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打聽你們夫妻間的事情。”文玉也很誇張,知道老爺子和老夫人已經上樓,所以嘴上完全不把門,百無禁忌。
“就這麼愛嗎?這是第幾次了?”金明佑好似忘記了之前因爲周書韻而和鹿溪鬧起來的尷尬。
他眉眼飛揚,雖然眸光深處失意感很重,但在朋友們面前,他還是不想打攪了氣氛。
“我算了算,三次了吧?”金明佑說的是商禮失憶。
不過他是從商禮最開始愛上鹿溪時說起。
商禮和鹿溪閃婚,商禮失憶時鹿溪大着肚子,商禮再失憶時暄暄已經出生,可不就是三次嘛!
但何巧櫻不知道。
她一臉茫然,“什麼三次?”
她緊盯着鏡頭,黑眸半眯,危險地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祕密瞞着我沒告訴我?”
“禮哥失憶的事情,你不知道嗎?”文玉知道現在告訴何巧櫻,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客廳裏再沒有其他外人。
本來已經跑遠又回來拿充電器的周書韻聽到免提裏文玉的話,身體不由一僵,商禮失憶了?
“這也算是祕密嗎?”何巧櫻一臉茫然,“不是,失憶這事不是早之前就發生了嗎?你們幹嘛還提起來了啊?”
“又失憶了。”文玉長吁短嘆,“當初禮哥失憶,就是秦欽搞的鬼,秦欽當時對禮哥用了一種半成品的藥,結果那個藥的藥性非常霸道,直接損傷了禮哥的腦神經,而且商禮這次得了腦癌,也是因爲這藥的原因。”
鹿溪和商禮並沒有阻止文玉說這些,畢竟也是事實。
一開始鹿溪也想告訴何巧櫻,可隨着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再想開口的時候就不知要從何說起。
正好文玉現在提了起來,也就順勢讓何巧櫻知道得了。
何巧櫻聽了文玉的話,大喫一驚。
怪不得鹿溪前段時間狀態很迷離,她還以爲是和商禮吵架了,當時鹿溪甚至暗示她,說有可能會和商禮分開。
何巧櫻那時以爲商禮的病有後遺症,復發的可能也非常大,所以商禮才刻意疏離鹿溪,想讓鹿溪受不了跟他一刀兩斷。
可結果竟然是商禮再次失憶了。
“當時我自己稀裏糊塗的,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也是不想讓你擔心。”
鹿溪看出何巧櫻眉宇間的不悅,畢竟這事一直瞞着何巧櫻,也實在不夠仗義。
何巧櫻表情複雜,“那商禮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這上一次失憶,記憶就一直沒有恢復,如今又失憶,腦子一片空白,那豈不是和鹿溪又要重新來過。
何巧櫻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那個藥造成的損傷是不可逆的,禮哥很難再恢復記憶了。”
文玉嘆口氣,又立馬換了個愉悅的語氣。
“不過幸好禮哥命裏就缺嫂子,不管他上次失憶還是這次失憶,他都逃不脫嫂子的手掌心,這不,兩人現在不又是郎情妾意羨慕死我們了嘛!”
商禮勾着脣,視線也正看向鹿溪。
兩人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空氣中卻都是甜蜜的氣息。
“看吧看吧,如果我們不在的話,這兩人就差親上了。”文玉鬼叫着,又將氣氛活躍了起來。
何巧櫻透過鏡頭,可以明顯看到鹿溪剛剛看商禮時那羞澀溫柔的眼神,回想之前鹿溪失魂落魄的樣子,何巧櫻心想,甭管商禮能不能再次愛上鹿溪,但鹿溪現在的情緒狀態已經說明她過的不錯。
“不是在說紅包嘛,怎麼跑題這麼嚴重了。”金明佑適時地插了一句。
“對啊!禮哥,你究竟給我嫂子包紅包了沒有啊?”文玉調侃商禮。
何巧櫻也跟着起鬨,“我猜肯定沒有,大概某人只給女兒包了吧!”
商禮知道大家在開他的玩笑,他索性伸手摟在鹿溪的肩頭,光明正大秀恩愛給幾人看。
“我包不包都不會讓你們知道,你們再着急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商禮還一臉傲嬌。
鹿溪笑出聲來,腦袋很配合地往商禮的肩頭靠了靠,做出一副甜蜜到不行的樣子。
“我的眼睛瞎了!”文玉大叫。
“行了行了別秀了,要不然我也要要瞎了。”何巧櫻哈哈大笑。
金明佑歪着腦袋,笑着說:“明天中午我要去莊園,要親自給暄暄發紅包,我怕你們這對夫妻看着暄暄年幼,趁機私藏了暄暄的紅包,所以我得當面給。”
“你好幼稚。”文玉吐槽,但下一秒,他又說:“我也要去,我也要當面給暄暄。”
“帶上我帶上我,明天午飯就在莊園喫好了。”何巧櫻舉手報名。
商禮似笑非笑,“也不缺你們這一頓飯,不過得提前到,要是晚了,那就沒了。”
“我等下就過去。”文玉調侃商禮。
“我還要睡覺,我明早過去。”何巧櫻嬉笑。
金明佑淡定地哼了幾聲,“我反正會在飯點前到的。”
“要是我們提前開飯了,你就喫剩飯吧。”何巧櫻懟金明佑。
“客人都沒有到齊就提前開飯,還有沒有規矩了!”金明佑煞有介事。
鹿溪無奈搖頭,“你們儘管慢慢來,保證是一個都不會落下的,誰也吃不了剩飯。”
“就讓他喫。”何巧櫻還不放過金明佑,主打一個開心。
金明佑切了一聲,“惡毒的女人。”笑話何巧櫻。
文玉哈哈大笑,氣氛非常歡樂。
商禮摟着鹿溪,懷裏抱着玩玩具的暄暄,歲月靜好。
大家聊了好一陣子,最後要掛視頻的時候,金明佑刻意放慢了動作。
鹿溪見鏡頭裏就剩金明佑一個人了,她瞥了眼邊上的商禮,暄暄已經睡着了,商禮接到鹿溪的眼神,便帶着暄暄先上樓去了。
氣氛沉默下來。
金明佑主動開了口,“周書韻今晚也在莊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