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真好意思說,要不是用自己作餌,靠着自己的威名,蔣志常兄弟倆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坑?
“墨大王爺……”君七跟在鬱墨之屁股後面給他洗腦:“心不要這麼黑嘛,一萬兩真的已經不少了,擱一般人家,都能娶十個八個的小妾了。”
“還有您這麼有錢有勢的,計較這麼點兒錢多跌份兒?”
“再說像您這樣高風亮節懷瑾握瑜的人,給錢就是對您的侮辱。”
“我怎麼能做這種惹您不快的事兒……”
“錢是萬惡之源,不能玷污了寧靜致遠的您,就讓這惡源隨着我這個俗人一起遠離您吧……”
主要還是心虛呀,感覺就跟她在佔他便宜似的。
君七,你可是個莫得感情的惡人,怎麼能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君七越說越離譜,鬱墨之猛的回身,一邊叨叨一邊給自己洗腦的她就直接撞到了鬱墨之的胸口上。
倒是沒什麼狗血曖昧的情節,主要是這倆都不是一般人,一個身子硬,一個頭鐵,撞一下而已,真是啥感覺都沒有。
“遠離倒是不必。”錢有沒有的沒關係,總不能讓錢把她拐跑了吧?
這丫頭每每找到摟錢的機會,就精神抖擻,兩眼泛兇光,跟搶骨頭的狗一樣,鬱墨之覺得他最大的敵人應該是錢。
可這貪財的丫頭能給劉忠二十萬兩,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本王也不能白白讓你利用。”鬱墨之眼眸深深。
“那你想怎樣?”君七問。
“陪本王待兩天。”再不刷刷存在感,他可能會被遺忘在哪個角落裏。
“你不會是要追我吧?!”君七突然嚎了一嗓子。
“你還不是傻的沒救。”鬱墨之直接承認。
君七那張無往不利的嘴突然就失聲了。
說實話,她雖然活的久了點兒,但真沒談戀愛的經驗。
她也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但她感覺得出來,鬱墨之於她而言是特別的。
就好像他說喜歡她,她並不反感,反而心裏隱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難道她真的也喜歡這個殺人狂魔?
歐買噶,不是吧?!
放着那麼多三觀正的大好青年不要,居然看上這麼個不是人的玩意兒,她有這麼變態嗎?
看她臉上那不斷變換的臉色,鬱墨之奇蹟般的看懂了她的想法。
他的眼角帶上笑意,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了。
“王妃……”剛捧着銀票恍恍惚惚走出去的劉忠又返了回來:“王妃,舍弟……”
被金錢衝昏了頭,他都把親弟弟給忘了。
不止他忘了,他要不提,君七也差點兒忘了。
說起來還有倆侍衛在李府盯梢呢。
“劉叔你去召集人手,咱們去李府要人。”蔣家出了血,李家也不能跑了不是?
管他有沒有參與,先坑一筆再說。
劉忠看了看鬱墨之,他調不動府內的侍衛呀。
還是鬱墨之叫來馮文豪,然後集結了幾十號人。
一羣人雄赳赳氣昂昂的隨着君七堵住了李府的大門。
大門打開,一羣人跟土匪似的闖了進去。
李濤趕過來,見到一院子的墨王府侍衛,心裏是又驚又怒的。
走進自家大廳,他就見君七翹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悠哉悠哉的喝茶呢。
“何大小姐這是欺我李家門第小嗎?”李濤是武將,他可不是隨便被欺負不敢出聲的。
“你誰?”君七問。
“回王妃,這位是李府主人,上都護李濤李大人。”劉忠在一旁回答。
“啊……”君七做恍然狀道:“你就是那個跟賭坊設套坑劉叔的李家大家長呀。”
是不是的不重要,先把屎盆子扣他頭上再說。
“何大小姐這話是何意?”李濤一頭霧水。
君七給劉忠使了個眼色,劉忠會意,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十萬兩銀票,雙手恭敬的遞到李濤面前道:“還請李大人遵守承諾,放了舍弟。”
李濤這下子是真看不懂了。
啥玩意兒呀這是?
“還請何大小姐明言。”別跟他兜圈子。
“李大人這是在跟本姑娘裝糊塗嗎?”君七道:“劉叔的弟弟在您夫人孃家兄弟的賭坊賭輸了錢,人被你抓來,如今劉叔帶着錢來贖人,您難不成還想臨時變卦?”
“什麼賭輸了錢,本官不知。”李濤道:“再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即便是你們墨王府的人,也不能仗勢欺人。”
李濤覺得君七有些過分了,跟土匪一樣跑到他家裏來,說是還錢,看這架勢就跟打劫似的,這跟恃強凌弱有什麼區別?
再說他舅子家的賭坊,不去找他舅子,找他做什麼?
不對,剛她好像說人在他家裏。
他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李大人您這就沒意思了。”君七道:“當初你們把劉叔弟弟的斷指給他送去,劉叔因爲拿不出銀子,你們就要求他給你們傳遞墨王府的消息。”
“如今劉叔湊夠了錢,您可不能言而無信呀。”
“信口雌黃!”李濤可不敢承認他窺探墨王府的消息這種大事:“何大小姐此言可有證據?”
“有呀。”君七語氣肯定道:“劉叔的弟弟不就是證據嗎?”
“他都在你們李家被關了好些日子了,如今也該放出來了吧?”
看君七那篤定的神情,李濤又惴惴不安起來。
李濤招來管家去找人,結果有墨王府的侍衛跟着找人,片刻的功夫,就把劉厚帶了出來。
劉厚鬍子拉碴,臉色蠟黃,還少了根手指,精神也有些恍惚。
劉忠看着差點兒哭出來。
君七倒是沒什麼情緒。
只有教訓夠深,他才能不再犯這種錯。
再說她還派了人保護他,絕對能保證他的安全。
與劉厚一起被找到的還有那倆看守。
經過審問,得知是他三女兒李心怡把人藏在李家的,李濤差點兒沒氣死。
那個三女兒,跋扈囂張也就罷了,她還招來這種災禍,簡直是個討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