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隻普通的鴨子,留着也沒用,殺了燉湯吧。”鬱墨之看着它冷冷吐出這句話。
招財一激靈,在馮文豪剛擡腳的那一刻,它吧嗒吧嗒的奔到帕子旁,低頭就把帕子叼在了嘴裏。
擡頭,它看着鬱墨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麻麻,這個人類真的好可怕……嗚嗚……
馮文豪和劉忠看着它的動作下巴都要掉了。
所以說這鴨子能聽得懂人話?!
哎嘛,何大小姐養的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鴨神?
還是鴨妖?
怪不得何大小姐如此在意這隻鴨子,滿世界找它。
這確實挺匪夷所思的。
何大小姐跟它說話,他們還以爲她神經了呢,原來是自己淺薄了。
不對!
貌似何大小姐還能跟它對話!
果然呀,什麼人養什麼樣的鴨子。
何大小姐也不是凡人呀。
“好好養它。”鬱墨之的聲音拉回了馮文豪和劉忠的思緒。
“是”這不用鬱墨之吩咐他們也知道。
這麼稀奇的“東西”,必須好好養呀。
招財有了着落,君七回到曲陽侯府就開始了自己的復仇大計。
何少傑是律屬兵部的一名校尉,主要負責一些京城安全防護的問題。
以他這個年紀來說,能做到從六品的官職,往後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了,當然,這是在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前提下。
月明星稀,夜色朦朧,曲陽侯府後宅,幾個孔武有力身穿刑部衙門統一服飾的男人突然闖入了一處雅緻的院子。
“砰”的一聲響亮的踹門聲,瞬間打破了這個院子的寂靜。
還沒等守夜的丫鬟小廝反應過來,幾個大男人就在何少康的帶領下闖進了女子的閨房之中。
隔着屏風,看着屏風後露在浴桶外的那個屬於女子的模糊的頭顱的影子,何少傑語氣森然的道:“君七妹妹,我們正在搜捕一名窮兇極惡的逃犯,爲了百姓和府里人的安全,希望君七妹妹配合。”
說着他衝旁邊那個留着絡腮鬍子,長相粗獷,眼裏露出猥瑣光芒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男人心領神會的對着屏風道了句:“咱們也是爲了公務,何大小姐見諒。”
說着他邊往屏風後走邊道:“不過爲了何大小姐的清譽,何大小姐的閨房還是由在下一個人檢查爲好……”
與此同時,何少康領着其餘人走了出去,並站在了門外不讓丫鬟小廝靠近。
君七坐在院子外一棵大樹上,看着自己院子裏的鬧劇露出一抹奸笑。
這個何少傑以爲找了刑部的人來毀壞自己的清白,自己就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卻不知這正是自己給他設的一個局而已。
屋子裏的粗喘聲昭示着裏面正在發生什麼樣的好事,讓外面跟着倆頭頭兒來的刑部衙門的人臉紅的同時又對何少傑的心狠手辣多了一個認知。
雖然不是一起長大的,但怎麼也是親妹妹,可他居然找人毀自己親妹妹,就是仇人也沒這麼幹的。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能管的,他們這些小嘍囉,在人家這種權貴面前,只能是任人魚肉的份兒。
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君七從樹上跳下來,手裏拎着銅鑼晃到自己院子門口,然後走了進去。
“吆,何二少爺,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帶這麼多人在我院子裏給本姑娘抓蚊子呀?”
君七聲音裏的愉悅,掩都掩不住。
“君七?!”何少傑震驚之餘,心裏涌起無限的恐慌。
“屋裏那個人是誰?”何少傑聲音有些顫抖,又帶着一抹希冀,他希望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丫鬟什麼的。
“當然是何二少爺那個風光無限的好母親了。”君七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何少傑腦袋嗡的一聲,他先是有片刻耳鳴,然後就猛的衝進了屋子裏。
就在外面一衆衙差都震驚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君七笑着對他們道:“我勸你們還是趁着裏面的人沒時間收拾你們的時候,趕緊把這件事鬧的全城皆知的爲好。”
“你們也知道,像這種連親人都害的權貴之家,又怎麼可能放過你們這些小嘍囉。”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祕密嘛。”
君七見他們有所動搖,突然把手裏的銅鑼往上一揚。
“曲陽侯府何二少爺帶人玷污自己的母親啦……”伴隨着銅鑼的響聲,這句話也傳入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裏。
有一個比較聰明的衙役發狠的跑了出去,他邊跑還邊喊:“曲陽侯夫人被自己的兒子帶人玷污啦……”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效仿。
這時候,不是何少傑死,就是他們亡,總要搏一搏不是?
君七滿意的揚了揚脣,何少傑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了。
他目眥欲裂的瞪着君七道:“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昂”君七點頭道:“還要多謝你們的配合。”
“那是你的母親!”何少傑眼睛充血的質問。
“一個視我爲污點,一心想弄死我的母親?”君七諷刺道:“我發現何二少爺你真是挺雙標的。”
“你敢說今日這一出不是你跟你那個好母親商量好的?”
原主那時候也有這一劫,宋倩茹不待見原主,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她。
原主已經及笄,宋倩茹就想着把原主嫁出去擺脫這個污點。
而恰好那時候何少傑想更上一層樓,正在巴結一個刑部主事的兒子。
那個刑部主事的兒子是個真真正正的好色之徒,被她糟踐的女人還真不少,只不過他老子在刑部勢力不小,那些女孩子就算想告,也是求告無門。
而何少傑就是想把自己的親妹妹獻給他,從而獲得更好的晉升機會。
君七的長相雖然不是多漂亮,但她畢竟佔着曲陽侯府小姐的名頭,只這名頭,就能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趨之若鶩了。
一個刑部主事的兒子,若是真能娶到侯府小姐,那真真算是高攀了。
更何況被曲陽侯府的公子巴結着,還能免費玩兒一個侯府大小姐,也讓那位主事的兒子變態的思想得到了莫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