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竹楓身上那“亂七八糟”傷,君七頓住,然後擺了擺手道:“算了,我自己去吧。”
“你在這兒看着你家主子,可別亂跑聽到沒有?”
竹楓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看過君七大戰福光寺衆僧那一幕,又聽到明悟方丈說這姑娘不同尋常,他本能的相信她。
君七轉身出去,留下竹楓和鬱墨之在屋子裏大眼兒瞪小眼兒。
很快,君七拿了一個竹筒返了回來,她把鬱墨之和竹楓丟在外間,並命令他們不準進去,自己則走進了裏屋。
看着牀上呼吸微弱的人,君七低嘆一聲。
這傢伙怎麼說也在福光寺替她打抱不平來着,自己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不是?
最重要的是他有錢呀!
死了怪可惜的。
剛還跟招財說不用九冥陰針的人,現在想到小錢錢,瞬間把自己的信誓旦旦拋到了腦後。
反正也沒人看到,誰知道她怎麼救的?
半個時辰之後,君七走出裏屋對竹楓道:“行了,你去看着他吧。”
竹楓走到裏屋,見到呼吸均勻,連臉色都好了不少的南瑾年,扒拉了一下那正在慢慢結痂的傷口,下巴都要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呀!!
跟着君七進來的鬱墨之見到躺在牀上的男人眉頭鎖緊。
“來人!”鬱墨之話落,兩個暗衛立刻進了屋子。
“帶走!”鬱墨之看着昏迷不醒的南瑾年語氣森然的命令道。
兩暗衛上前,被竹楓快速擋在了牀前。
“你憑什麼帶他走?”君七掐腰站在竹楓前面質問道。
難不成這傢伙想搶自己的“生意”?
嗯,貌似好多小說裏都有冒充恩人這個情節,這傢伙不會是知道南瑾年有錢,所以想不勞而獲的截胡吧?
鬱墨之見她如此模樣,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
“難不成你要讓他在你這裏養傷?”鬱墨之聲音冰寒。
君七……這確實不太方便,別的她倒不怕,主要是南瑾年這麼個病患不好擺弄不說,還得霸佔她的牀,她上哪兒去睡覺?
還有,弄的她的屋子烏七八糟的是真讓人想拎起他來揍他兩下。
萬一她實在沒忍住讓他傷上加傷怎麼辦?
“那也用不着你管吧?”即便這樣,他也休想佔她的便宜,搶她的“財路”。
鬱墨之深吸一口氣道:“本王帶他到墨王府,沒人能傷害他,你也能隨時找到他。”
君七想了想,竹楓帶着昏迷的南瑾年指定是不能跑大街上去“招搖”的,但她也不想這倆麻煩在自己這裏給自己添亂,所以鬱墨之的提議還真爲她解決了目前的問題。
最後君七還是讓鬱墨之把人帶走了。
本來她是想着讓鬱墨之的人順便把那血乎楞生的被褥也帶走的,結果在鬱墨之的授意下,人家直接把牀一起拆走了。
君七……真的不用這麼“周到”的。
不過後來墨王府的人又搬了一張新牀回來,還帶了一套上等的鋪蓋。
天大亮,君七起牀洗漱,丫鬟規規矩矩的伺候,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這院子裏的丫鬟小廝是真沒聽到昨晚的動靜嗎?
他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一點兒動靜都聽不到。
只不過鑑於君七的兇殘,他們就當睡死什麼都沒聽到的。
曲陽侯府如今可是多事之秋,他們只能是明哲保身。
在君七的院子裏當差,他們只求平安,其餘的也不敢多想。
也就是說君七有什麼事都跟他們無關,他們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
君七跟別人不一樣,她並不會要求這些人如何忠心耿耿,她也不需要這些人的巴結奉承。
只要這些人安守本分,不多言,不多事,她也不會苛待他們。
他們這種關係可以說令雙方都挺省心的。
喫完早飯,君七興沖沖的跑墨王府去看南瑾年了。
還是早點兒去的好,萬一人跑了,她上哪兒去找人……要這個“救命之恩”?
“墨大王爺早呀。”君七心情不錯的打招呼。
今兒的喜鵲叫的特別歡,肯定是有好事發生呀!
“你來見南瑾年?”
鬱墨之見如此高興,臉色有些……難以形容的陰霾。
“昂”君七點頭問道:“他醒了吧?”
“你倒是挺關心他。”一大早的這麼積極。
君七怎麼聽怎麼覺得鬱墨之的話陰陽怪氣的,她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大哥又發的什麼神經。
“他走了。”鬱墨之道。
“什麼?!”君七瞪大眼睛叫道:“你不是說帶他來你墨王府,我隨時能見到他嗎?”
王八蛋,這不是騙她嗎?
那她昨晚上勞心勞力的豈不是白忙活了?
“你很想見他?”鬱墨之的聲音如出竅的利刃,讓他身後的馮文豪和劉管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當然。”君七叫的特別大聲。
鬱墨之的臉隱隱有向他名字發展的趨勢。
“我昨晚好容易逮着一隻肥羊,就想着多攢點兒錢傍身。”君七咬牙切齒的道:“你可倒好,跟我說羊跑了!”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不對,你殺了我父母我不在意,但你不能斷我財路!”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尼瑪,白忙了。
鬱墨之……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憋着的那口氣突然就散了是怎麼回事?
“不行!”氣急敗壞的君七衝上前揪住鬱墨之的……前襟,原諒他們的身高差距有點兒大,揪衣領忒費勁。
“你把肥羊賠給我。”“羊”是他放跑的,自然要他來陪。
在錢這個問題上,君七有着莫名的執着,就是玉皇大帝來了,要是擋了她的財路,她也能跟你拼命。
就在君七揪着鬱墨之的衣服找他要賠償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沓紙。
君七皺眉仔細一瞅,居然是一沓的銀票!
揪着鬱墨之的手突然鬆開,然後一把抓住了眼前那沓銀票。
真是好多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