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禮輕笑着從鹿溪身後抱住了她。
他修長的脖子探到她臉側,打量她的表情,“生氣了?”
鹿溪不理他,默默拆禮物。
“讓你叫我一聲好老公你就生氣了?”商禮追問。
鹿溪想拿剪刀戳他,“你到底要不要拆?”
“那你叫聲好老公。”沒有半點反省。
鹿溪氣得伸手擰商禮的腰。
商禮雖然腰上都是肌肉,但肌肉上的那點皮肉卻總是能被鹿溪準確無誤地找到。
商禮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他投降地抓住鹿溪不停使力的小手,“商太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鹿溪想笑,“貧嘴。”
“老婆,我錯了。”商禮油腔滑調卸去了鹿溪手上的力道。
鹿溪嬌嗔地冷哼一聲,“快拆禮物。”
“遵命!”商禮耍寶的敬了個禮,鹿溪哭笑不得。
夫妻倆有說有笑拆了一會兒禮物,其中不乏珍寶名跡。
鹿溪分門別類,把特別貴重的都另外放,送這些禮物的客人也都逐一記在心上。
十點多的時候,暄暄醒了。
小傢伙晚飯都沒怎麼喫就睡了,這會兒餓得兩眼發綠光。
都來不及找媽媽,就被阿琴抱着下樓找喫的去了。
等喫飽喝足,暄暄又開着學步車找周書韻玩。
一個多小時後,暄暄滿頭大汗,累得終於想起父母來。
商禮將皮猴一樣的女兒抱回臥室,和鹿溪一起給她洗澡。
暄暄在浴缸裏把父母都弄溼了,她還高興地大喊大叫。
商禮不知爲什麼嘶嘶吸了幾口涼氣。
鹿溪莫名,“怎麼了?”
商禮搖頭,“沒事。”
收拾好暄暄,夫妻倆又各自洗了澡。
終於上牀睡覺的時候,暄暄又不想睡了。
小傢伙在父母身上爬來爬去,時不時還在商禮結實的腹肌上坐着用力跳幾下。
鹿溪看得驚心動魄,女兒這小身板可不是虛的,胖乎乎的用力坐上幾下,再結實的肚子那也經受不住啊!
可商禮習以爲常,一身不吭地扶着女兒動搖西晃的身體,還怕女兒一個不小心摔下來呢。
“你把她放下來吧。”鹿溪看得心驚,“別把你的腸子都給你壓扁了。”
商禮撲哧一聲笑了,“暄暄,聽到沒有,你媽媽嫌你胖呢。”
鹿溪翻個白眼,“本來就不瘦。”
暄暄還不是愛美的年紀,不懂胖爲何物。
她見媽媽翻白眼,有樣學樣,也跟着翻。
鹿溪頓時急得坐起來,拉住女兒的小胳膊,“別翻。”
商禮在一旁笑得起不來。
鹿溪擡腿蹬他,“快讓你女兒別翻了。”
“她要學你,我有什麼辦法。”
鹿溪後悔了,她以後一定會嚴格注意自己的行爲舉止。
暄暄這個年紀最是愛學人的時候,而且特別聰明,一學就會。
“媽媽抱你睡覺。”鹿溪把女兒拽過來抱在懷裏,想哄暄暄睡覺。
可暄暄之前睡醒了,這會兒半點不困。
“媽媽,車車。”暄暄擡手指着遠處桌下她的扭扭車,“暄暄要。”
鹿溪無力倒在牀上。
商禮自覺抱起女兒,下牀去玩車了。
暄暄的扭扭車都是私人定製,刻意加固過的,能承受三百斤,商禮坐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媽媽,暄暄飛嘍!”暄暄最愛和爸爸玩了。
小傢伙坐在前面,爸爸坐在身後給予她所有的安全感。
父女倆不時衝到牀前,笑着和鹿溪打招呼。
暄暄神采飛揚,商禮眉開眼笑。
鹿溪慶幸隔音做的不錯,要不然樓下的人還以爲大晚上哪裏的火車開進莊園了呢!
時間來到夜裏十二點半,暄暄依舊精神抖擻。
扭扭車也坐夠了,又回到牀上從大箱子裏翻玩具。
暄暄整個腦袋都埋進箱子裏,只露出一個圓圓的屁股對着鹿溪。
鹿溪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討饒地說:“暄暄,夜深了,該睡覺了。”
暄暄扶在箱子上的手聞聲用力朝媽媽揮了揮,就是不睡,她還要玩。
鹿溪索性告訴商禮,“你精力好,你陪着你女兒,我要睡了。”
商禮上半身靠到鹿溪身邊,可憐兮兮,“我疼的陪不住。”
鹿溪茫然,“什麼疼?哪裏疼?”
商禮委屈巴巴,“背疼。”
鹿溪完全沒反應過來,“背怎麼會疼呢?”
她還疑惑地問:“是不是不小心撞的。”
商禮抓起她已經摘掉美甲的手指,“元兇在這裏。”
鹿溪看向自己剪的很短的指甲,因爲平日裏要帶暄暄,暄暄又非常頑皮,她怕指甲長會劃傷女兒。
“我弄的?”她呢喃。
“很疼。”商禮還在裝腔作勢。
鹿溪想起來了,下午戴着美甲和商禮翻雲覆雨,她喝了酒,算得上非常熱情,而商禮比她還要沉醉,力道很大,她承受不住的時候就會抓他掐他。
鹿溪搖頭甩掉腦海裏限制級的畫面,默默打量商禮。
“我看看。”
說着,鹿溪起身。
暄暄還在繼續掏玩具。
她的玩具已經多到堆積如山,這個箱子裏的是商禮給她準備的新玩具。
商禮瞥了眼女兒,這才脫掉身上的睡衣,把精壯的背露出鹿溪看。
燈光明亮,那健壯可靠的肩膀卻抓痕密佈,有些抓痕甚至還不停冒着細密血珠。
怪不得他之前在浴室的時候疼得倒吸冷氣,她當時還以爲他怎麼了呢。
“怎麼這麼嚴重。”鹿溪本人是驚得啞口無言。
商禮重新穿上睡衣,扭頭和鹿溪對視。
“這是我讓商太快活的勳章。”
鹿溪氣得抓起抱枕砸他腦袋上,“疼死你得了。”
她扭身跳下牀去找醫藥箱。
可偌大的臥室愣是沒有備下醫藥箱,也有可能是之前的醫藥箱被傭人拿下樓添補東西了,一時間太忙還沒有送回來呢。
鹿溪急急出了臥室。
夜班傭人不在過道里,鹿溪只能自己下樓找。
樓梯跑到一半,猛然看到客廳裏一個女子跪倒在金明佑的腿前,兩手緊緊抱着金明佑的腿。
鹿溪立馬停住腳步。
她悄無聲息往後退。
心裏還暗想,這女子也太大膽了,客廳這麼明顯的地方竟然也敢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