梗。

    “棒梗啊,你瞅瞅,何雨棟那不要臉的小畜生出門沒?”

    “他要不在家,你就偷偷把門弄開,從他家偷點肉回來。”

    “這個小王八犢子,每天喫肉,饞死我了。”

    “乖孫你饞不饞?想喫你就去他家偷回來!順便看看他家有啥值錢又輕巧的小東西,都給偷回來。”

    “反正你年紀還小,被抓到了也沒關係!”

    “到時候,奶奶把肉全給你做了!讓你喫個夠!”

    棒梗這孩子,本來就帶着自私自利的基因,又被賈家的教育徹底教歪了,從來不覺得小偷小摸有什麼問題,還很得意自己能弄到別人的東西。

    一聽有肉喫,這小子眼睛都綠了,忙不迭點頭稱是。

    賈家和何雨棟家住的很近,棒梗四顧無人,連忙悄悄的躥到了何雨棟家門口。

    他被傻柱縱容慣了,根本不會去想,偷了東西后會有什麼後果。

    反正,他傻柱叔叔從來沒有因此責怪過他,所以他也覺得,偷了就偷了,不能怎麼樣。

    棒梗摸了摸何雨棟門上的鎖。

    鎖他是開不了,但是他能卸了鎖釦啊。

    想着,棒梗就悄無聲息地擰着鎖釦上的螺絲,手指尖都擰出血了,這才把鎖釦弄下來。

    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望着屋頂上掛着的臘肉,棒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想把肉拿下來,可他就是個小孩兒,身高不夠。

    於是,棒梗左顧右盼,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站在桌子上,再拿鉤子把臘肉勾下來!

    正挪桌子,棒梗順手翻了翻書桌抽屜,發現了一支鋼筆。

    這年頭,帶一支鋼筆出門,簡直不要太神氣。

    棒梗的學校裏,只有校長有鋼筆呢!

    所以,棒梗就老實不客氣地把鋼筆揣進了兜裏。

    站在桌子上,高度還不夠,棒梗又把凳子摞了上來,踮着腳,拿着鉤子往下勾臘肉。

    他不僅饞,還貪心不足,勾下來一條,還巴望着其他的肉呢。

    貪心不足就要出事。

    棒梗一個趔趄,咣噹!跌了下來,好巧不巧,還別住了腿。

    嘎嘣一聲,棒梗躺在地下嚎啕大哭,一條腿還絞在椅子橫檔裏,已經彎曲成了奇怪的形狀。

    桌子也翻了,重重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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