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姑娘本來挺好的心情都被你這禽獸破壞乾淨了怎麼辦?”
就在蔣嫣剛鬆了口氣的時候,君七慢悠悠的開了口。
“禽獸呀,你可能不太瞭解本姑娘。”君七看着怒氣未消的王猛道:“本姑娘這個人,最是見不得不是人的東西在面前晃盪,不然我就會眼疼心疼手更疼,渾身還難受的厲害。”
“本姑娘這毛病,唯一的治療辦法就是扒下禽獸一層皮,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小娘皮,你別給臉不要臉!”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罵,王猛也惱了,他嘴裏罵罵咧咧的捏起拳頭就朝着君七而去:“今兒爺就讓你知道知道爺的厲害。”
蔣嫣害怕的擋在君七面前喊道:“你敢動王妃,王爺不會放過你。”
“老子就不信王爺會爲了一個女人而不顧我們這些爲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在王猛的心裏,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鬱墨之正是建立威信之時,萬不會爲了個女人而對他們這些有功的將領出手,從而寒了軍心。
再說這女人還不一定是墨王妃呢。
王猛揮手把蔣嫣推到一邊,伸手就朝君七的臉呼去。
君七擡腳,一腳襲上他的胸口。
王猛倒退着就飛了出去。
被王猛推的趔趄了兩步,回頭看到這一幕的蔣嫣!!!
“人呢?”君七把一隻小手攤開抵到額頭上做遠觀狀:“那禽獸長的跟頭牛似的,怎的這般沒分量?”
她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呀,怎的就沒影兒了呢?
君七前方的矮牆後傳來兵荒馬亂的呼叫聲,她一聽那禽獸沒死,拉着蔣嫣就風風火火的往那邊走。
趁人還沒走,趕緊去補一腳。
一臉懵逼的蔣嫣被她拉的只能小跑着跟上。
“呔,把他給姑奶奶放下!”君七見幾個侍衛擡着王猛走,幾步跨過去擋在了他們面前。
侍衛不僅沒放下,還一臉警惕的往王猛身前擋了擋:“你是何人?”
“要他命的人。”君七一點兒不含糊。
呼啦啦又有幾個侍衛聽到動靜趕過來的侍衛把君七圍在了中間。
“她是墨王妃!”蔣嫣趕忙出聲。
衆人聽到“墨王妃”這三個字,拿着刀的手抖了下。
侍衛裏的一個小頭目馬上命人去稟報鬱墨之。
鬱墨之來的也快,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王猛,他沒什麼情緒的問君七:“怎麼回事?”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兒長。”君七撓撓頭想了一下指着王猛道:“就是他要調戲本姑娘,被本姑娘踢了一腳,誰知道他命還挺大,居然沒死,所以我就過來補一腳。”
蔣嫣一個姑娘家家的,若當衆說她被調戲了,肯定對她的名聲有影響。
自己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唉,她就是個善良可愛的小仙女。
鬱墨之瞅了眼她那得意洋洋的小臉兒頗爲無語。
難不成她以爲被調戲了是什麼好事不成?
掃了眼旁邊感激的看着君七的蔣嫣,鬱墨之立刻明白了真相,他也不拆穿,只冷聲吩咐道:“把他拖到院子裏,召集府裏所有人到院子集合。”
“把他吊起來,凌遲!”正好他也可以藉此機會殺雞儆猴,好好敲打敲打這府裏的人。
衆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凌遲之刑,頗爲殘酷,他們此刻都被鬱墨之的冷酷和殘忍震驚到了。
“王爺息怒”有與王猛交好的站出來道:“不知王猛將軍所犯何錯,要王爺如此大動肝火?”
“你在質問本王?”鬱墨之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卻讓那人遍體生寒。
“屬下不敢,只是王猛將軍在邊關屢立戰功,想要處置他,怎麼也要有個合理的理由才能讓衆將士們信服,王爺您說是也不是?”
“他調戲民女。”君七竄出來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那人似乎鬆了口氣:“王爺,王猛將軍調戲民女固然不對,您略做懲處也無可厚非,但凌遲處死是不是太嚴厲了?”
王猛那人是有些好色,但在這些常年混跡軍營的男人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大錯。
男人愛色很正常,想鬱墨之這樣不近女色的他們才覺得有問題呢。
“本王的規矩你可記住了?”鬱墨之反問他。
那人僵了一下,然後不以爲然的笑了一下道:“王爺,咱們在邊關連個女人的毛都摸不到,王猛將軍把持不住很正常,不如就稍作處罰,以儆效尤,您看如何?”
“看來你對本王的規矩很不滿呀。”鬱墨之的聲音依舊淡的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屬下不敢!”那人跪下,雖然有些慌亂,但依舊能聽出他並沒有害怕的意思。
因爲在他看來,他並沒有任何的錯處。
“犯本王規矩者,殺!”鬱墨之話落的剎那,衆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那人連呼叫都沒來得及,人頭已經落到了地上。
明山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刀刃上的血,又站回了鬱墨之的身後。
這下子衆人都變成了石雕,不敢挪動分毫。
他們眼睜睜看着王猛被吊了起來,刀子一刀刀的落在他的身上,也落到了衆人的心裏。
鬱墨之的這招殺雞儆猴,收穫頗豐,既震懾了那些自以爲有功可以胡作非爲的兵將,又讓這座墨王府的人再不敢輕視這府裏的規矩。
他們對鬱墨之的行事手段更加的心有餘悸之時,也生出了放心之感。
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處在最末層,這些兵蔣在邊關雖驍勇,但有些人難免沾染些惡習。
面對那些兵痞,他們只有忍氣吞聲被欺壓的份兒,有了今日這一出,只要他們守好規矩,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這墨王府的府規就是他們的保護傘。
“啷個兒拉啷......啷個兒拉啷......”君七哼着小曲兒指揮着僕從佈置自己看中的小院子。
“君姑娘,蔣將軍帶着蔣姑娘在外面求見。”有丫鬟進來稟報。
“快讓他們進來。”君七以爲人家是來送禮表示感謝的,所以特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