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實在沒必要這麼大動干戈,要不然你們破個財消消災?”君七財迷的搓了搓手指道。
洛硯南……
洛嬌……
這神經病到底哪兒來的?
“你們這什麼表情?”君七拉下臉掐着腰道:“我告訴你們,這也就是本姑娘心情好,才勉勉強強的給你們個臺階下,要不然分分鐘讓你們跟那個動不動就拿下這個拿下那個的老頭子一起滾着進京。”
“你們也不瞅瞅這是哪兒,天子腳下,說抓人就抓人,天王老子都沒你們狂。”
“你……”洛硯南兄妹氣極,洛嬌怒目圓瞪道:“你放肆,你可知我們是誰?”
“你們有點兒新意成不成?”每次都是“你可知我是誰”,她聽都聽煩了。
“這是天子腳下,什麼王爺皇子公主大臣夫人公子小姐的,我一板磚兒下去能拍死仨。”
“就是皇上出門都得瞅瞅對面那老頭兒是不是他恩師。”
“你們倆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還是想想本姑娘是什麼人吧。”
洛硯南……
洛嬌……
京城這麼複雜的嗎?
跟在自家父王身旁的洛家老二洛硯北,見自己“弱小無助”的弟弟妹妹被君七“兇狠”的堵在那裏,趕忙上前護住弟妹。
“你們到底給不給錢?”君七耐心耗盡。
洛家三兄妹……突然有種被打劫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君七也不再跟他們廢話,她揮了揮手指着眼前的三兄妹道:“來倆人,拿下他們。”
隱藏在暗處的炎狼衛現出兩個,在三兄妹還懵逼的時候刀就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這下子全都消停了。
“放開小兒!”洛震吹鬍子瞪眼。
平涼王妃也着急忙慌的從馬車上下來對君七道:“你想要什麼只管提,只要不傷害他們,我們都應。”
君七……怎麼突然有種佔山爲王的錯覺?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君七清了清嗓子道:“你們無事生非,給我們身心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本姑娘是個大度寬容的人,可以不跟你們計較,可醫藥費呀誤工費呀心理傷害費呀你們還是要負責滴。”
“你要多少?”啥費用平涼王妃沒聽明白,她就知道君七要錢。
君七伸出一個手指頭,平涼王妃馬上道:“好,我給你一萬兩,你馬上放了他們。”
君七眼睛瞪圓了,平涼王這麼有錢的嗎?
她只是想說一人一百兩的,誰知道是自己淺薄了。
突然發覺其實搶劫也是種生財之道。
平涼王妃命人取來一萬兩銀票,炎狼衛拿過遞給君七,君七喜滋滋接過踹進懷裏,然後揮手讓炎狼衛放人。
兩方人馬又進入對持狀態。
“咋滴,還想打呀?”君七是無所謂啦,就怕平涼王會傾家蕩產。
平涼王也看出來了,君七他們絕非一般人,這些人個個武藝高強,招招凌厲,卻並沒有對他們下死手,看來對他們並沒有敵意。
而且若有心傷他們,隱藏在暗處的人不可能不現身。
“好說”君七得了錢,心情不錯,也樂意提醒這位冤大頭幾句:“我說這位平涼王……”
“姑娘知道本王?”平涼王有些喫驚,不僅喫驚君七認識他,還驚訝於君七知道他還敢打傷他兒子訛他的錢。
難道這小丫頭有什麼尊貴的身份?
“你們這麼招搖,馬車和護衛都有特有的標誌,猜都猜出來了好嗎……”雖然她不認識,但鬱墨之的人認識。
“平涼王呀,本姑娘可好心提醒你,京城可不是你的封地,可容不得你稱王稱霸,爲所欲爲。”
平涼王……他什麼時候爲所欲爲了?
“你的這些屬下,一看就是在封地慣出來的狗眼看人低又自大傲慢的毛病。”
“這要是進了京,嘖嘖,平涼王你怕不是想涼?”
平涼王眼神凌厲的掃向那個挑起事端的小頭領,本身引起這麼大的事端小頭領就害怕的不要不要的了,被平涼王用冰涼的眼神一掃,他立馬噗通就跪下了。
“王爺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平涼王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平白無故的被打了,又被訛了一萬兩,他若稀裏糊塗的不弄清楚來龍去脈,估計晚上連覺都睡不着了。
小頭領敢說嗎?
顯然他是不敢的。
可他忘了,當時看到這一幕的還有別人,最終,平涼王在別的護衛那裏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平涼王那個氣呀,敢情到最後吃了這麼大的虧,他還不佔理,不僅憋屈,還丟人。
鬱墨之走過來一句話都沒說,帶着君七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因此她也就沒看到洛嬌看着鬱墨之的背影,那有些癡迷又若有所思的目光。
走之前君七還在馬車裏探出頭來對平涼王招手喊道:“平涼王,咱們後會有期,下次打架記得找我,我給你打折。”
平涼王……我可去你的吧。
他以前進京可沒遇到過這種事,總感覺今年拖家帶口的會不太平。
解決了竊天道之力的事,君七自然要進宮跟皇上表表功,要點兒好處。
“丫頭呀……”淵政帝笑的頗爲……陰險。
“你幹嘛笑這麼猥瑣?”君七警惕心頓起:“以往不是臭丫頭,就是死丫頭,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皇上你不會是又有什麼事兒吧?”
淵政帝笑容僵住,這臭丫頭,腦子這麼好使幹什麼?
“是這樣……”淵政帝清了清嗓子道:“因爲這次的事,各地都有些小損傷,所以朕打算讓欽天監做場法事,爲天下百姓祈祈福。”
說到這裏,淵政帝頓住了。
“祈唄,跟我有啥關係?”君七不明所以的問道。
“朕的意思是你本事這麼大,這種爲國爲民的事怎麼能少了你?”
見君七不接招,淵政帝給她戴了頂高帽子,乾脆挑明瞭說。
“皇上您的意思是讓我去給天下百姓祈福?”君七直接問道。
淵政帝點頭,觀察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