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本姑娘的命可是金貴的很。”君七傲嬌揚頭。
半晌,潘佳眼眶紅紅的道:“君七,謝謝你。”
“別客氣,若是能活着回來,多給點兒補償就行了......”君七受不了潘佳的矯情,騎着馬率先一步往前走。
“話說你還是有點兒腦子的,知道換身男裝。”君七轉移話題道:“就是扮的不倫不類的,忒辣眼睛。”
隨後跟上的潘佳不高興的道:“什麼呀,我這身衣服可是定做的,還有這劍,多有氣勢。”
她雖然不會用,但怎麼也能唬唬人吧?
君七哼哼了兩聲道:“快丟掉,別給我丟人現眼。”
“你這純粹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拿劍的姿勢都錯了,別人看到只會知道你壓根兒不會用劍。”
不僅唬不住人,還暴露了自己“柔弱”的短處。
這妞,想的挺好,就是不懂裝懂的太可笑。
潘佳赧然,把劍丟到了路旁。
嗐,她這不是第一次出遠門兒嗎,不懂也正常,潘佳再次爲自己的無知找藉口。
“話說君七,你跟我去奉天一族的族地,墨王爺會不會擔心?”潘佳擔憂道:“他沒派人跟來保護你是不是因爲這件事你惹了他的不快?”
潘佳覺得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去涉險,自己也會攔着。
“你想的有點兒多。”君七道:“這你放一百個心,他擔心誰也不會擔心我的。”
鬱墨之比誰都瞭解她,她這個人,一旦危及到性命,跑的比兔子精還快,鬱墨之是完全不擔心她會犯傻丟了命。
要是真派人跟着她,那纔是給她添麻煩呢,因爲又多幾個累贅。
趕了一天的路,潘佳真是渾身都疼,她幾乎是被君七拎進客棧的。
“二位姑娘,有什麼需要效勞的?”掌櫃笑的市儈。
潘佳瞪直了眼睛,原來君七說的都不是瞎話,她扮男子真的不像。
“來間上房。”君七大爺似的把一錠銀子丟在了櫃檯上。
“好......”掌櫃的忙抓起銀子笑的諂媚道:“您二位樓上請。”
“順子,快帶二位貴客去樓上天字號房間。”
掌櫃的爲何如此熱情?
因爲他覺得有肥羊宰了。
一般人出門都是財不外露,這兩個小丫頭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呀。
看來今日財運不錯,掌櫃心裏喜滋滋。
君七拉着抱着招財的潘佳跟着那名叫順子的小二往樓上走,來到天字五號客房,小二推開門把她們請進去。
君七朝小二要了洗漱的熱水和飯菜,順子卻並沒有離開,而是用殷切的小眼神兒看着她們。
“怎麼,杵這兒等死?”君七當然知道他這是想要小費,但君七可不會給他。
對上君七那雙黝黑的眸子,順子心沒有來的突了突,他忙道了句“不敢”,然後小心退了出去。
“掌櫃的......”順子走到掌櫃面前輕聲道:“我覺得那兩女的不是善茬兒,咱們還是少惹爲妙。”
總覺得只要自己露出一丁點兒的不滿,她就能衝上來給自己一頓暴擊。
迎來送往的久了,順子還是有點兒看人的眼力的。
“去去去......”掌櫃不耐煩的擺手道:“去忙你的去。”
顯然被金錢衝昏了頭的掌櫃並沒有把順子的話當回事。
順子無奈,只得去忙了。
看着躺在牀上動彈不得的潘佳,君七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就你還學人家二郎神千里救母,真不夠丟人的。”
潘佳真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君七說什麼她就只是聽着。
她以前也就是跟京城裏的千金小姐一起騎個馬踏個青,那時候還覺得騎馬挺讓人心情愉悅的,所以她才選了騎馬,誰知道趕起路來跟她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孃的,早知道就租個馬車了。
很快熱水就送了進來,君七把潘佳拽起來洗漱,潘佳勉強吃了兩口飯,倒到牀上就睡了過去。
君七覺得這樣也不行,於是決定明天去買輛馬車,對了,還得僱個車伕。
想想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君七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對潘佳始亂終棄了,不然她這輩子爲什麼要向自己來討債?
轉天,潘佳渾身痠疼的醒過來,就見君七已經叫好了飯菜和招財坐在桌子旁等着她呢。
潘佳有些羞愧的起身,君七喵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快點兒的,你真是比招財還懶。”
“嘎嘎......”不要人身攻擊。
潘佳忙小心翼翼的坐下喫飯。
“今天咱們先在這裏停一天。”君七發話。
潘佳疑惑的看向她,只聽君七道:“租輛馬車,僱個車伕,順便備上點兒路上用的東西。”
“君七......”潘佳立刻明白過來,她愧疚又感動的看着君七。
“別給我整煽情那一套,你只要路上少給我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君七可沒興趣跟她在這兒煽情。
潘佳猛點頭保證道:“君七你放心,我一定聽你的話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幹。”
君七皺眉,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彆扭?
兩人喫飽喝足,在掌櫃的恭送下出了客棧去尋馬車。
她們有馬,只要買個車架就可以了。
普通的車架好買,但帶車廂的卻很少。
因爲一般帶車廂的都是大戶人家用的,大戶人家要買也會提前預訂,像君七這種臨時用的很少。
不過好在有大戶人家淘汰的,君七看着選了一個看起來還湊合的。
本來賣家看她們兩個小丫頭不懂行,想坑她們一筆,結果君七直接砍了三分之二的價,把賣家都給砍哭了。
君七言明,賣就當場付錢,不賣就什麼都不說了。
好容易有個買的,賣家當然不能放走了,於是賣家含着眼淚把車架賣給了君七。
君七先給了一半兒的定金,讓賣家把車架送到客棧纔給剩下的一半兒,反正又不遠,賣家倒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