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墨大王爺,你就跟那被風吹起來的楊花一樣,飄的不輕呀。”
“我這個原配還沒死呢,你就想享齊人之福,說,你是不是想被休了?”
鬱墨之清冷的目光落在君七指着的蔣嫣身上。
蔣嫣身子輕顫,臉白如紙。
“你看人家做什麼?”君七不滿的道:“本姑娘是讓你解釋,咋滴,你還想把責任都推人家一個弱女子身上呀?”
“我告訴你,今兒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去外面找一堆小鮮肉,氣死你,然後繼承你的所有財產。”
“王爺,這位姑娘是......”有人在鬱墨之身後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被君七的大嗓門兒吸引出來的幾人站在鬱墨之身後不遠處看着君七皆露出疑惑又驚詫的神情。
一直不敢擡頭的蔣嫣聽到自家哥哥的聲音擡頭見到自家哥哥,小碎步挪了過去藏在了哥哥的身後。
蔣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本王的王妃!”鬱墨之回答的毫不猶豫。
“王爺您什麼時候成親了?!”有人叫了一聲。
衆人也是驚疑不定。
“怎麼,本王有無婚娶還得跟你們交代?”鬱墨之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
他的事何時輪到別人質疑了?
“屬下逾越,王爺息怒。”那人忙道。
鬱墨之在邊關橫空出世,殺主帥平外敵,端的是鐵血無情。
其實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他們對他的認知真的不多。
這麼一想,好像確實沒人問過人家是不是娶妻了。
不過既然鬱墨之成親了,那蔣嫣怎麼辦?
有人隱晦的朝蔣嫣看了過去,在鬱墨之說出“本王的王妃”幾個字的時候,蔣峯的臉色就出奇的難看。
現在他更是惱火,大家都在傳他妹妹就要飛上枝頭了,如今突然竄出來一個墨王妃,那他妹妹怎麼辦?
“王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妹妹一個交代?”蔣峯忍無可忍的質問。
“對,你也要給我一個交代。”君七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的叫道:“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享齊人之福。”
君七要交代就是純粹沒事找事,這鬱墨之也不在乎,可別人要是敢騎在他頭上撒野,鬱墨之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鬱墨之的眼裏涌上一抹殺意。
“哥,你在渾說些什麼?!”蔣嫣着急的拉着自家親哥道:“我跟王爺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要王爺跟我交代什麼?”
“怎麼沒關係?”蔣峯以爲妹妹膽小,不敢反抗,於是道:“在邊關,王爺哪個女人都不讓靠近,唯有你能近身伺候,這不正是他的態度嗎?”
“如今大家都知道你是他未來的妻子,他偏偏這時候說成親了,這不是故意欺騙你嗎?”
軍營重地,本來除了軍妓是不允許女人隨便進入的。
但以前的定遠軍上行下效,鬆散的很,這就導致很多在邊關有家的兵將家眷經常出入去看望他們,順便給他們洗洗涮涮,照顧一下他們的生活起居。
蔣峯怎麼說也是個將領,在軍營也算喫得開,所以大家也跟蔣嫣熟悉了起來。
“哥!”蔣嫣氣的聲音都大了起來:“別人誤會就算了,怎麼你也跟着亂傳?”
“你這要妹妹以後怎麼做人?”
說着蔣嫣的眼睛都紅了。
一看到妹妹掉眼淚,蔣峯頓時慌了,他道:“妹妹你別哭呀,哥都是爲了你好......”
蔣峯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確實驚訝的很,因爲鬱墨之那個人長的真是沒的說,能力又出衆,還真有不少人打過他的注意,就是最後那下場不太好。
不是被打了板子,就是被扒光了丟到軍營裏,身邊除了那個貼身近侍,真是連個男人都別想離他近了。
他一想妹妹若跟了這樣一個人,也是她的福氣,於是他樂見其成的“默認”了。
“什麼爲了我好?”蔣嫣氣惱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連王爺的營帳都沒進去過,也不知道這離譜的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蔣嫣啜泣道:“什麼貼身伺候,還不是我想着讓你在軍營裏好過一些,偶爾給別人縫補涮洗一下衣物什麼的。”
“王爺的衣物都是上乘,偶爾破個口子他就不穿了,我尋思着太浪費,有時候就過去拿來縫補一下拿給別人穿。”
“你不是還有兩件王爺不穿的舊衣服嗎?”
蔣嫣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他們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在邊關那種地方,有這種料子的衣服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你跟王爺根本沒那種關係?”蔣峯腦子有些懵。
“我跟王爺連話都沒說過,連拿衣服都是明山護衛遞出來的,你說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說實話,蔣嫣其實挺害怕鬱墨之的,被他看一眼她就渾身發涼。
再說她也見識過鬱墨之殺人時那兇殘又習以爲常的模樣,在他面前,她是真害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當被他當場抹了脖子。
反正蔣嫣是無法理解那些上趕着找死的女子的心思的。
臉再好看,那也沒命重要不是?
“確實如此。”鬱墨之的隨侍明山適時出聲給蔣嫣證明。
他此時並不關心這些誤會,而是對君七充滿好奇,自少年開始他就跟着鬱墨之,卻從來沒見過君七,更沒聽說過自家爺有個媳婦兒。
所以這小丫頭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就是挺讓人震驚的。
他要不要傳個信兒回去問問兄弟們?
“那那些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蔣峯傻眼。
“你問我我問誰去?”她自己還委屈呢。
她的清白名聲呀,就這麼被墨王......呃,流言給毀了。
蔣嫣覺得沒人比她還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