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忌憚鬱墨之,但也不至於怕他。
就是這樣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誰讓人家真的強呢,還有招財也在人家家裏,多少還是應該顧忌着點兒不是?
君七表示,該慫的時候還得慫呀!
“主要是我怕浪費您的寶貴時間。”君七腦瓜子倒是轉的快。
“不會。”鬱墨之道。
君七……大哥,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拒絕?
兩人無聲的繼續往前走,尷尬的氛圍讓君七有些受不了的撓了撓頭道:“墨大王爺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不然爲什麼如此折磨她?
“爲什麼這麼問?”鬱墨之挑眉,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讓她誤會了。
“就感覺你明明不樂意看到我,還偏偏非要跟我湊一起,挺奇怪的。”
跟他那個皇上舅舅一樣奇怪,大家互相不待見,就不要湊一起就好了,可這二位偏偏反着來。
這不是互相折磨是什麼?
果然呀,外甥隨舅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
“你想多了。”鬱墨之都不知道自己給君七的感覺居然是這樣的。
他只是覺得跟這小丫頭待在一起特別的自在,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他幼時喪母,在爾虞我詐的宮廷長大,後又征戰沙場。
前二十六年,他不知經歷了多少的生死存亡,心也早就沒了波瀾。
可這個小丫頭的出現卻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他也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是與別人不同,覺得她鬧騰,又想看着她鬧騰,矛盾又複雜。
這個小丫頭對他沒有敬,也沒有怕,不想巴結他,也不會因爲傳言躲避他,就好像他是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一樣,那樣的不在乎,也那樣的讓他心緒難平。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君七不信。
瞧這一臉的“我都懶得跟你解釋”的無所謂表情,誰信他樂意看到她?
可是你要說這傢伙有什麼陰謀吧,君七也不太相信。
人家一個權勢滔天的大王爺,實在沒必要浪費時間跟她在這兒演戲。
不是君七小瞧自己,而是鬱墨之就不像個會跟人廢話的人。
君七猜不到鬱墨之的想法,頭有點兒大。
果然呀,有些男人的心跟那海底的針似的,特別難琢磨。
“我到了,謝墨大王爺送我。”站在曲陽侯府圍牆外,君七嬉皮笑臉的道:“墨大王爺進去坐會兒?”
君七這張嘴有時候完全就是隨便叭叭,連腦子都不過的那種。
“也可。”鬱墨之完全聽不懂客套話一樣,完全看不出開玩笑的意思。
君七???
不是,這位大哥是傻的吧?
這都後半夜了大哥,你一個大男人跑女子的閨房去,你難道就沒覺得不合適?
還是說這大哥沒把她當女的?
就算沒把她當異性,都這個點兒了別人也該休息了吧?
就在君七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鬱墨之已經縱身一躍,進了曲陽侯府。
君七……尼瑪,還還有沒有點兒最起碼的尊重了?
血腥味兒傳入鼻孔,看着漆黑一片的主屋,他們顰起眉頭互相看了一眼。
擡手推開主屋的門,在裏面的人還沒動作的時候,君七欺神上前,一把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何大小姐,是我,竹楓!”
對方趕忙出聲,就怕君七一用力,他的脖子斷了。
藉着月光,君七看清自己手上抓的人的模樣,怔楞了一下問道:“你半夜三更的偷偷潛入本姑娘的房間幹什麼?”
然後她像想到什麼似的手上突然用力逼問道:“說,是不是來偷錢的?”
竹楓被她掐的咳嗽了兩聲,兩手趕忙擡起來擺動示意自己的冤枉。
君七鬆開手,竹楓馬上忍着喉嚨都難受解釋道:“是我家主子被人追殺,路過曲陽侯府,我們就躲了進來。”
他也是毫無辦法了,正好看到曲陽侯府的匾額,想到了君七,所以本能的躲了進來。
爲了找到君七的院子,他還打暈了一個小廝。
不過因爲這時候人們大部分都睡熟了,倒是沒遇到什麼阻礙。
君七把屋子裏的燈點亮,竹楓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子比殺手還危險的氣息。
他警惕的看着鬱墨之往後退了兩步。
“你主子呢?”看着衣服染着血的竹楓,君七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裏……裏屋……”竹楓氣虛的不敢與她對視。
君七衝進裏屋,看到躺在自己牀上的奄奄一息的男人,那臉瞬間就黑了。
“竹楓!”她大叫一聲衝了出來怒道:“你他孃的把個死人弄到本姑娘的牀上是幾個意思?”
這讓她往後還怎麼睡覺?
“主子沒死。”竹楓忙道:“就是受的傷有點兒重,何大小姐放心,我馬上去給主子找大夫,不會麻煩何大小姐太久的。”
“屁!”君七吵吵道:“都出氣多進氣少了,等你找來人他早涼了。”
“趕緊的,給姑奶奶弄走。”
竹楓噗通就跪在了君七面前求道:“求何大小姐救主子這一回吧……”
他們現在出去肯定會遭到殺手的追殺,那真是死路一條了。
“您放心,只要主子過了這一關,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怎麼報答?”君七突然問道:“你們家主子有沒有錢?”
“有……”竹楓一見有門兒,馬上道:“我們主子是黎海城南家家主。”
“黎海城南家?”那是誰?
竹楓……這位何大小姐貌似有些“孤陋寡聞”。
“有數不盡的財富。”竹楓只能撿着君七感興趣的說了。
“真的?”君七眼睛亮了起來。
哎嘛,她剛還爲錢發愁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送上來一個財神爺。
竹楓使勁兒點頭,君七臉上樂開了花兒道:“你早說他這麼有錢不就好了。”
“你放心,我這個人最樂於助人了,更何況咱們這麼熟了,我鐵定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竹楓……呵呵,你剛可沒這麼好說話。
果然,女人最是善變,尤其是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