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性地哼唧着,難爲情的很。
身體被商禮輕放在休息室的牀上,鹿溪扭頭打量房間佈置。
看來傭人每天都是按時打掃,一景一物乾淨整潔,就邊地面都乾淨地發着光。
“看什麼呢?”商禮俯身壓了過來。
他擡起鹿溪下巴,炙熱的脣距離她的脣不到兩釐米。
呼吸不免交織,鹿溪頓時口乾舌燥。
“要不然還是喝點吧。”
喝多了容易放得開,而且事後也不怎麼記得起來。
“微醺最好。”
商禮怎麼可能讓鹿溪再喝呢,再喝醉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鹿溪躺進了大牀裏。
牀墊非常柔軟,她放鬆愜意地看着商禮。
想了想,腦袋一歪,“我們倆在這裏胡鬧的話,會不會被別人發現?”
她可不想社死。
“門上了鎖。”
商禮進來的時候已經反鎖了門,就算有人想進來也是進不來的。
鹿溪放心了,索性攤開身體,迷濛的杏眸媚態橫生地看向商禮。
這場久違的新婚夜,總算是姍姍來遲了。
……
夫妻倆在休息室裏一直鬧騰到天色完全暗了下去。
鹿溪小睡一會兒睜眼,察覺房間裏沒什麼光亮了,她頓時心急。
“幾點了?”她着急着就要爬起。
商禮按住鹿溪的肩膀,“再睡一會兒,還早。”
還早?
鹿溪以爲自己一覺睡到了第二天黎明前夕,心裏又驚又羞。
“七點剛過。”商禮看出鹿溪的震驚,無奈地戳了下她潮紅的臉頰,“大家品完酒後大多都醉了,早回去休息了,今晚沒有活動,這會兒外面一片寂靜。”
鹿溪被商禮強按着起不來,聞聲鬆口氣地說:“那大家知道我們倆在這裏嗎?”
商禮好笑,“你以爲呢?”
鹿溪面紅耳赤地拉起被子矇住了臉。
商禮在她邊上頓時哈哈大笑。
兩人在休息室又待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酒窖。
鹿溪渾身無力,兩腿發軟。
酒窖門口幸好有接她去主別墅的轎車,要不然她還真沒勇氣走回去。
上了車,鹿溪留意司機的表情。
莊園的司機向來訓練有素,很有職業素養,很少去關注自己工作之外的事情。
所以司機認真開車,目不斜視。
鹿溪默默看向商禮。
商禮將她腦袋按到他肩膀上,“餓不餓?”
鹿溪沒什麼感覺。
之前光顧着承受商禮的勇猛彪悍了,到現在她都覺得身體還殘留着被他大力撻伐過的悸動感。
鹿溪搖頭,“不餓。”
是真的不餓,反倒很困,想回臥室後就睡覺。
“那也得喫點兒。”商禮握住鹿溪的手指,看着她今早才做的新美甲。
“這個指甲好看。”商禮喜歡鹿溪精心打扮的樣子。
“好看是好看,但有時候不方便。”鹿溪還是不太適應,但爲了配合造型,她勉強接受了。
等睡前她就取掉,因爲沒有戴慣,總感覺不太舒服。
“我看倒是很方便。”商禮突然語氣邪肆,脣角的笑都藏着壞。
鹿溪警惕,又不明所以。
商禮沒有直說。
等兩人到了主別墅,客廳里老爺子還跟幾個新結識的朋友閒聊。
要是讓老人家知道她這個下午都是和商禮在酒窖裏廝混,她可真就太難爲情了。
商禮緊緊了鹿溪的手,鹿溪看他。
“過去打聲招呼。”
鹿溪直得挺起胸膛,上前和大家打了招呼。
老爺子也沒留鹿溪陪大家聊會兒,反倒催促着她和商禮趕緊去喫晚飯。
兩人灰溜溜跑了。
喫過飯,兩人從另一側的樓梯上樓。
半道上碰到了周書韻。
“暄暄呢?”鹿溪問。
“睡着了。”
周書韻笑着說:“下午在酒窖裏玩的太累了,剛睡着不久。”
鹿溪想去看看女兒。
商禮也有這個想法。
夫妻倆悄悄進了兒童房。
阿琴坐在牀邊低頭刷視頻,看到鹿溪和商禮進來,她急忙站了起來。
“暄暄睡着了?”鹿溪微笑着到了牀前。
“剛睡着不久。”
鹿溪低頭打量睡得很熟的女兒。
小傢伙兩個小臉蛋都睡紅了,呼吸均勻,神色平和,完全沒有醒來時調皮搗蛋的樣子。
“現在睡着,估計今晚又不睡了。”商禮上前疼愛地輕輕碰了下女兒的小手。
鹿溪讓他別碰了,小心給碰醒。
夫妻倆沒待多久,叮囑阿琴,如果暄暄醒來就直接抱到兩人的臥室來。
回到臥室,鹿溪飽的厲害,也沒之前那麼困了。
她懶洋洋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讓商禮把親友們的禮物都拿過來,她坐在厚厚的毛毯上拆禮物。
商禮就靠坐在鹿溪邊上,他沒興趣拆,卻喜歡盯着鹿溪瞧。
鹿溪每拆一個就要在小本本上記下來,這些都是情分,以後都要還回去的。
商禮突然輕笑出聲。
鹿溪擡眸看他,“你笑什麼?”
商禮卻又搖頭,他只是覺得鹿溪現在的行爲無比可愛。
認真又可愛。
“你別閒着了,過來跟我一起拆,這麼多我一個人什麼時候拆得完。”
鹿溪把剪刀遞給商禮。
商禮沒接。
他黑眸上挑,笑着說:“你叫我聲好老公。”
鹿溪杏眼陡然瞪圓。
她不想叫。
不,應該是過於難爲情。
她和商禮縱使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但兩人平日裏老公老婆叫得極少,可以說幾乎就是沒有。
所以這種稱謂,某種意義上來說和調情沒什麼區別。
鹿溪把剪刀拿了回來,“不拆算了。”
商禮卻伸手過去拽住剪刀,“我說商太,我難道不是你老公嗎?”
鹿溪暗暗使力,牙齒都緊緊咬在一起。
商禮力氣很大,鹿溪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放開。”鹿溪嬌嗔的惱道:“這是我的剪刀。”
商禮身體朝鹿溪靠,“剛剛你不是給了我嗎?”
“我沒有。”鹿溪否認。
商禮已經坐到了鹿溪跟前,他輕鬆就奪走了剪刀,低頭盯着鹿溪含怒帶羞的小臉。
“嗯?我不是你老公嗎?”
鹿溪氣得一把推開商禮的臉,“不讓你拆了。”
商禮握住鹿溪的手,“我要拆。”
“不用了。”
“我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