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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思議的看了手中的青棗,又看了看喫的咯嘣脆的虞暖...
瞪大了雙眼。
他們喫的是同一品種?
要不是虞暖也在喫,他毫不懷疑是她在打擊報復。
事實上,虞暖確實是有點這個意思。
嘴角輕勾,她的笑意真了幾分。
“不管怎麼樣,前些日子,還要多謝你照顧我家哥哥。”
怕南之祺會被盯上,她離開前發信息給崇銘讓他多多照看,最好是能讓南之祺一直留在a大。
聞言,崇銘默默放下咬了一口的青棗。
“不用謝...”
他神情複雜。
而虞暖也接的自然:“嗯,你要反過來謝謝我,那我也是接受的...”
一句話,噎的崇銘失聲許久。
他心裏忐忑,緊張的情緒再度攀升。
虞暖顯然是知道了他對南之祺的心思。
她現在是南家家主的身份,就算不論這個,但南之祺顯然對她也是無下限的寵着。
如果虞暖反對的話,他幾乎可以肯定南之祺會再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他。
虞暖的態度,對他,對南之祺來說,都太重要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忐忑,虞暖垂眸斂下眼底的情緒。
“是!我喜歡他!”
崇銘攥着拳,眼底劃過堅決。
虞暖伸手要再拿一顆青棗的動作一頓。
索性也不吃了。
她懶懶的倚在沙發上,雙眼微眯睨着緊張的男人。
突然輕呵一聲。
“多稀罕啊,誰還沒個喜歡的人,喊那麼大聲做什麼...”
崇銘表情一僵。
餘光察覺到本來在各處忙着的傭人似有若無投過來的視線。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竟是像個愣頭青一樣喊了出來。
光線下,要炸毛的金色頭髮灑下不羈,就連好看的藍色眼睛也染上了幾分懊惱。
不過片刻,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
不似平常沉穩的樣子激動的看向虞暖:“所以你不反對?”
“我又不是惡婆婆,還能拿個幾千萬拍你面前讓你走人?”
虞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還真是讓她過了一把惡婆婆的癮...
崇銘嘴角抽搐了下,原本的緊張也蕩然無存:“不是就好...你不反對就行...”
虞暖的臉色卻一瞬變冷,眼底透着冷意:“我是不反對,但若讓我知道你但凡有一點逼迫他...”
她頓了頓,眼神閃過危險的暗芒,“我不介意敲碎你一身肋骨玩玩...”
崇銘被突然襲來的寒意抨擊,有一瞬的愣怔。
而後面色異常認真,“你放心,我崇銘的愛意絕不會摻雜着一絲一毫的惡意。”
“除非他全心接受我,我不會強迫他!”
他語氣鄭重,是對虞暖的承諾,也是他給自己的警示。
不管最終南之祺願不願意接受他,他的愛意赤誠!
看着他眼裏的真摯,虞暖眼底的冷意褪去,只一瞬恢復日常。
如果不是手心的薄汗,崇銘還以爲剛纔駭人的壓迫力都是錯覺。
南之祺回來的時候,崇銘已經離開,他也沒說什麼。
只是之後飯桌上好幾次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麼。
“父親那邊...你要去看看嗎?”
南禹疇也是躊躇了許久才忍不住開口。
南桉風前幾日就完全清醒了,被接到南家老宅專門修葺的療養室裏。
他也不是沒有告訴虞暖。
虞暖擦拭着嘴角,動作一頓。
之前大哥確實來信說父親想見她,但她沒應聲。
倒不是不想見,而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位生理學上的父親。
封景祐第一時間察覺她的情緒,握住她的手。
溫熱的掌心給彼此傳遞着能量。
虞暖心中嘆氣...
“去見見吧...”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療養的別墅外,都有些緊張。
不過沒等她見到南桉風,就被人先截胡了。
虞暖:???
實不相瞞,盛坤海在南家是不是過於來去自如了??
虞暖眼看着盛坤海從她身邊風一般略過,然後別墅門在她面前重重摔上。
她沉默了...
沉默的不止是她...
南禹疇:“剛纔那個...是盛總長?他怎麼進來的?”
“爲什麼他看起來那麼迫不及待?”南之祺眨巴着眼睛,面色震驚。
虞暖:“....”
封景祐:“....”
幾人在別墅門前支了個天幕,搭上躺椅和圓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具體表現爲,封景祐和南禹疇人手一個筆記本,指尖在鍵盤上飛快跳躍。
而虞暖和南之祺兩人喫着零食,喝着奶茶,平板上放着熱播劇,時不時吐槽一下劇情。
倒也不失爲一種溫馨。
直到傍晚涼風漸起,封景祐輕皺眉頭,暫停了工作。
“冷不冷?要不先回去休息?”
他握住虞暖的手,感覺到一絲微涼,便完全放下了筆記本。
不等虞暖說話,不容置疑的抱起她。
“乖,你身體沒好,不能受風..”
虞暖微張着脣,叛逆的話堵在喉嚨裏。
雙手下意識的環抱住他的脖頸。
南禹疇也看過來:“對,今晚就留下來,明天有的是時間見面。”
“就是就是,妹妹你快去休息...”南之祺腦袋點的飛快。
虞暖:好吧...她現在的人設就是風吹就倒的林妹妹...
封景祐裹着毯子將她護好,才重新往他們的小棟走去。
路過別墅門口的時候,門剛巧開了..
虞暖和打開門一臉喪氣的盛坤海對視上...
衆人也愣了愣...
“盛總長...”
南禹疇最先反應過來,頷首示意。
盛坤海點了點頭,冷峻的眸子落在封景祐身上,蹙了下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記得回去一趟!”
封景祐“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而虞暖的視線卻從始至終都在盛坤海身上。
從進去到出來,他的身上好像多了一股死氣...
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樣...
這是爲什麼?
她毫不掩飾的注視着他,而一向威嚴不可侵犯的男人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只是徑直走過...
他是總長,想走想來,自然是沒人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