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告奮勇,守了幾次擂。但是又被接下來上臺的人給踢下了臺。
南弋微微搖頭,看着場上的對戰情況,感覺一點都沒意思。
打架哪有這麼斯文的,甩開打那才叫有意思。
朔風靜靜站在南弋身後,他將南弋的小表情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裏,似乎都能猜到她都會在心裏說什麼話。
場上的男子幾乎都是名門世家出身,才貌雙全,前途無量。正式因爲如此,他們纔有資格求娶公主爲妻。
朔風垂眸看着南弋,忽而眸色一沉。
南弋是清元門少主,更是姬家皇室的皇親,更不論她容貌能力樣樣出色。
單單是清元門少主的身份,朔風不禁覺得自己和她相差甚遠。
他如何配得上這樣好的一個人。
這天底下會有無數男子喜歡她愛慕她,而他呢?又能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她,有什麼能力去保護她。
可若是眼睜睜看着南弋喜歡別人……
不!他做不到!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有人想同他來搶南弋的喜歡,他一定會……殺了那人。
不論是誰,都不能搶走南弋。
突然,朔風想起當初和他會面的那黑衣人。
“我能看到你的眼裏有慾望,可沒有權力地位,你的慾望都會成一場空。”
“在大業,誰人不知昌寧溫氏。那安都溫家算什麼東西。”
黑衣人當初的話迴響在朔風的腦海裏。
昌寧溫氏……
是不是得到了權力和地位,才能永遠留在南弋身邊?那樣的話是不是誰都奪走不了她了?
此時,一些荒誕的念頭隱隱在朔風心底生根發芽。
而他面前的南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表面上平靜如水的朔風,心裏在醞釀着瘋狂至極的想法。
*
南弋沒想到最後站在臺上的是那位叫做楚閆的人。
他一身黑色勁裝,身材挺拔修長,眉宇間英姿颯爽,如劍一般鋒利的眼神環視周圍,似乎對自己的勝利志在必得。
聽姬揚說,楚閆還是一位少年將軍,承襲了楚家軍紀嚴明的家風。
“又是他。”一旁的姬玥冷不丁道,臉色甚是不悅。
南弋聞言,突然覺得此事另有說法。
又?這哪來的又?
這時候姬揚湊過來,低着頭壓低聲音道:“長曦表姐你不知道,這楚閆自小就喜歡我姐姐。每年春獵,他總要在我姐姐面前表演一番。但凡他聽說有誰喜歡我姐姐,有意求娶,定要把人家揍打一頓。”
說着,姬揚又補充道:“我姐姐十二歲及笄那年,楚閆還和修然表哥對上了!表姐你可不知道,這楚閆打架可厲害了,今天他發揮的不過是十中之一。”
這小子,這麼狂。
打架很厲害?還和她大哥對上了?
*
在最後一個挑戰者被楚閆給一腳踢下臺,在座的人紛紛點頭交談。
“楚家兒郎,可真是名不虛傳。”一個貴婦人道。
“這孩子下手一點不知輕重,看看他把何州丞家的公子給打成什麼樣了。”
“看樣子,楚家公子倒是要勝出了。”
“這最後的評判結果當是由聖君和娘娘親定,若是公主不喜,那也無法。”
場上的楚閆輕哼一聲,微微扭動手腕,似乎打得意猶未盡。
“還有誰上臺?”他低沉微啞的聲音響起,散發出壓迫的氣場。
南弋看着場下的衆人,似乎無人再敢上臺。
一則,是因爲楚閆的實力的確強悍。從小在軍營長大,又是武學世家出身,論實力場上恐怕無人能敵。
二則,楚閆乃楚大將軍獨子,楚將軍受聖上重用,這樣的身份不是一般世家公子能夠輕易得罪的起的。
眼下按照規矩,在半柱香的時間若是還是無人上臺挑戰,這最後贏的人便是臺上站着的最後一位。
不論是誰。
南弋眸色微冷看着那臺上自信滿滿的楚閆,將他渾身上下打量一番,手指關節叩着桌面。
慕修然是她大哥,她是瞭解的。更何況今日是姬玥比武招親的日子,慕修然不可能會不在場。
當初慕修然一聽姬玥要有比武招親,那臉都快黑成一塊煤炭了,怒意毫不掩飾的樣子她從未見過。
慕修然是十分在乎姬玥的。
可今日不僅是慕修然不在,到現在寧衡也尚未現身。
南弋不相信這兩人會沉得住氣到現在,這太不尋常。
南弋看着那臺上的楚閆,眸色微沉,突然輕笑一聲。
“玥姐姐。”南弋軟了幾分聲音。
姬玥轉過頭來,耳邊的步搖微晃,“嗯?怎麼了?”
南弋撐着下巴,眨巴眼睛,手指了指臺上的楚閆。
“玥姐姐要是不待見他,我讓他自己走下臺來,如何?”
“長曦表妹,你有辦法?”
南弋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神色俏皮,聲音低沉卻又清澈,儼然換成了一道少年的聲音:“當初行走江湖時,姑娘家可是喚我一聲……俊俏小郎君呢。”
南弋起身理了理衣袖,輕笑一聲,笑靨嬌豔,“玥姐姐等着看就是。”