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提溜着東西東張西望。

    彷彿他乾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懸着的心一直放不下來。

    巷子不長不短。

    但是從巷子的頭一直可以望到尾。

    何雨棟轉頭一看。

    就看見了他慌張的樣子。

    走過去說。

    “你這一眼就看起來做賊的樣子。能不能自然一點?我們又不是真的在做壞事。”

    何雨柱嘆一口氣反駁。

    “我知道啊,只是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我怕事情辦不成全部搭出去了。”

    何雨棟無奈的扶額。

    “到現在了,你還在擔心這個。事情一定會成功的,只要你別這麼明顯。”

    下午放學的時間。

    學生們都從門口魚貫而出。

    何雨棟使了一個眼色。

    何雨柱也吸口氣整理衣服。

    準備好。

    何雨棟在學生中來回望着。

    生怕錯過一個。

    “書記一定要在班主任前面出來。否則要是過程太快,根本看不到了。”

    他喃喃自語道。

    “看,還是沒有想全面。”

    何雨柱聽到了。

    在一邊回答。

    “你快點站回去吧,會看出來我們是一夥的。”

    “還早還早。”

    何雨柱晃着腳。

    吊兒郎當。

    不過他倆確實在門口等了許久。

    一直到天都黑了下來。

    門口才出現一個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

    身型矮小。

    但氣質不凡。

    衣服雖然簡單樸素。

    但是平平整整沒有褶皺。

    款式經典。

    也不是完全沒有搭配。

    看起來乾淨利落。

    絕不是普通人。

    何雨棟想。

    “賭一把。”

    何雨棟說着。

    徑直走過去。

    何雨柱也回去。

    拿着東西準備好。

    “主任?”

    “你是。。。小何?”

    “對啊。”

    “誒,我知道你。我聽那誰提過你,高級工程師。”

    “今天。。。”

    何雨棟看這人一見就忙着搪塞他的樣子。

    急急忙忙看起來不像要停留。

    旁敲側擊地提到。

    想看他還記不記得今天的事。

    只是書記完全沒有反應。

    等着他說出剩下的話。

    他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

    “今天說好了,要帶你一起去嚐嚐蟹。”

    “哦,我正好有個會要開,下次吧。沒轉告他今天我不能去,害你白等了,對不起啊。”

    “什麼會議,您看要不我送您去吧。”

    “不用不用,不遠。”

    眼看事情不成。

    何雨棟只好開門見山。

    “主任,其實是有這樣一件事。本來就是朋友家孩子的小事,不過我害怕這種風氣即將變成校園裏老師們的風氣。”

    “風氣作風問題。那就是我的職責。看來你找我是有目的的啊。”

    主任沒有爲這種目的不滿。

    反而笑着回答。

    何雨棟眼看着他的神情。

    這事情也感覺靠譜了許多。

    於是繼續說道。

    “學校有一個老師,好像借生日的名義讓同學們準備禮物收禮,另外。。。還因爲一個孩子的禮物不滿意,帶着同學們鼓勵打壓孩子,稍有不慎還會動手,這事情實在找不出證據,只能來找您了。”

    何雨棟說的細緻。

    把前因後果都描述了一遍。

    主任雖然着急。

    但禮貌地聽下去。

    何雨棟看得出來。

    這人是一個正直有責任感的人。

    彬彬有禮。

    體面極了。

    聽到這種故事。

    明顯心裏感到不快。

    沉默了幾秒。

    又開口。

    “這事情很嚴重。許多家長把老師奉若神明,這話竟然完全沒有傳到過我耳朵裏,你是有能力的人,不論如何可以找到我,告訴我。想來你的那個朋友也是毫無辦法。”

    說完。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何雨棟看事情有望。

    也謙虛謹慎地回答。

    “他是毫無辦法。。。還是要仰仗主任您了。”

    “不說這些。我應該要做的。既然你來找我,我就會管。”

    “謝謝您。”

    書記說完急匆匆地走。

    何雨棟得到迴應。

    也不挽留。

    回去看到何雨柱還在那裏等着。

    看他過來。

    提着東西跑過來。

    “怎麼樣?那老師今天一晚也沒出來。”

    “你知道哪個是她老師?”

    “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她沒出來?”

    “那是什麼意思。”

    “肯定出來了,看到這地方危險,沒來。”

    “她還挺小心。”

    “這事關乎她的工作了,一旦敗露可能以後都當不成老師,你說呢。”

    “那怎麼辦,白來了一趟。”

    “不算白來。你至少留住了你的東西。”

    何雨柱看了看手裏提着的水果。

    “這東西我們家平時哪裏捨得喫。”

    左看右看。

    還是好好拿着。

    怕碰壞了一點。

    何雨棟看了一眼。

    “給小加喫吧。她最近心情起伏也挺大的。”

    “我也起伏大啊。一個孩子都看不好,小當可憐見的,被騙去綁架,誰成想救了她出來又搭一輩子進去,成日看不起她,使喚她挖苦她,我自認對秦淮茹不如你對你老婆,然而她生生被她丈母孃折磨成怨婦樣子,恨不得一星期回來三天,罵得全家人心情不好。小槐花看了她姐的樣子,最恨她媽媽讓她找個好出路以後嫁個好人,覺得這是要把她賣出去喫苦,這麼久連個信都不寄回來一封。小加這事更是難,如果不是你,我連今天這方法都想不出來。我真是失敗。”

    何雨棟沒想到何雨柱這一番話。

    笑了一下。

    覺得生活確實會把人逼成瘋魔樣子。

    體面也顧不得。

    陰暗狡詐也露出來。

    深覺人性美好品質都是在溫飽安穩。

    或許還有一些幸福之後。

    纔會完全顯露出來。

    “原來你知道家裏的這些情況。看你整天喝酒取樂,以爲你是甩手掌櫃,千事萬事不過心。”

    “我那不是沒辦法才逃避。躲個清閒罷了。”

    “你這樣,就把秦淮茹逼的更緊更不堪,今天回家她如果爲了你買的這一兜引蛇出洞用的水果破口大罵,你應該好好想想,你喝的那些酒錢,在外面躲清閒的日子,她爲了幾分幾毛和菜場老闆吵了多少次,一個人處理了多少一地雞毛。都說是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可是這綠豆撒了滿地,撿也撿不完,總有一天也會崩潰的。”

    何雨柱依舊看着那兜子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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