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擱二十一世紀,三十六歲懷孕確實不算啥大事兒,晚婚晚育麼,這個歲數還有沒結婚的呢。

    可這時候就已經是大齡產婦了。

    而且這時候也沒有啥保胎針之類的,更沒有孕檢,基因篩查啥的更不要說了。

    保住了就是保住了,沒保住那也沒啥辦法。

    生出來孩子,健康與否,更是撞大運的。

    何雨棟吧,也不是啥善心人,但畢竟是已經當爹了的,媳婦兒肚子裏還有一個呢,推己及人,多少也對別人的孩子有點同情心。

    就算他跟傻柱、秦淮茹之間有過種種不愉快,現在也都過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沒喫過虧啊。

    更何況,孩子無辜。

    加上這段時間,何雨棟跟傻柱的關係也還不錯,託了傻柱幫忙做菜呢。

    現在傻柱拎着東西求上門來,何雨棟難得的動了惻隱之心。

    “柱子,實話跟你說,你媳婦兒這胎,懷的懸吧?”

    何雨棟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我媳婦兒喫的這個,是複合葉酸鈣膠囊,有利於胎兒神經發育的。”

    “不是不能勻你兩瓶兒,關鍵是,你媳婦兒光喫這個不夠用啊。”

    傻柱愁眉苦臉。

    “是啊,說是她五勞七傷的,年紀也上來了,屬於什麼大齡產婦,懷着這一胎會很艱難。”

    何雨棟半閉着眼睛,思維在系統裏飛快搜索着。

    他是有同情心,可這同情心有限。讓他給秦淮茹換個跟他媳婦兒用的、一樣的藥,那是想都不用想。

    憑什麼讓她得好處啊。

    撐死了惠及他沒出世的小侄兒/女。

    系統的搜索引擎速度非常快,幾乎是眨眼間就搜出了結果。

    “我記得有一種藥適合她這個情況喫,你等等,先坐一下,我去拿。”

    何雨棟找了個藉口離開,去了書房,在正好無人的環境,拿出了從系統裏兌換出來的藥物。

    藥只有一顆,龍眼大小,無論是氣味還是顏色都和普通的中藥安胎丸沒什麼區別,本質上卻是用某些現在人類無法理解的技術,對胎兒進行滋養和修護。

    孕婦喫一顆就夠。

    只要孩子不是天生的唐氏兒,生出來肯定健康,而且等閒掉不了。

    想了想,何雨棟又兌換了兩瓶複合葉酸鈣膠囊。

    給秦淮茹喫上這個,多少讓她有點心裏安慰,別老來煩他媳婦兒。

    “這個安胎藥是中成藥,用了點人蔘之類的稀罕藥材。不是說嫂子身體不好嗎?吃了這個剛好能補一補。”

    何雨棟把安胎丸交給了傻柱。

    “這兩瓶是複合葉酸鈣膠囊,我媳婦兒喫的就是這個,養護胎兒神經系統的,算是補藥了,記得別喫太多,飯後一天一顆夠了。”

    傻柱千恩萬謝的接過了藥。

    “哎呦,兄弟啊,沒有你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理。”他握着何雨棟的手,用力搖了兩下。

    “我真是……嗐,等孩子出生了,我整治一桌好席面兒,專門請你!”

    何雨棟笑了笑。

    “那敢情好,說定了啊。”

    “哎,哎,說定了,定了。”

    傻柱喜滋滋的攥着裝了藥的布袋子,連連點頭,心裏已經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滿月酒時,他要做什麼菜了。

    見到傻柱飄飄然的樣子,何雨棟沒忍住還是多叮囑了兩句。

    “柱子,你可得盯着嫂子把這個安胎丸喫下去啊,回去就喫。”

    “這藥貴重着呢,你要是弄沒了,我可給你找不來第二顆。”

    “而且這藥早喫早好啊,喫晚了我怕沒效果了。”

    傻柱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一樣。

    何雨棟地那點惻隱之心也就只支持他做到這個地步了,反正,他是不可能過去盯着秦淮茹吃藥的。

    何雨棟禮節性的留了一下傻柱喫飯,不過傻柱拿到藥了以後就歸心似箭,連忙推拒,幾乎是以火燒屁股的姿態趕回家了。

    傻柱幾乎是以虎視眈眈的姿態盯着秦淮茹喫掉那顆藥的。

    “喫下去沒有?”

    “哎呀喫啦喫啦,你盯着我喫的,還有什麼不放心?”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兒。

    傻柱憨笑了兩聲。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我兄弟跟我說這藥可稀罕,裏頭有人蔘肉桂啥的,不好搞,早喫比晚喫好。”

    秦淮茹心滿意足。

    “唉,還得是你們親兄弟說得上話,你一說,他就給了。”

    秦淮茹感慨道。

    傻柱得意洋洋。

    “那是,畢竟是我兄弟啊。”

    秦淮茹好奇的擺弄着那兩瓶複合葉酸鈣膠囊。上次冉秋葉只給她看了一眼大概的樣子,具體細節她可是一點不清楚。

    “哎,這個藥看起來真高級。”

    秦淮茹心滿意足的捧着兩個瓶子,小心翼翼的放進櫥櫃最上面的一格里,免得被孩子碰到。

    “你可要按時喫啊,不能多也不能少,每天一顆。”

    傻柱不放心的叮囑。

    “哎呀,我知道啦,你放心。我對這個孩子肯定上心。”

    秦淮茹好笑的看了傻柱一眼,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你就安心吧,我會保護好咱們的孩子的。”

    傻柱感受着手掌下柔軟的觸感,和輕輕跳動着的鮮活脈搏,想到這裏生長着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不由得又嘿嘿嘿的傻笑起來。

    秦淮茹也笑了起來。

    “傻柱啊傻柱,你怎麼笑的這麼傻啊。”

    傻柱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

    “對了,你拿點錢出來。我聽何雨棟說了,想讓孩子生得好,現在就得讓當媽的多喫水果蔬菜。”

    秦淮茹連忙搖頭。

    “你瘋啦!現在可剛剛開春兒,水果多貴啊!新鮮蔬菜也貴得很呢。”

    傻柱不贊成的皺起了眉頭。

    “貴你也得喫啊,都是爲了咱們的孩子嘛。”

    秦淮茹有點猶豫。

    和一般人比起來,傻柱賺的錢已經不少了,但是秦淮茹帶了兩個姑娘嫁過來,她想多攢點錢,給姑娘做嫁妝。

    這樣姑娘嫁人以後,在婆家的腰桿子也能硬一點。

    想到這裏,秦淮茹眼珠兒一轉,有了主意。

    “柱子,你兄弟既然這麼跟你說,那他家肯定少不了水果吧?”

    “要不,咱們去他家問問,能不能從他那兒買點過來?”

    “你看,剛開春兒的時候,水果這東西,咱們是想買也買不上啊。每次供銷社就上那麼一點兒,內部都消化完了。”

    “你兄弟家既然有,咱們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傻柱,你說對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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