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政帝欣喜,沒想到這丫頭這次這麼好說話,可他剛還沒高興幾秒呢,就聽君七接着道:“不過這業務我不熟呀。”
“說實話皇上,你要讓我降個災呀招個禍呀的我肯定沒問題,但祈福這事我是真沒幹過。”
“萬一我出點兒差錯,祈福變祈災怎麼辦?”
不是她沒心沒肺,不肯爲天下百姓出力,而是她的能力確實有點兒不同尋常。
這可是關係着黎民百姓的大事,容不得一點兒差錯,她不得不慎重。
淵政帝……就想罵娘,這死丫頭一身本事,咋就不知道乾點兒正經事呢?
“你去找明悟方丈,詢問一下他的意見。”淵政帝一錘定音。
“行吧”君七也沒推脫,她其實還是有點兒爲國爲民的心滴,就是不知道咋操作。
鑑於上次騎馬硌屁股的經驗,君七這次坐着馬車去的福光寺。
福光寺的山門外,三四十個護衛守着一輛華麗的馬車,君七下了馬車一瞧,還挺眼熟。
那些護衛瞧着她也挺眼熟。
“吆,你們主子也來福光寺了呀?”君七走過去瞅了兩眼馬車,還打了聲招呼。
“是!”一個看起來比較有話語權的護衛上前警惕的答話。
上次他們就是在這姑娘手底下損兵折將的,誰成想世界這麼小,他們這麼快又遇上了。
“別緊張啦。”君七笑嘻嘻道:“上次已經銀貨兩訖了,本姑娘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護衛……你不說我還把銀票這茬兒給忘了。
一萬兩呀,他幾輩子恐怕都掙不來,京城的“物價”可真貴!
“何大小姐?”一個迎客的小沙彌看着君七的背影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君七回頭,看着小沙彌點頭道:“昂,是我。”
小沙彌呆愣兩秒,然後轉身嗷的一嗓子:“何大小姐來啦……”
看着跑進去“通風報信”的小沙彌,君七有點兒方。
這鬼子進村兒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君七甩掉腦子裏那詭異的畫面往裏走,迎面撞上幾個風風火火衝出來的和尚。
“何大小姐可是來找明悟方丈?”爲首的和尚鞋差點兒跑掉了:“明悟方丈正在參禪,何大小姐您裏面請……”
自從上次君七“復活”了明悟方丈以後,她就成了福光寺衆僧心目中的神人。
外面的衆護衛看到這場景有點懵。
連他們家王妃都沒這待遇,貌似這姑娘的來頭有點兒大。
“頭兒,要不咱們去打聽打聽?”有護衛跟剛纔和君七搭話的護衛提議。
“做好你分內的事就成,少做多餘的事。”
他可不是那個被擼下去的蠢貨。
君七說的對,京城可不是他們的地盤兒,這裏魚龍混雜,達官顯貴雲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碰上個大人物,他們還是少冒頭的好。
君七打發了跟着的人自己往明悟方丈的嬋院走,她又不是不認識,也不知道這些人跟着她幹什麼。
“不知明悟方丈何時會有時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君七又走了幾步,映入眼簾的就是跟小沙彌面對面的一個男人的背影。
洛硯北聽到聲音回頭,驀然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裏?!”
他們這麼“有緣”的嗎?
“你這話說的,本姑娘怎麼就不能在這裏?”君七走過去道:“咋滴,你要找明悟老和尚卜卦看命呀?”
君七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道:“怎麼樣,要不要本姑娘幫你引薦?”
“咱們也算熟人了,價錢好談。”
洛硯北……神經病吧她?
小沙彌……這是打算把他們方丈給賣了嗎?
“不急哈。”君七知道這傢伙不信她,於是道:“我先進去跟明悟那老和尚說點兒事,你先想想,待會兒我出來咱再商量。”
這平涼王府貌似挺有錢,碰上了是不是就說明這是老天爺送來的錢財?
君七溜溜達達的進了明悟方丈的禪院,小沙彌不僅沒攔着,還畢恭畢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本來把君七的話當瘋言瘋語的洛硯北瞪圓了眼睛。
“她有提前打招呼?”洛硯北問小沙彌。
小沙彌搖頭道:“何大小姐是我們寺的貴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不敢攔,當然,也沒人想攔。
洛硯北……人不大貌似能耐不小。
跟明悟方丈敲定祈福的事兒,君七又溜溜達達的出來了。
“吆,洛少爺還沒走呀。”君七見到等在外面的洛硯北還是有些驚訝的。
她還以爲這傢伙早走了呢。
“在下洛硯北,排行老二。”洛硯北放低了姿態道:“還請姑娘引薦引薦。”
“好說”君七又做了個標準的搓手指的動作,洛硯北馬上掏出銀票,君七數了數,一千兩整。
嗯,這小子還挺上道的。
“你跟我來吧。”君七把銀票踹懷裏,又轉身往明悟方丈的禪院走。
洛硯北有些躊躇,他以爲君七還要問一下明悟方丈的意思呢,誰知道人家連問都不問,直接就要帶他進去。
這……
他看了看門口的小沙彌,見小沙彌沒什麼反應,他試探性的往裏走,結果還真沒人攔着。
他總有種被騙財的錯覺。
該不會是這小沙彌聯合那丫頭騙他錢的吧?
洛硯北一邊往裏走,一邊在心裏琢磨自己是不是上當受騙了。
“明悟老和尚……”君七去而復返,推門而入道:“我給你帶了個冤大頭……財神爺,賞個面子跟他聊兩句唄?”
落在後面的洛硯北……
明悟失笑,不用說這姑娘又發了筆小財了。
洛硯北恭謹的拜見了明悟方丈。
君七把洛硯北丟給明悟高高興興的走了。
這一趟沒白來。
皇后娘娘的宮宴,君七本來沒打算來的,可是聽說是專門爲平涼王妃和其兒女準備的,君七又改了主意。
冤大頭不是年年都有的,她怎麼也要去碰碰運氣不是?
“君七,你看我今兒戴的這隻釵好看嗎?”一位粉衣小姐摸了摸頭上新買的釵給君七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