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而已..誰還沒點私心呢..”
看到如今依然是那樣豁達而隨性的她,褚明宇忽然也真的被說動了一些。
往日對她的種種愧疚...
在看到她還好好的之後,終於放下了一些。
“現在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你可以相信我!”
虞暖笑的淡然...
人人都有祕密,誰也不能保證永遠就對一個人忠誠相待。
如此能在最基本的立場上保持一致,便也夠了。
“那麼...暗域究竟有什麼是他們勢在必得的?”
“跟我來!”
...
虞暖的呼吸變得急促...
眼前赤紅和黑色相間,水藻模樣盤旋在樹下...
“這是....?”
“這些是他們培育出來的,前十幾年的時間裏,他們研發了藍零系列,其中的主要元素就是從這裏提取出來。”
“又是藍零..”
虞暖神色複雜,藍零04試劑在封景祐體內的時候,她就知道不是個偶然,但至今也沒完全瞭解藍零系列的用途。
“藍零的用途到底是什麼?”
褚明宇搖了搖頭:“只知道是和基因實驗有關,你也知道,比起醫術,我在月洲學到的其他更多!”
虞暖目光頓了頓,這話倒是沒錯。
像她這樣基本上都涉獵的倒是少見...
“這些東西我能拿來研究一下嗎?”
她微眯了眯眼,這些詭異的植物,並不在她的記憶庫裏,想來是那些傢伙用其他物種雜交配成的。
“當然,你在醫學上的造詣是最高的,只是一切小心!”
褚明宇會將她帶到這裏,自然也料到了她會對這個感興趣。
回去的路上,虞暖再次問道:“所以暗域以前真的和他們有交易往來?”
之前雖然沒有明說,但熟悉彼此的兩人早已心照不宣。
所以,她纔會說,他當年爲了回到暗域而選擇不得不離開月洲。
“嗯...暗域的勢力以前是很大的,但當年確實有高層被燼森的人滲入,在被世人清剿衆討的時候...是暗域做了他們的其中一個庇護所...”
說着,他眼底漸漸沉了下來。
“說起來,現在他們能如此囂張,也是因爲暗域曾經的過錯!”
意料中的回答,虞暖倒是並未驚訝。
“就算不是暗域也會是其他勢力,向來有利可圖的項目背後少不了操控的手。”
基因實驗,確實是最能改變現實的東西!
它的本質並沒有錯,一開始只是爲了科學的發展或是用於醫療。
只是在涉及到拿人體做實驗,甚至罔顧人命的時候,性質就完全變了!
...
“怎麼還不動手!?那邊已經開始催了!?”
陰鬱而壓抑的白色空間裏,男人爲自己身上累累的傷痕換藥。
聽到這話,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落地窗外的風景。
“急什麼...還沒到時間...”
“就讓他們再敘敘舊好了...”
男人的目光病態而危險,散着不羈的幾根碎髮..
...
一連幾日,虞暖都和褚子月待在一起。
好像對於那些植物,她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
不過..
唯一避着她的就是培養溏心蘭的時候。
“難得有你不會的,當然不能告訴你!”
小丫頭嬌笑着說道,虞暖自然是不會在意這個。
畢竟小的時候打打鬧鬧,她們的關係算是最好,經常有些玩笑似的爭強好勝也算是日常生活的調味劑。
“沒關係..反正我需要的話不是還有你嘛...”
虞暖很是依賴的笑道,目光落在已經漸有雛形的溏心蘭。
褚子月修剪葉片的手微頓了一下,臉色也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極快的被壓了下去。
她無奈的看着虞暖,在陽光下盛開的驕陽...
真好....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誒..不過爲什麼這三年都在黑網上找不到你的消息?一開始不知道是你的時候我還以爲..”
虞暖忽然噤聲,不知道阿月就是第一藥劑師的時候,她自然地以爲那位已經出意外了。
阿月倒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眼中顯露出一絲懷念...
“因爲...我趁着那段時光去談了一場...愛情...”
“!!!”
說到這個虞暖可就振奮了:“什麼什麼!?你有喜歡的人了?誰啊?是我認識的嗎?”
“你當然不認識...”
褚子月笑着彎了彎眉眼,眼底都蘊着一絲幸福的羞赧。
“哦哦哦~看來我們家阿月真的很喜歡那個人啊...”
虞暖作勢起鬨道。
“快跟我說說,是哪家的牛糞這麼有榮幸??”
褚子月:“...”
“聽哥哥說你也結婚了...那個人,對你好嗎?”
忽的話題落在了自己身上,虞暖瞬間收斂了心情。
“咳咳...他對我確實很好,改天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難得能在你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褚子月看着她臉上的幸福,或許連虞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每當想起那個男人,她的脣角總會不自覺的上揚。
她是幸福的,毋庸置疑...
“不是在說你嘛...怎麼這幾日也沒見到那人?難道不是暗域的?”
似乎是才意識到話題有些偏了。
褚子月靈動的長睫微顫:“你可能見不到了...因爲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虞暖圓溜溜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分手了?”
難道她喫瓜喫到了壞瓜?
“不愛了?還是...他對你不好?”
虞暖的語氣逐漸認真,喫瓜歸喫瓜,要真有哪個混小子敢傷害她,虞暖絕對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褚子月見她突然的正色,輕笑着搖了搖頭。
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一溜煙竄進了她的懷裏。
從懷裏幽幽擡眼:“嚶..暖暖忘了我們可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主嘛...”
她神色自然,倒是也真的看不出被欺負了的樣子。
只是....
虞暖上下摸了兩把:“你怎麼這麼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